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塔顶。
“觉生，拜见陛下。”
“参见小殿下。”
留光塔顶，有道士躬身拜礼，一袭白衣缀金缕，眉目悲悯似神明。
“久违了。”秦衍州微颔首，微笑道，“朕案牍劳形，法师却风采依旧。”
舟祉则立于她身侧，折腰恭道：“舟祉拜见法师。”
“小殿下折煞我。”觉生一斗袖，上前虚扶。
“法师受得起。”秦衍州自袖中取出一枚柘木黄牌，递于法师，“昔年承诺，欲换我家阿媦做你门下弟子，你可认。”
隆德年，觉生下山历练遇险，秦衍州救她一命，二人因此熟识。
觉生沉思片刻，眸中犹带询问意，“陛下，华青道宫的人情并非寻常，你想好了。”
“想好了。”
“也罢。”觉生收下当年赠出的柘木令牌，“便如陛下所愿。”
秦衍州桃眸深深，“阿祉，去拜见师尊。”
“徒舟祉，见过师尊。”舟祉不知姐姐所为何故，却也按照她的吩咐恭恭敬敬行了拜师之礼。
“从今而后，你便是我座下首徒，号法正。”
“徒儿拜谢师尊。”舟祉跪道。
秦衍州倚坐塔檐无言观礼，风吹鬓发，目光迢递万仞千峰，将留光塔下万家灯火揽收眼底。
舟祉，我的妹妹。
阿姊惟愿你平生顺遂，名扬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