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剑俯冲而下,傀儡人拳头裹挟着灵气砸向她。
宋玉竹筑基实力,轻松避开,两指一挥,剑瞬时出鞘。
剑影重叠,令人眼花缭乱。
岑山还有其他九华门弟子满眼赞叹,“大师姐的九华剑术,真是无可挑剔!”
“太飒了,如果我的剑术有师姐一半厉害就好了。”
“果真和宗主说的一样,这傀儡虽然声势浩大,攻击力强劲,但行动笨重。”
邬雅操纵着傀儡一路胡砍乱打,满头大汗。
宋玉竹足下轻点,御剑飞离。
“可以了!”
宋玉竹一声令下,万剑齐飞,专打傀儡的下盘关节。
轰!
她身后巨大傀儡轰然倒塌,关节全都坏掉,站也站不起来。
岑山拎着重剑从天而降,打碎傀儡人的脑袋。
邬雅拍着摇杆,傀儡彻底报废了。
“废品!谁写的符箓,这么不经用,来人!”
她今日还带了三个筑基高手,都是父亲留下来保护她的。
听说那个新宗主只是区区纳灵,就算没有傀儡一样能赢!
“来人呐!救我!”
无人应答。
她再回头,自己带的邬家族人已经全部被擒住。
邬雅咬牙切齿,“废物!这么容易就被抓了!”
这些人好像知道她会来似的。
邬雅越想越慌,自己计划如此周密,怎么可能会失败
她实在想不通,怎么刚走到山门口就被发现了,一定是有内奸,自己不可能出错!
阵盘呢?我买的阵盘怎么不见了!
算了,走为上策。
邬雅攥着火球符,默念咒语。
九华门弟子立刻原地停下,退后捂住耳朵。
邬雅冷笑,果然还是怕她的。
她还没念完咒语,岑山施法,火球符直接在邬雅手中炸开。
砰砰砰砰砰——
放鞭炮似的响了很久,火球符才放完。
土灵根弟子将火势与树林隔绝,
等在一旁的水灵根弟子有序饮水灭火。
邬雅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全身没有一块好皮,黑黢黢的像块炭,嘴里还喷着黑烟。
“不可能我这么聪明”
砰!
没烧完的火球符又炸了一下,邬雅瞪着双眼,断了气,到死都不明白。
主峰偏殿,
“好吵。”林疏耳边嗡嗡的,脑子也嗡嗡的。
令渊挥手在周围设下隔音。
他两指撑着太阳穴,阖眼休息。
林疏潜心修炼,不知过了几天,水池的水重新变回清澈,她头向后,靠在凉丝丝的石头上,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她努力张了张嘴,嗓子也干,半天发出低哑声音。
“令渊”
“在。”屏风外,令渊偏头,“怎么了。”
里面没有回答,令渊起身,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隔了会儿,“进来。”
林疏感觉身体已经到极限了,灵力也都用来破镜了,不然她才不会向令渊低头求助。
本想穿件里衣,结果差点失去重心,滑入水中,只能紧贴着池边,防止自己倒下。
“我没力了。”
令渊在屏风后犹豫了下,还是进去。
在氤氲雾气中,他循着声音走到池边。
薄薄雾气中,林疏白皙如玉的肩背若隐若现,束发松散,微闭着眼。
水太清了,他只能看着别处,取了架子上的衣服,蹲在池边递给她。
令渊是妖身,五感要比人族敏锐许多,林疏此时的吐纳呼吸声,在他耳中格外明显,还有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说不上来像什么,就是让人清醒着着迷。
林疏看着递来的衣服,睨他一眼,“没、力、气!”
她如果有力气,还用得着叫他进来么。
可气不足,她的话说出来就像是喝醉了似的,软绵绵。
林疏听见斜后方一声轻笑,脸颊微微染上红晕。
这狗男人,日后一定要杀了他灭口!
她抬手去住衣服,身子不稳滑向水里。
心下一惊。
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臂,轻轻一扯,林疏离开水池的瞬间,那人宽大的外袍将她从头到脚罩住。
令渊始终闭着眼,扶住她纤细的腰,往前一带,把她打横抱在怀里。
平日又冷又倔的人,这会儿柔软得像水。
“你纳灵七段了。”
“啊?嗯”
林疏眼皮沉重,头靠在他肩膀。
她浑身血液沸腾,热得要命,令渊体温偏低,挨着凉凉的,很舒适,“多久了。”
男人冷沉的嗓音隔着胸腔传出,“才五日。”
令渊迈开步子,没有走太快。
边走边用妖力帮她暖着身子,走到床榻边时,她的衣服已经干了。
令渊睁开眼,将林疏轻轻放床上,拉过被子盖上,掖好被角。
林疏浑身腰酸背痛,五日没有休息,身体挨到柔软温暖的床榻,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满床铺,林疏眉间舒展,乌黑的发柔软趴在细白脖颈处,睡得很沉很安静。
令渊盯着她,半晌,伸出手指。
在她鼻子处试探。
还活着
后半夜又开始飘雪,风声簌簌,卷着雪花吹进屋里,落在床边。
“还是睡觉不爱关窗户。”
令渊斜着身子坐窗边,长腿垂着。
从前在昆吾山上,她就嫌闷,哪怕冬天窗户也要开一半,下雪天第一个跑去打雪仗、凿冰钓鱼,穿着单衣拿着雪球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直到雪水浸透了靴子才罢休。
整个昆吾山上的人都知道,跑得最快的是她,最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