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顾漫儿:“……”
她不太敢动,可是也觉得不合适,想了想,还是轻轻抬手,摆正萧定风的头,让他重新靠在木板边。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顾漫儿松了一口气。
她想要撩帘子继续透气,右肩又沉了沉。
顾漫儿:“……”
她侧眸看了看那块木板,还有萧定风的脸色,以及自己的肩膀。
她怀疑萧定风是不是觉得那木板太硬了,想要一个软枕靠。
顾漫儿忽而有点懊悔出发前为啥没有带个软枕。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萧定风是皇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即使受伤了,肯定也不喜欢靠着硬邦邦的木板。
她这个人形枕头还是有点用的。
顾漫儿索性不退推开他了,就暂且借个肩膀给他靠吧。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萧定风就一直靠着。
直到出了城,见到接应的人,才把萧定风从她肩膀处移开。
顾漫儿差点就腰断了,可知道为了维持一个姿势不变那也是很累人的。
蓝天白云间,顾漫儿目送萧定风远去。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没有任何交谈,只是顾漫儿当了一次护卫。
至此,顾漫儿直到第二年开春死在郊外,也没有再见过萧定风。
所以交情深么?这两次见面,顾漫儿并没有任何感觉。
––
萧定风是在大雨簌簌的时候出现在宫门前,他从雨中黑夜而来,空气中的雨水流淌过他精瘦身形,远远看去,他浑身上下透着孤薄的冷戾感。
闪电再次划过,磅的一声炸裂,天际有一瞬间泛明,照亮了坚毅的五官。
许公公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此时也被萧定风的气场骇到,像是回到了宫变之时。
但他不亏是历经两代帝王的宦官,脸色只是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立马撑伞上前迎接帝王。
他一言不发,撑伞伴着萧定风进了大殿内。
许公公刚收了伞,就听到萧定风出声。
“去查一个人。”
许公公立马上前恭敬道:“诺。”
“姜悦榕,其父许是带兵打过仗的。”
说完,萧定风便踏步走向内殿,徒留许公公一个人。
许公公一直弓着腰低头,把这个名字记下,直到余光看不见官家的身影,他才缓缓直起腰,转身朝着外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