毕竟真的要说起来,萧祁也要比皇帝更加让人恐惧!
察觉到萧祁也的维护之意,江逾白唇瓣抿的更紧了。
不为别的,只因他越来与找不出萧祁也的问题了!
这样下去的话,岂非要眼睁睁看着萧祁也将他家‘大白菜’连盆端走了?!
许是江逾白的眼神太过炙热,饶是萧祁也想要忽略也做不到。
无奈的抬起头,萧祁也幽幽的看了眼江逾白。
哪知江逾白在他看过去的瞬间,毫不留情的别过了脸。
看着江逾白的后脑勺,萧祁也抬手按了按涨痛的太阳穴。
家中人太多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光是大舅子这关,估计就要他头疼一段时间了。
考验他不介意,唯一担心的,便是他们会给南舒介绍其他人。
虽说他心中清楚,自己很有可能无法一直陪伴南舒,但只要想到南舒会同别人在一起,他便接受不了。
哪怕只是想到那个画面,他都难以抑制心中翻涌的怒意。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忽地,一阵诡异的嘀咕声响起,打断了萧祁也的思绪。
蹙眉看去,只见道士身着黄色的道袍,在床前蹦来蹦去,手里还拿着拂尘与铃铛,口中更是念念有词。
这作法的模样……怎么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不仅萧祁也,就连江逾白与江镇東也有同样的想法。
皇帝蹙眉看着在床前来回蹦跶的道士,眼底担忧愈发浓郁。
“道长,黔臻他……”
“皇上莫急,贫道已经开始驱散六皇子殿下体内的阴气了。”
闻言,皇帝终于松了口气,但握着茶杯的手仍旧紧紧攥着。
萧祁也捏了捏有些酸涩的鼻梁,敛下了眼底的疲惫。
忽地,萧祁也感知到了什么,骤然抬眸看了眼房顶。
不其然,萧祁也对上一双充满了好奇的眸子。
心中好笑又无奈,萧祁也无声的朝着房顶之人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胡闹。
这里禁军众多,万一被发现,怕是要把她当做刺客。
就算是他能护住她,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而且此刻六皇子的计划若是被打乱,日后也会将南舒当成眼中钉……
他可以派人保护南舒,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有关于南舒的事情,他不会盲目自信。
看出萧祁也的意思,奈何南舒却不想离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抗议。
见状,萧祁也几不可见的蹙起眉,侧头给了霜鹰一个眼神。
霜鹰先是一愣,随即很快明白了什么,轻轻颔首,悄然退出了大帐。
营帐顶。
轻轻落在南舒身侧,霜鹰环顾四周,屈膝蹲下,隐藏身形:“江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
“看热闹。”
南舒头也没抬,专注的盯着大帐内的情况。
还真是毫不掩饰……
“您这样容易被禁军发现的,要不我送您回去?”
“不会的。”
“可是……”
霜鹰还想说些什么,谁知一个耳尖的禁军突然听到了动静,登时一声大喝:“谁?”
糟了!
暗道不妙,霜鹰拉着南舒就要跑路。
哪知南舒只是波澜不惊的往霜鹰额头上拍了一张符纸。
禁军跑出来左右环顾,最后狐疑的挠了挠头:“奇怪,是我听错了?”
“疑神疑鬼,小心惊扰到皇上。”
“我这不是紧张过度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霜鹰眼底满是震惊,神情错愕的看向南舒。
刚刚他都已经跟禁军对视上了,可禁军竟然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深知禁军不可能帮他演戏,那就只能是……
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符纸,霜鹰忍不住咽了下唾液:“江小姐,有劳问您一下,这是什么符啊?”
“隐匿符。”
在短时间内隐匿行踪,让旁人察觉不到存在。
不过因为效果太过逆天,所以每张符的时限只有短短的一盏茶时间。
且使用过后,至少一部分的时间内不能重复使用。
这也是这张符最大的弊端。
但就算如此,霜鹰还是感觉这张符牛的一批!
毕竟战场之上,哪怕犹豫一瞬都能决定生死,更别提这张符是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霜鹰甚至不敢想,带上这张符去敌营的时候,能有多大的帮助与收益!
望着南舒手里的隐匿符,霜鹰馋的直流口水。
灼灼目光,就连南舒都无法忽视。
抬头看去,赫然对上霜鹰几乎要冒绿光的眼睛。
南舒:“……”
这符如果不给他的话,这孩子会不会变异?
为了防止那样的情况发生,南舒默默的将包里仅剩的两张隐匿符掏出递了过去。
给了符纸,可就不能变异咬她了哦!
看到南舒的动作,霜鹰眼前一亮又一亮,甚至连推辞的假动作都不愿做,迫不及待的接过南舒递来的符纸。
仿佛只要慢一点,就会被南舒夺回去一般。
“谢谢江小……唔!”
霜鹰激动的甚至忘了眼前是何种境地,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放大,南舒连忙捂住他的嘴,但还是迟了一步。
“谁?!”
大帐中,皇帝听到声音,怒吼一声。
众人瞬间噤若寒蝉,霜鹰愧疚的看向南舒,眼中满是歉疚。
南舒倒是没有责备霜鹰的意思,只是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禁军来回搜了一圈,回到皇帝面前,跪倒在地:“启禀皇上,属下查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闻言,皇帝眉头紧锁,他不可能听错,刚刚绝对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