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佳墨突然撤了手上的劲,却没有想到思凝还默默使着劲。在他放手时,思凝一下子被闪的后退,盘子也飞了出去。
好在白佳墨反应及时,搂住了思凝的腰身,才没让她也摔倒在地。但盘子就没这么幸运了,它飞到厨案上摔的粉碎,糕点也随之飞了出去,四处散落。
思凝站稳后就撇开了白佳墨的手,她本想去把这些散落的糕点捡起,却被白佳墨拦下。“别捡了,一会让下人进来就是了,刚才我没注意你还使着劲,没伤着你吧?”
“公子出手及时,又怎么会伤着我。”思凝站直了身子,再一次离开白佳墨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开口,谁也没有动作,就这样于站着。沉默带来的压迫感很快充斥在整个屋子内。
就在这时,郑鸣谦和岳半凡走了进来。
“额,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岳半凡试图化解这像是结了冰一样的氛围。
“岳公子,郑公子。”思凝浅笑向两人行礼,刚好被他们发现她自己的手受伤了。
“思凝,你的手怎么了?”郑鸣谦微蹙了下眉头,问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不小心划破了点皮。想是这么多年柔姑娘的屋子有了损坏,是我自己的原故。”思凝说道,见白佳墨不再揪着她不放,委宛的离开了厨厅,只留他们三人在这里待着。
岳半凡看了眼跌落在地上的糕点,叹了口气道:“可惜了这些东西,也可惜了思疑的一番心意。”
“有什么好可惜的?大不了再买一份回来。倒是她自己,倔得和头驴一样。真是服了!”白佳墨闷闷不乐的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狼籍,一边嘟囔着。
郑鸣谦蹙眉,刚好听到他说得这些话。猛的在白佳墨的后脑勺一拍,“看看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好歹这也是粮食,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说吧?你是个男子,还是堂堂太子,让着思凝人一姑娘有什么难的?还服了,你服了能咋的!”
“切,明明是她,我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她却把我当空气一样!凭什么呀,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们又不是没看到自从思凝看到那姑娘脸上的笑容都没停过,最关键的是,她的那种感情和对小韵的都不一样!”白佳墨郁闷的收拾完,起身坐到椅子上,抱臂垂眸低沉的说着。
两人十分无语的坐在他身边。桌上有壶茶,可能是思凝之前准备的,刚才走的急,没拿上,两手空空的回了主房那边儿找郑韵涵两人了。
“原来你也知道人心是肉长得啊!”岳半凡倒出三杯茶来,递到两人面前,“思凝之前对你那么好,你是什么态度?嗯?现在换了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小墨,真不是师兄说你,你现在这样真就是活该!”
“可我不是正在想法子弥补嘛,出了那当子事后,不等我母后发话,我便提出要娶她为妻了,还要我怎样?”白佳黑将茶水一口闷入喉中。
“算了师兄,别和他说了,他就是个大傻子!”郑鸣谦翻了个白眼。
“哥,我又说错什么了!”白佳墨嘟了下嘴,歪着眼睛看他。
“哎!真是个大傻子。”岳半凡起身,招呼着郑鸣谦走了,独留白佳墨一人傻愣着在那里坐着。
房间内,三位姑娘围着几块手帕嘻笑的说闹。
“那海棠花怎么绣,我觉得用十样锦不错,可银红色也挺好的啊。”郑韵涵说道:“姐姐,你觉得呢?”
“比起粉色系的,我更喜欢用岱赭色,配以朱殷相辅。”那姑娘浅笑说着,询问似着看向两人。
“嗯,都不错。用翠虬色做叶子,想来也是不错的吧。”思凝说着,挑出几样线团递给她。
那姑娘接过来,放在一边,继续绣着手中的那方绣品,上面是木槿花。“嗯,思凝喜欢什么花,我也送你一方绣帕,当做礼物如何?”
思凝思索片刻道:“都可以,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花儿,更爱鸟兽一些。”她顿了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这条白佳墨为她包扎伤口的这块帕子,“要不绣只金丝雀吧,美丽动人。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过厌。姑娘觉得如何?”
“金丝雀虽动人,但它若是生活在漂亮的珐琅笼里,那便失了灵气。”一道清亮的声音出现。
那姑娘直接说道:“那便绣成在空中或林中自由自在的雀儿,以沧浪色或正青色为底,如何?”
“哈哈,那姑娘是否能送我一方?”几位姑娘这才顾得上扭头一看,原来是郑鸣谦和岳半凡两人过来了。
“哥,这是女子的闺房。你们就这样随便进来不太好吧?”郑韵涵看了两人一眼,十分不满意。
郑鸣谦也是一脸槛尬,后退了两步看向岳半凡,他也有些难堪。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那姑娘倒是不怎么在意,笑着回过头来说:“你们倒也真听她的话,小韵就是同你们开个玩笑,不必真的这样。但是,”姑娘话锋一转,继续道:“这样总归还是不好的。”
郑鸣谦十分抱歉的向三位姑娘行了一礼。带着岳半凡一起。“姑娘教训的是,的确是我们的不对。还请姑娘原谅。”
“没,没关系的。”姑娘看着两人行礼,赶忙站了起来,脸色微红还稍有些结巴。
这一幕倒是引得思凝有些好奇了,她见过的何以安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第一次见这张脸会有害羞,不知所措出现。虽然面前这人并不是何以安,甚至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也是同一张脸呀。
这时,从外面传进一道声音,是白佳墨进来了。他扯着嗓子喊道:“鸣谦哥,半凡师兄?你们在里面吗?”
“是的,你进来吧。”岳半凡向后扭头看了一眼,见他一人在外站着,便挥了挥手。
白佳墨进来看了思凝一眼,讪讪道:“你们都在这里面干麻呢,怎么不出去?
众人这才起身都回到客厅,在那里喝茶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