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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2 / 3)

,又导致太子晕厥,万一不好……她不敢隐瞒。

闻言,莫念秋轻轻舒了口气,“我以为你受了欺负呢!”

重又拿起叶子牌扔出去两张,表情淡淡,“下次再有他的事不必和我说。”

那神色、那语气,分明是听了邻家阿猫阿狗的八卦,于她有什么关系!

心澈这才放下心来,与心涟一处说笑去了。

*

病来如山倒。

自小鲜少生病的傅暝病倒了。

太医署诊断着太子是得了重症,需下猛药救命,可是东宫里没有其他主子,没有点头的人,太医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迟迟不敢用药。

刘内侍急得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布满褶皱的两颊滑下,“各位太医们倒是用药啊!太子殿下危在旦夕,难不成你们要弑君嘛!”

“臣下不敢。”太医乌压压跪了一地,院正无奈道,“并非我等不治,只是猛药药效凶悍,如若半分偏颇,就……没有得到贵人君命,我等不敢轻易医治啊。”

左右无法,刘内侍赶紧吩咐陈内侍前往林府,请太子妃。

等了半个时辰,陈内侍才回,刘内侍急迎到东宫门口,眼瞅着他背后空荡荡的街巷,喝道,“太子妃殿下呢!”

陈内侍口干舌燥,擦着冷汗,“奴才哪里见着太子殿下啊!林府歇下得早,奴才敲了半天,才通禀了林尚书开了门,进去后,又被堵在长平郡主院外,长平郡主,郡主以为咱们故作可怜,要将太子妃诓骗回来,怎么也不让奴才进门,就被,被打出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小内侍慌不择路地跑出来,“刘管事,不好了,不好了……”

刘内侍最忌讳这三个字,当头拍了小内侍一巴掌,“晦气,什么就不好了!”

那个小内侍“扑通”跪倒在地,“太子殿下又吐血了,我听太医们说太子殿下怕是挺不过去了。”

刘内侍一听也慌了神,双腿一软差点也跪下了,他猛地抓住陈内侍的衣领,“去皇宫,去皇宫敲宫门,不行递话进去。快,快去,快。”

又喊着韩翎,“韩统领,快,快去长公主府,请长公主来。快,快。”

一干人都送信去了,刘内侍被扶着颤巍巍回了宜春阁。

一瞧见床榻上憔悴的太子,鼻子一酸,眼泪潸然而下。刘内侍伺候着太子从小长大,从未见过太子如此,他面色苍白极了,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清洗干净。

刘内侍摸出帕子,靠在床边替他一点点擦拭着血迹,从元宵节到现在这几日,太子一日没有合眼,活脱脱瘦了两圈,两眼无力地闭着,呼吸十分微弱。

他身上还有伤呢!红琥珀的毒还没清干净,皇上鞭笞的伤有的还隐隐渗着血,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太子妃三天三夜,也没好好调息,如今算是劳累和伤病一齐发作,

刘内侍又抹了把老泪,太子和太子妃怎么就弄成如今这样子了呢!

真是天意造化弄人啊!

可能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傅暝眉头紧皱,表情挣扎又痛苦。

傅暝不知为何,做了那日莫念秋做过的梦。

起初,在梦里,他是一个看客,再后来,他变成了梦里的太子。

新婚之夜,他想踏进宜春阁,却怎么也推不开门,

面对新婚妻子的殷勤与喜色,他想开口解释,却怎么也发布出声音,

他接沈婉婉回府,看见妻子双眼木讷无神,哀嚎哭诉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在我身边。”他心痛,想抬手拂去她的泪痕,将她拥入怀里,却扑了空。

看着沈婉婉偷偷给妻子下毒,去制止,沈婉婉却抬起头笑得恶毒又诡异,“这不是你想要的嘛!”

纳妃那日,他想留在宜春阁陪妻子,可是庭宴的礼数、淮阳的涝灾,那些国事政事像锁魂的枷锁,将他从宜春阁硬生生拉走,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宽慰的话,出口却是无情无义的“埋了吧!”

只是,在转身的那刻,他心如刀绞。

他的心如刚才那句话一般,深深地被埋了,埋在土底受着万虫啃噬。

可,很奇怪,为什么梦里的自己分明那样的难过与不舍,还是急切切地想尽快将莫念秋发丧出去???

也许是他潜意识里想改变些什么,才会做这样的梦!

说到底,不怪谁!

只怪他自己,他将国事、政事、礼数、面子通通放在了自己的妻子前面,理所应当地认为她必须理解他、支持他、等待他。

可他错了。

梦境一遍遍地缠着他,

最后,他成了梦里的莫念秋,被冷落在空荡的宜春阁,被冷喝出含象阁,被父亲去世的消息击垮,被沈婉婉扼着喉咙灌下毒药……

闭眼前,是一片猩红满目。

猛地呛了一口水,傅暝从药桶里倏然坐起,他双目胀痛模糊,懵怔了好一会才从梦中清醒过来,他还在宜春阁里……

刘内侍靠在药桶边假寐,听见太子醒了,兴奋地眼圈又红了,“哎呦,太子殿下,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感觉哪里还不舒服?”

他高兴得不知说着什么好了,“太子殿下,您这几天可把老奴吓坏了,皇上皇后、长公主、六大王都来看过您了。您不知道,太医在您身上扎了多少针,哎呦,都快成刺猬了,还有那药,怎么也送不到您的嘴里,可把老奴急死了。幸亏最后张院判想出药浴这个法子。可是看着您脸上痛苦难捱……”

见傅暝扶了扶额,面上没甚表情,悄悄又住了嘴,焦急地问道,“太子,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太子妃回来了吗?”傅暝问,声音嘶哑得如九十岁的老妪。

闻言,刘内侍神色暗淡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太子昏迷了五日有余,他派人或者自己亲自去林府请了太子妃几次,起初一直被长平郡主当着没见着面,终于见着面了,太子妃听见太子病重,只淡声应了个“唔”再没了下文。

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了。

他也知道太子自小面冷,对别人的好总是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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