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路铺就另类色彩。
校道结彩张灯,校庆当天同样是开放日,许多校外游客进来参观,媒体举着镜头和话筒随机采访路过的学生或家长。
外面熙熙攘攘,毕业校友相约重聚,为母校庆生,礼堂内负责重头戏的一干人等同样忙碌。
校庆日一天天临近,这句话从孟若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成为现实。
直到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为此苦苦排练两个月,从学期一开始便投入节目筹备的学生们既没有终于要迎来解脱的畅快,也没有正式演出的紧张。
众人心情如古井无波。
一切准备过程有条不紊地进行,就像他们事前重复过上百次的彩排之一。
演出下午两点正式开始,在此之前未清场的更衣室、化妆间和候场区……
整个后台到处人挤人,表演开始前,不乏特意过来捧场的父母朋友进来献花、拍照留影,将本就有限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笛袖和林有文两人寻清净,挑了个僻静角落。
身侧身后是小偏厅幕布,用根双手合并那么粗的圆柱形的铁架子撑到梁顶,铁架上置有横杆,中间特别适合放个东西在上面。
比如一束鲜花。
身前一个女生捧着月季花束,露着甜美笑容与父母合照,以幕布背景为底,一家人笑意融融。
林有文瞧见,便想到笛袖,和她说:“没来得及准备,忘了在机场给你也买一束花。”
笛袖不甚在意,“这个时节花店卖的花我不喜欢。”
“我知道你喜欢蝴蝶兰,但现在不是它开的季节。”
蝴蝶兰通常在冬春季节的时候进行开放。十一月不是它的花期,所以笛袖不见失落——如果收不到心仪的花束,她不会将就其它。
林有文折返江宁一趟,专程参加校庆演出,他没有买花,却不是空手而来。
黑色礼盒外面一层绒布包裹,呈扁平的长方形,手指摸过礼盒边缘,笛袖试探着说:“衣服?”
林有文示意她再猜。
“首饰?”
“对了。”林有文说:“是项链。”
他一直觉得黑色方领礼裙适合她,优雅大方,但胸前脖项总是空荡荡,缺一件明亮珠宝衬托。
首饰盒卡位垫上,展示一串以粉红海螺珠为主石的套链。
笛袖眼眸微闪过笑意,她转身,没有自己戴上,而是提起手臂将海螺珠项链举到林有文面前,弯下天鹅般纤长的脖子,由他为她戴上。
搭扣合上,林有文却没松开手,手掌扶着她的后颈,慢慢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