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眨了眨眼,“该不会还是用以前的方法吧?我觉得不靠谱,他被人背叛一次,肯定会防范很多了。”
“对他当然不能用老方法,他可不像他父亲。”
“说起来,陆毅铭那种谨慎的人,怎么会中圈套的?”姜澜好奇的看向男人。
克劳斯捏了他的脸颊一把,“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姜澜轻轻笑了笑,“知道越多,越能帮你分担才对。”
克劳斯笑了笑,并不为她的话所动摇。
啧,这样都不放松警惕?还真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听说,你录制节目受伤时,是陆行州送你去的医院?”克劳斯话题一转。
姜澜点头,“是的,所以看得出,他还是放不下我,真有意思,这样一个人,居然困在情情爱爱里。”
克劳斯闻言,眼中泛过精明的光芒。
还在意就好,还在意,他就能更加好好利用这个女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姜澜内心所琢磨的,会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新西兰没了工作任务之后,姜澜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尽管需要应付克劳斯,不过对方最近挺忙,似乎和陆行州正胶着,也没空理会她。
于是,姜澜反而时不时去“willo”总部集团围观一阵,次数一多,也都知道她和克劳斯是什么身份。
今天,
“willo”总部大厦依旧忙碌,是新西兰商业街区一道生机勃勃的风景线。
姜澜到达总裁办公楼的时候,发现克劳斯今天不同于往常的愉悦。
“呵,不自量力,真以为陆氏还是之前的陆氏?”
克劳斯翘着嘴角,愉快而讥讽的开口对秘书说道:“既然他迫不及待的找死,那就让他如愿。今天下午的发布会,我们和新港联络。”
短短几句,姜澜就听出了其中不一样的味道。
这些天,克劳斯倒是不怎么避讳她谈公事,即使她在办公室里也自然而然。
其实她知道,人家是压根不担心她会翻出什么风浪来,他每天带她出入,实际上就是在软禁她。
“今天下午,你和陆氏有商谈?”等秘书和尼克尔离开之后,姜澜才问。
克劳斯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挂起了恶劣的笑容。
“不如,你也一起去看看?”
姜澜没有拒绝的余地。
时间一晃就到了和陆行州见面的时刻,姜澜竟然有些紧张,直觉告诉她,今天的见面一定有什么不一样。
商业谈判地点是在拉曼的分公司,姜澜进入会议室之后,见到了许多熟悉亦或陌生的面孔。
当陆行州进来时,也发现了姜澜的存在,他的身后,依然跟着目光复杂的lisa。
“今
天的见面很重要吗?”姜澜侧头,悄悄问向克劳斯。
男人勾起一个深沉的冷笑:“这场谈判关乎到他在新西兰的发展。”
姜澜心里一沉。
果不其然,谈判过程进行得很不顺利,尤其作为陆氏代表的陆行州开口发言时,“willo”集团总有人中途打断质疑。
虽然陆行州回应得很自如,但不免引起很多人的私下议论。
“陆行州这么急着压条件,该不会是因为国内的行情很糟糕吧?这要是跟他合作,会不会被拖下水?”
“废话,你看风行现在的股价跌成什么样了,如果不来分部分担压力,根本支撑不下去。这几个月来,他总公司跳槽的人还少吗?”
“这根本就是陆行州咎由自取,谁让他一向傲慢示人,不把大家放在眼里?呵,现在大厦将倾,我看他还有什么底气骄傲!”
姜澜坐在座位上,听到一句接一句冷嘲热讽的声音,拳心捏得死紧。
她只知道“风行”这段日子难熬,却没想到这么颓靡!
这么说,她之前出卖给克劳斯的信息,岂不是推波助澜的让“风行”垮台?
望着台上陆行州从容不迫的面容,姜澜咬紧了后槽牙。
等陆行州讲话说完,场内一片静寂。
没有人提出与“风行”再度合作下去,也没有人对
男人刚才的话发表意见。
他们在不敢的同时,又盼望陆行州当场情绪失态,露出洋相。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虽然无人附和陆行州,他却一样的淡定沉稳,似乎此刻的尴尬局面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陆总,不是我们不愿意和贵公司继续合作下去,只是你自己也看到了,这几个月风行遭受的损失还少吗?我们总不能把风险继续扩大。”
“陆总,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您自觉没有能力处理好风行目前的状况,不如考虑换一个负责人?都是为了公司着想,我的提议还是很可取的。”
座位上,有人按捺不住,终于开始了带着讽刺意味的言语。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就是明摆着让“风行”换一个总执行官的意思,显然在挑衅陆行州。
姜澜不禁为陆行州捏了一把汗。
难怪克劳斯会说那样幸灾乐祸的话,她完全可以相信,今天这场所谓的商谈,就是为了打击陆行州才特意安排的!
“除了换人,其实还有一个快捷方式。”
姜澜正担忧着,身旁克劳斯突然开口。
“不知道陆先生对willo的合作有没有兴趣?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能好好考虑一下的。”
陆行州冰冷的眸子看了过来。
克劳斯搂上姜澜的腰肢,笑得意味深长。
开什么玩笑,以克劳斯家族与陆氏的私人恩怨,就算再怎么落魄,陆行州也不会答应合作的!
果然,台上男人冷冷冰冰甩出两个字:“不必。”
克劳斯微笑了起来,一副势在必得的口吻。
“话怎么能说得这么绝对呢?当初我与你父亲合作得还算愉快,以家族曾经的经验,相信一定能让风行重新走入正轨。”
姜澜侧目而视。
谁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