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帆见她居然开始反抗,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等着她的后文。
“而且在南城的地头上,金萱敢和我发展过于亲密的关系嘛?”沈芸虽然有点囧,但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倒也是。”霍锦帆眉目松动了下,但转而却又虎了下脸,“不许多接触。”
沈芸点点头,也就不再多余狡辩,“好。”
“第二件事,是在外面还是保持距离。”霍锦帆还是很满意沈芸做的饭,所以之前尝过后才会念念不忘,见沈芸的神情黯淡了下,他声音也缓和了下来,“你应该记得我和你结婚是为了什么,对你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但实际上在南城……”
“四爷你不用解释。”沈芸打断了他的话,“我照做就是了。”
有些事情没必要一提再提,就好似她埋在心里的秘密,也只能藏在至深处,唯有在午夜梦回之时,才能有圆梦的那一刻。
“还有上次你说的那幅画。”霍锦帆搁下筷子,“已经找专人揭了出来,下面真的是黄公望的真迹,《初春山居图》,过些日子我会送去给老爷子。”
沈芸愣了下,老爷子是指霍锦帆的父
亲霍令爵嘛?这位南城的太岁爷似乎许久许久都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了,不过能用3000块钱捡到一个大漏,倒是令她兴奋了许多,“真的嘛?《初春山居图》…这应该不是传世下来的作品,为什么会被封在假画下面?”
“我也不大清楚。有机会我去请教老爷子。”霍锦帆摇了摇头,“你倒是立了个大功。”
只是这其后还是会惹来一些不小的麻烦,蓉城拍卖这最后一个拍品,所有人都鉴定为假货,可沈芸却凭借那细微的玳瑁盖子判断出这其中或者有猫腻,再经由那装裱师之手将真画揭出,霍锦帆送到老爷子那里,也是希望借老爷子的名声将这件事给压下去。
他可不希望沈芸突然间名声大作,这可不是他想看见的事实。
从蓉城回来也有半个月了,那时候的提心吊胆到今天想想都还是会有点担心,这两天晚上在一起的时候,沈芸也看见霍锦帆的肩膀伤口只剩疤痕,但是她绝对不会忘记,这南城中,有人想要霍锦帆死。
想到这里,沈芸略有点担心的问了句,“那四爷,之前的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
“在等他们主动联系谢依霖。”霍锦帆淡淡的回答,这种事情急不得,涉及到细枝末节及方方面面,当初他离开南城给其他人找到机会,但回到南城可就没有那么容易。
而关于霍家兴在蓉城想要杀她的事情,她觉着霍锦帆心里头有谱,只是现在拿不住证据来证明这就是霍家兴干的。甚至在那次鸿门宴的时候她都没有责问霍家兴,因为没有必要,毕竟从头到尾这件事都在霍锦帆的掌控中。
眼下霍锦帆把她娶回来,说不定也是种保护她的方法,这样霍家兴哪里还敢对她出手,至少暂时她会非常的安全。
谁都会比以往都更有耐性,当然霍锦帆也是。见霍锦帆面如常色,沈芸这才安下心来。
下午的时候霍锦帆出去谈事情,沈芸就在家里头待着工作,虽然是周末,可她手头的事情也有很多,光之前攒下的安排,她光靠熬夜加班都没办法解决。
谢依霖对她的敌意好像从来没有消退过,至少蓉城回来谢依霖并没有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而削弱她的工作量。
主管说因为初春入夏的时候,也是公司最忙的时间,
而沈芸的功力是已经被合作方认可的,好几家公司都提出来需要沈芸设计的作品,所以沈芸比其他人都要忙碌。
唯一的好事就是她的身份证已经在霍锦帆的势力范围内给申办了下来,她还需要用这两天的时间去补办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比如说银行卡,这涉及到第一个月工资,终于可以不用在财务奇怪的眼神下申领现金了。
虽然帮霍锦帆捡了个大漏,但这毕竟是霍锦帆的东西,哪怕知道价值很高,沈芸也不好意思提签的事情。但她手头却并没有太多的现金存款,应该说再过些日子不发工资,恐怕她就要弹尽粮绝了。
周日早晨起床,她把早饭做好后和霍锦帆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去办银行卡,要先出门。
也不晓得霍锦帆是对她太有兴趣,还是短时间内相对迷恋她的身体,总之昨天晚上,她已经近乎竭力。
霍锦帆裸着上身在阳台附近晒着太阳,金色的暖阳在他的身周镀了一层金边,优雅而又健硕的身姿令沈芸经过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红了下脸,霍锦帆随口问:“要袁泉送你么?”
“不用。”沈芸
摇了摇头,“这附近就有银行,中午就应该可以回来。”
“好。”
沈芸其实是有点紧张,从监狱里出来后她靠沐阳巷古玩店打工挣了个简单的手机,后来做保姆存下一些钱,反而后来进了霍锦帆的公司,一直都是支出还没有收入。
她在电梯边皱了皱鼻子,略有点郁闷的嘟囔了句,早知道就应该让霍锦帆支付她前些日子保姆的工资,哪怕是给他捡了个大漏,按照行业内的规矩他也应该付她钱的。
可是因为现在嫁给霍锦帆,她反而开不了口,毕竟夫妻关系和之前的雇佣关系又有很大的区别,谈钱未免俗气。
考虑到还要一周多才能拿到工资,而她还需要伺候好霍锦帆那近乎刁钻的胃,手头上的现金是真的没办法支撑这么久,沈芸考虑半天,决定拿出一个镯子送到附近的玉石店里去卖。
母亲留给她的这套嫁妆其实也的确值点钱,她挑了半天最后选了冰种飘花的玉镯。冰种飘花翡翠,指的是在冰种的质地之上飘有蓝花或绿花,一般呈散碎丝条状或草丛状分布在翡翠中,其形状各有不同,价格也是有高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