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滴溅起,沾湿了公子袍角。安庭深不明所以,正琢磨着这卫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听见那清朗的声音再度响起: “安公子行事如此孟浪,可真不枉你风流美名。”“风流”二字被卫浔咬得极重,安庭深剑眉一挑,正要说话,便听见卫浔掌中蓄力,咔嚓一声脆响,方才被她拾在掌中的茶盏碎裂开来,继而化为粉末,从掌中散落,尽数铺在安庭深脚边,失了那釉蓝的青瓷色,了无生气。
这一连串动作干脆利索,安十三和安凌七根本没反应过来,待卫浔转身离开时才想起拔剑,安庭深扬手制止,随即作罢。但二人心中对卫浔的警惕更是加上几分,这般内力,是寻常人不眠不休二十年都未必能练就的,可这女子年岁都不到二十呢。
安庭深望着女子离去的背影,一双桃花眼里蓄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