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铺子内的刘店长瞧见菊儿走后,萧正也来拿走翼王爷要的布料,同时按照翼王爷的意思,问起方才的菊儿,刘店长也是实话实说:“你说方才那姑娘啊,她要了不少的衣裳布料,不论男女几乎都有拿,数量都差不多,拿了女子的十匹布料,男子的也拿了十匹,还去隔壁的铺子拿了一些男子的靴子,前头一家的店铺,她也买了不少吃的。”
在这个街道上大家都是街坊邻居,都较为熟悉对方,所以有时候也会闲下来闲聊起今天的客人,久而久之记住的客人就变得有些多了。
萧正随意说起生意的家常:“刘店长,最近生意怎么样?”
刘店长“哎呦”了一声:“生意就跟往日一样的好!这也是多亏了风流夫人的帮衬,不然我这家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京都出名呢!”
萧正与刘店长闲聊了几句便走了,而暗处的菊儿看到萧正走后,人自然安心了,她偷偷跑回了皇宫,是极为偏远的静心湖位置。
菊儿将一些男子布料与男子靴子扔到静心湖中,本以为浮上来的东西似乎被湖底的什么东西给拉进了湖底,菊儿确保东西都被拿下去后,菊儿匆匆离开,靴子上的泥水也没有解决,她并不担心被人发现,她拿走了一些主子空白的符咒,自己做出了隐身符,同时也在主子那里学了一些东西,翻墙对菊儿而言已经不算是难了。
菊儿那种法术根本躲不过翼王爷的手下,萧正也用了隐身符,可他的符咒就比菊儿要好出许多。因此他可以看清楚菊儿在做什么。
山茶别院内的田鸯霜瞧着菊儿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有些担心,连连起身推开门,好在外头没什么人,不然她现在可是一身的寝衣,要是被人知道又要有许多的闲话,田鸯霜是无所谓,但翼王爷那人好像很在意她的事情。
田鸯霜才要关上门,芍药就拿着东西来看望她,
两个人面面相对,芍药拿来的东西是田鸯霜没有见过,田鸯霜由于好奇便把人给请进来而后关上门,随手还做了个法阵,以防万一外头的人听见。
二人坐在红木椅上,田鸯霜给卿芍药倒茶后,有些直白好奇道:“你这是给我带了什么东西?”
“对你的身子好的东西,不得不说,那欧阳斐也是个明白人,怎么就你不明白你呢?你还是真的为胡夫人好,那就好好珍惜在红烛节结束前的日子,而不是用这种没用的病来留住人,晓太阳最为可以信你的话,玲珑是个圆滑的人,半信半不信,胡夫人更不用说了正二品的嫡女,且为家中唯一的女眷,三个女子只有晓太阳会信。”
卿芍药摆弄着茶水:“胡县令听从胡夫人的,晓太阳与玲珑,还另外三个男子都是胡县令的手下,胡县令一走,你觉得他们会留下吗?”
卿芍药打开他拿来的东西:“你总不能用他们很可能被人说成是结党营私的命,换走你的孤独吧?”
“有菊儿那丫头陪你不就够了么。反正就算她有什么动作,你也不是一样装作不知道么。”
卿芍药将东西递给田鸯霜,她接过去细细一瞧,瞳孔放大,里头是一根手指,还在流血着,这给田鸯霜吓得的还行,没有特别的惊吓,也没有特别的平静,既有着微微的讶然也有微微的淡然,可能对于现在的田鸯霜而言,一根手指已经算不了什么了吧。
同时这根手指不可能是菊儿的,不然田鸯霜就要动怒了。况且应该不会有人不长脑子的去动菊儿的,除了特殊的人。
田鸯霜装模作样的好奇道:“这是谁的手指?”
“一个金家人的。”
“是昨个大摆宴席的那个?”
卿芍药点头笑道:“菊儿那丫头消息蛮灵通的。”
田鸯霜将东西放回去,瞄了一眼而后对着卿芍药问道:“瞧这手指,应该是金大人的吧?”
卿芍药“哟”了一声:“你都没见过金大人,怎么知道这根手指就是金大人的呢?在翼王爷给我办庆功宴时,你是走后金大人才来的。”
“有菊儿,与翼王爷身边的那两个萧正与小石子,能知道的很多,不能知道也很多,我也只是问个人而已,翼王爷不至于杀了我。”
卿芍药很是随意道:“墨枭哥那人对你挺好的,对你还事事上心。”
“有时不上心,其实也不错。”
田鸯霜并不明白卿芍药的意思,她很单纯觉得卿芍药只是在对着她阴阳怪气而已。
虽然她不知道卿芍药在阴阳怪气什么,不过卿芍药语气与说辞,就是给了田鸯霜这种的感觉。
“你送来的手指不错,你是怎么拿的?”
“死人的东西都很好拿,活人就很难了。”
其实就算卿芍药不说田鸯霜也能明白什么,只是她装作不明白什么而已。
田鸯霜将那手指放了回去:“总有人说死人比活人诚实,可只要让死人诚实不了,活人的话也不是不能当做话。”
卿芍药将东西拿回来,而后起身慢悠悠的离开,临走前瞄了田鸯霜几眼,田鸯霜是瞪着她,他是怀疑的眼神看向田鸯霜。
田鸯霜缓了一口气,心想着菊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而已今儿风流夫人也没有来,要是换做平日里,外头定然是热热闹闹的,今儿她心病后也没个动向了,翼王爷说了几句话也走了,这王府里头能说话的人好少。
难不成自己要去什么别人家的家宴认识那些京都贵女吗?
还是算了吧。
能找到像欧阳斐他们一样的友人,实在是太难了。
田鸯霜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幸运在身上的,可幸运已经有些见底了。
田鸯霜头疼的很,她缓缓起身走向门外,外头夏日吹过来的风,实在是有些不爽快。
晓太阳瞧见她出来了,连连跑过去,关切询问:“鸯霜姐姐,你身子还好吗?”
说句实在话。一点都不好!
之前还只是心病,卿芍药一来,根本就不止是心病了,那是双重的折磨!
不过要是换做之前的田鸯霜估计已经要吓死了,可现在的田鸯霜就没有这么多的害怕了,可见识的太多,也有一些无所谓了。
田鸯霜牵起晓太阳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