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鸯霜对什么红烛节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在她眼里跟上元灯节与她那个世界的七夕与情人都是一样的,她都没有过过。
红烛节是两日后的事情,晓太阳的表情是一日比一日激动了,玲珑虽然很期待,但表情比晓太阳平静许多,欧阳斐对于红烛节根本没有期待,毕竟她现在已然是一位夫人了,也不适合搞什么私通外男的破事。
至于那三个人,赵越远对什么都是很期待,苏月光一副与我无关的节日,宗岸还是平日里一样的面瘫脸。
田鸯霜觉得自己都要快忘记原来的那个世界了,不过忘记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在那个世界,也没有让田鸯霜觉得值得留念的地方。
田鸯霜坐在亭子里,身侧的菊儿伺候着她,欧阳斐坐在她面前,手里依旧吃着瓜子,身上的衣裳还是那般的休闲。
欧阳斐随意提及夫人里头的破事:“听说昨个金家夫人大摆宴席,来者的人连十人都不到,金家好歹是京都有名的富贵人家,只是可惜如今他们家是不受皇帝器重了。”
田鸯霜才要回答,欧阳斐却突然说道:“等到红烛节一过去,我们就要回金晋县去。”
田鸯霜差点吃山茶花糕时噎住了,她缓过来后连连问道:“怎么这般的匆忙啊,在翼王府多待几日倒也不会出现什么大事吧。”
欧阳斐嗑着瓜子,平静道:“总是待在翼王府对于普通客人倒是没事,只是老胡是官场上的人,与翼王爷过于的亲近,我怕老胡会死。”
田鸯霜想要留住它们,连连慌张的劝道:“怎么会呢,胡县令不会死在翼王爷的手下,胡县令那敦厚、老实的人,定然能在官场上活下来,怎么可能会死呢,再者翼王爷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老胡的命啊,定然是与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如若是翼王妃呢?”欧阳斐问道:“如若往后翼王爷有了翼王妃,让翼王妃去杀老胡,到时候你怎么办?你还能护着我们吗?官场不能过于依靠别人,结党营私的下场,不会好到什么田地。鸯霜是能明白的吧?”
田鸯霜的确不想要害死它们,可她想要留下它们,王府之中可以说话的也只有它们了,菊儿平日里沉默寡言,没人的时候两个人才可以一起说话,作为人的聊天,可一旦它们走了,田鸯霜又是独孤的一个人了。
田鸯霜从头都很难去相信翼王爷,她觉得墨枭身上的气息极为的让人恐惧,像是藏着什么事情一样。
田鸯霜实在是不想要一个待在王府,可她又不能去金晋城,上次跑去金晋城时,墨枭的确没有给她警告,可她根本就不能想象墨枭吓人的模样,毕竟平日里的墨枭就已经够吓人了。
她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在地牢之中翼王爷下令杖毙杨锦一事。
杖毙不杖毙的无所谓,可为什么一定要让田鸯霜看见别人被杖毙时的模样?
只要田鸯霜想起杨锦,杨锦当时的求饶声便不断的在田鸯霜的脑子徘徊。
田鸯霜下意识的扶着自己额头,菊儿一看便知主子身子不适,赶忙去叫大夫。
欧阳斐似乎也觉得是自己的话有问题,不过她更加在乎的是老胡,不能因着田鸯霜的身子不适便一直留下来,这样对于老胡的声誉也不好。
提前告知她,也算是一种告别吧。
墨枭从芍药那听来鸯鸯身子不适,不过翼王爷没有反应,他只是微微颔首了一下,随后继续看着手上的东西。
芍药出来后,菊儿就在不远处等着,芍药回答:“墨枭哥说了太医会来,不过墨枭哥现在有些忙,可能不方便去看你家主子了。”
菊儿听完后连连走开。
芍药伸了伸懒腰,身后的萧正走了过来,他打趣道:“你还是一样不喜欢说多么难听的话,这次你也是很婉约了,不过王爷最近对待那田小姐有些冷淡了,就是不知道这次红烛节会不会让王爷对田小姐重新有爱的热情了。”
芍药看向山茶别院的方向,随意道:“我倒是不觉得翼王爷能对那个田鸯霜重新起爱意,毕竟翼王爷本身就对田小姐便像是许久未见的爱人一般的眼神。我瞧得出来。”
萧正双手抱着:“你是打算沉默了吗?”
“我对于墨枭哥一直都是很沉默的。只是田鸯霜那人怕是心中怕是要不稳定了吧。如若墨枭哥愿意看看的话,也是好事吧。”
“王爷漠不关心,想来是不会去瞧一眼了。”
“不。”芍药的确道:“他会的。”
田鸯霜久病不起一直躺在床上,欧阳斐还是坐在亭子中嗑着瓜子,晓太阳担心鸯霜姐姐的情况,玲珑因着金梅的事情有些心里纠结,老胡莫名恐惧,宗岸和苏月光都与老胡一样,至于赵越远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而风流将军府中的风流夫人得知田姑娘病了,也只是淡然一笑。
“你不看望吗?”风流将军问道:“之前我看你们关系甚好,这次她病着,你会去看呢。”
风流夫人抿了抿茶:“不用我们去看,她自己会好的。米儿,这茶有些凉了,你去重新烧一壶,别忘了做一些好克化利于病的花糕,让那田姑娘舒服一些。”
米儿连连应着:“是。”
风流将军摸了摸茶壶,分明还是热的,他看了夫人一眼并未多言,为了多说几句,他提及两日后的红烛节。
“红烛节嘛?”风流夫人有些无所谓道:“红烛节其实没什么意思,田鸯霜那人才有意思。”
风流夫人要继续说什么,被风流将军打断道:“你觉得她是一把钥匙。一把关于翼王爷的钥匙。”
风流夫人并没有因为他打断自己的话而不高兴,反而笑盈盈道:“还得是自己的夫君啊!这么了解我。”
下人上前禀告道:“将军、夫人,有二位客人要见。”
风流夫人无所谓问道:“断崖也就算了,怎么那个客人还要见我呢?”
“是客人的夫人要见夫人。”
风流夫人摆弄着茶杯:“哪位夫人?”
“昨日大摆宴席的那位夫人。她的邀请函也送到了府上,只是昨日夫人不在。”
风流夫人“哦”了一声:“原来是金夫人啊,那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