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菲菲来的快,跑的更快。
沈芸讪笑着摇了摇头,把衣服都整理到衣柜里。
收拾完后,去卫生间里稍微冲洗了下,穿着睡衣爬到床上,空空的大房子让她依稀好像回到做保姆的那些日子……
她的第二次婚姻,没有众人的祝福没有红色的喜字当然也没有所谓的婚礼,和第一次婚姻一样,所谓的丈夫都没有出现。
她翻了个身,刚从枕头边取过结婚证,突然听见外面的门声响了。
沈芸一股脑坐起身,慌忙从房间里走出去,刚到玄关就瞧见霍锦帆正在换鞋,不觉愣在那里,“你怎么来了?”
“什么我怎么来了?”霍锦帆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结了婚的意识?
“不是,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沈芸跟在霍锦帆的身后走进卧室,声音也越来越小,正好一头撞到刚转过身的霍锦帆胸口,便被直接拉住。
霍锦帆在她脖子上闻了几下,淡淡的清香萦绕于鼻息间,他低声问:“洗过澡了?”
“嗯。我以为你……”沈芸还想拿刚才的话来解释,哪里晓得霍锦帆完全不理,走到
床边将外套脱去。
沈芸看着这幕,忽然间浑身不自在起来,反倒是霍锦帆解着衬衫的扣子,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既然结了婚,你是不是应该尽一些妻子的义务。”
卧室里的灯摇曳出碎裂的光华,沈芸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她完全没想到霍锦帆会想要做这种事情。而且这些时间霍锦帆都没有出现过,她还以为对方和霍家兴是一个心态,将她闲置在屋里,可是她心里却也耿耿于怀,他说她脏的那句话。
男人如刀刻般精致的面容在灯光下变得柔和了许多,哪怕是疏离傲慢的神情似乎也消散于眉眼之间,唯有眼底那深沉的颜色,沈芸始终揣摩不透。
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有揣摩清楚这个人。
沈芸见霍锦帆已经将衬衫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开,只是腰际已然被一只大掌死死扣住,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
“几年的空窗期,你现在是不是很想?”
他的声音很凉薄,凉薄的有如刺骨的刀,在沈芸的心口划了一下,她明明只曾经有过霍锦帆一个男人,明明
也只为他一人生过孩子,甚至心里头至今也因为情深意笃而放弃原则。
可惜在他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觉着她也不过第一次是他的而已,剩下的时日一直都和霍家兴有关系,他也认为霍成贤是霍家兴的儿子,不会想到霍成贤是他的孩子。
沈芸心里头有苦,但是却无法倾诉,这个秘密除却几个人知道,就只能埋在心里。
霍锦帆也有些不快,他承认沈芸某些方面很对他的胃口,尤其是后来发现的种种能耐,更是超乎他的想象。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应该被霍家兴占有,可偏偏她曾经是过。
想到这里,霍锦帆心中的不痛快开始逐渐放大,逐渐蔓延成海。
沈芸没想到霍锦帆今晚上居然那么有耐性,生生厮磨了那么久。
可能他认为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而事实上她也的确不想反抗。
至少他娶了她呢,一个小时也好,一天也罢,她都是他的妻子。
当初何菲菲说霍锦帆是整个南城女人心中的白月光,可到底她也曾经做过这样的男人的妻子,是吧来?
沈芸想着
,乖巧的凑上双滣,刚要亲上霍锦帆那微微勾起的薄滣,却被他轻巧避开,他皱了皱眉说:“我不喜欢。”
……
“四爷你不会明天就和我离婚吧?”沈芸小声的问,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倒是显出几分可爱。
霍锦帆沉了下脸,“想什么,我会拿结婚当儿戏?”
他的感觉确实是这样。沈芸没好意思回答这句,只好点点头,从地上捡起睡衣套在身上,“四爷你等会再睡。”
她刚起身就觉着两腿有点发软,扶在柜子上半天才走到客房里。
沈芸把那个木盒从衣柜底下取出,摸着那红色的盒面半晌犹豫了半晌,最后才定神抱着,走回到卧室里。
霍锦帆眼中满是疑问的神色,他的确不清楚沈芸去做什么了。
当他看见沈芸抱着个红色盒子走过来,懒懒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沈芸坐到床边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三个翡翠镯子还有一些玉石首饰,她转身递到霍锦帆手里,轻声说:“妈妈当初留给我的,说让我以后如果嫁了,就是嫁妆。”
霍锦帆眯着眼睛看着这盒子里的东
西,这就是霍家兴心心念念想夺走的东西?不应该啊,这些东西总价值放到一起不过几十万,以霍家兴的身家何必去侵夺这点价值的东西。
沈芸见霍锦帆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探身问了句,“怎么了四爷?”
“恩没事。”霍锦帆回过神来,将那盒子又妥善的合上,放回到沈芸手上,“既然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嫁过来那也是你的,不需要给我。”
沈芸奇怪的瞪大眼睛,“真的不要嘛?”
“我要这些做什么。”霍锦帆勾滣笑了笑,神情倒是温柔了些许,“明天我给你一个帝王绿的镯子,这才配我夫人的手。”
沈芸听见这句话,顿时间晕红了脸,她其实并没有太多真的嫁给霍锦帆的认知,可是他居然说了“夫人”两个字,令她心里头甜甜的。
见沈芸还呆在原处没动,霍锦帆慵懒的躺下,“行了,回房去睡吧。”
沈芸又是微微愣了下,双眸眨了数次,这才确定霍锦帆是真的在让她回房,而不是同床。她坐在床边看着霍锦帆背过身来已经渐渐进入睡意的状态,略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