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见状,神经不由的一紧。
陆唯深的车撞在了栏杆上,而且听起来撞击的力度还不小,他会不会受伤了?
她胡思乱想的,脚步不听使唤的朝那辆车走过去。
就算她想叫陆唯深死,也不能死在他这里,这样只会牵连她。
这样想着,水云加快了步伐。
细雨蒙蒙下,水云看见陆唯深的脑袋磕在了方向盘上,而且还流了血,她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很快,救护车连夜赶了过来,将昏迷的陆唯深抬上了医用担架,那辆车也被迅速的拖离。
水云站在不显眼的暗处,看着这一幕,见陆唯深已经被顺利的送上了救护车,她似乎才安心,目送着那辆车离开,然后才转身回到屋里。
“我就知道,你对他,狠不下心。”眼前,出现了沈时州欣长的身影。
水云像是被人说中了心思,低着头,默不作声。
沈时州打着雨伞,缓缓的朝她走过来,那双英俊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满。他担心水云被雨淋感冒,细心的脱下了衣服,为她披上。
水云谢谢了他的好意,将他的衣服又还给了他。
沈时州那双清澈的眸中掠过一抹
失落。
“你对陆唯深,还是放不下吗?”
“没有的事。”水云低着头,否定了沈时州的话。
沈时州却是不相信,当她看见她脖子上那些刺目显眼的吻痕时,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妒火,他顿住了脚步,语气有些冷:“早知道他这么对你,我应该在他来之前行动的。”
水云听的有些懵,看着沈时州,她看着沈时州那双眼睛散发着狡黠的光芒,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车撞上栏杆,是你干的?”
沈时州冷哼一声,没有否认:“没错,是我干的,我趁着他和你缠绵的时候,我在他车里动了手脚,只是可惜,居然没有撞死他,不但没有反而还激发了你对他的同情心。”
其实他和水云通话结束之后,就开车要准备赶来这里,之后他发现陆唯深,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个算计陆唯深的计划。
“沈先生,他可是你的表哥。”
“表哥又怎样?商场如战场,除了你自己,谁都有可能是你的竞争者。而且他还是你的仇人,你却要这样心慈手软,水云,你都忘记她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沈时州下意识的握着水云的手。
水云抽回手,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乌眸掠过一抹忧伤:“我的仇已经报了。”
“不,你没有,我知道你不想叫他死,我也知道,你依然对他有情,依然忘不掉他。”沈时州说。
“陆家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报应,已经够了,我相信,如果外公在天有灵,也不会看我为了仇恨而迷失。”
“但是你别忘了,陆唯深虽然声名狼藉,可他庞大的陆氏集团依然屹立不倒,所以,你的仇根本就没抱,想想你的三个儿子吧,陆唯深总有一天会把孩子从你身边抢走,这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打的他永不翻身呢?”
水云陷入了沉默。
“趁着现在他车祸昏迷,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才对。”沈时州一眼的算计。
水云看着他,感觉这个沈时州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个沈时州完全不一样,在沈时州的身上,她看到了秦逸夫的影子。
当初秦逸夫就是利用她对陆唯深的仇恨,以此陷害陆唯深,而沈时州,是不是也要利用她对陆唯深的怨恨,而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现在应该恢复你沐南秋的真实身份,然后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回到陆氏,以他妻子的名义顺理成
章的掌管陆氏。”沈时州已经为水云想好了一切。
水云听到掌管陆氏,心头微微一揪。
曾经陆唯深写下遗嘱,叫她继承整个陆氏集团……
就因为这一点,水云才狠不下心。说到底,她和陆唯深彼此曾经刻骨铭心的爱过。
“不,我现在不是沐南秋,我是水云,我不会恢复以前的身份。”水云拒绝了沈时州,越过他,回到卧室。
沈时州一阵懊丧。
医院里面,陆唯深缓缓的苏醒,他睁开眼睛,看见左佑和陈墨等人守着他,眼眶发红。
左佑看见陆唯深醒过来,顿时激动的哭起来:“陆总,你总算醒过来了。”
陆唯深的脑袋一片清醒,沐南秋的脸和水云的脸重叠一起,成为了一个人,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重复,就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南秋呢?”陆唯深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沐南秋。
他还记得三年前,他去警局认遗体的时候,几乎是痛不欲生,她看见了面目全非的沐南秋躺在那里,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三年之后,记忆空白的他遇见了水云,她蓄意接近他,伤害他身边的人,夺走三个孩子,就
是为了复仇,因为水云就是沐南秋,她没有死,她是为了死去的外公回来报复他。
当陆唯深想起一切,他想要迫不及待的去见水云。
“陆总,你是不是还没休息好?”左佑一脸的不解。
陆唯深起身,要下床,离开医院。
“陆总,你不能出院,目前还在休养阶段。”陈墨和左佑劝他。
陆唯深坐了回去,冷静下来。
他不去找她,他要叫她来主动找她。
“陈墨,没有我的允许,江奕涵不可以出狱。”陆唯深突然说。
陈墨和左佑面面相觑,看着陆唯深,发现陆唯深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一样,这令他们不由的心慌。
“阿佑,你在去给我办一件事,对外宣布,就说陆氏集团要低价出售。”陆唯深冷慢的吩咐左佑。
左佑犹豫片刻,点头应允。
陆唯深低价出售陆氏集团的新闻成为了容城最炙手可热的话题,所有人都说陆唯深破产了,陆氏集团要垮掉。
沈时州和宋萧两大家族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们顿时幸灾乐祸,并且决定,要收购陆氏,然后陆唯深撵出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