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你来这里就是要帮我等找出头疼病的成因吗?”
周和在一旁说反话,阴阳怪气起来。
“听到有线索,却不敢去了?”
“小兔崽子!”
里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周和骂,奈何此儿向来纨绔又受其母溺爱,他也拿这儿子没办法。
安晴雪不吃激将法这一套,更不信鬼神之说,这背后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说了要一探究竟,那就得去。
“我说了要去,便一定会去。”
她再次重申:“我安晴雪,会给所有人确定的答案,搞清楚头疼病因何而来。”
见劝不住,所有人的阻拦变成了敬佩。
绝大多数的居民都在心里对安晴雪感激,他们何尝不像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好!”
周和从村舍里拿来纸笔。
短短的时间里立好了生死状递到安晴雪面前。
“我可先说好,你若是进了山洞出了事,可与我们无关。”他语气里带着些许得意。
国公府的女儿若是死在这里,他当爹的里长定然脱不了干系。
微微挑眉,安晴雪拿过笔就签:“没问题。”
里长目睹这一切坐不住。
事情似乎是越闹越大,再不加以阻拦,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叫了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嘱咐他去安国公府报信,让府上来人把安晴雪接回去。
安晴雪只带稚梅一人,又要了火把和少量的干粮。
由周和带路去了传说中有山神的洞口,不少关心此事的居民也都跟去。
气氛焦灼不下。
小伙子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安国公府,敲响大门。
守门的小厮见是陌生人,只能例行公事问是哪里来的人,又问是找何人。
一听事与安晴雪相关,赶紧找当家作主的安国公禀报。
找了半天才知安国公不在府上,只好寻到徐姨娘处。
“什么?”
徐姨娘不知所云,眉头拧成麻花:“安晴雪不是已同国公府一刀两断,她就算是出事又与我何干!”
“把人打发走!”
“真是什么人都能到我国公府逛上一圈!”骂骂咧咧关了房门。
小伙儿被扫地出门。
正值垂头丧气不知回去如何同里长交代之时。
他想起安晴雪说是东街仁爱堂的掌柜。
或许那里能找到相助的人!
……
若是没有手里的火把,眼前漆黑一片。
安晴雪跟在稚梅身后往里走,才进洞只觉得身周的温度凉了许多,不禁发抖。
这洞巨大。
洞墙干燥,不似想象中湿润。
地面也没有乱石,平坦好走,连乱生的草木也不见几颗。
“姑娘,当心。”
稚梅紧紧盯着脚下的路,生怕哪里没看清让安晴雪踩空。
路上不时能看见荒木被人砍伐的痕迹,只留下并不粗壮的树桩。
安晴雪疑惑。
所谓传说中的山洞单凭眼下看来,更像有意被人修整过,太多人为的痕迹。
“姑娘您千万小心。”
声音在洞里回荡,稚梅停下脚步转身。
她越往里走,心就越虚。
刚才回首还能看见洞口站着的众人,如今回头已没了火光,尤显幽暗。
“不必走了,回去。”
安晴雪斩钉截铁,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往回走。
稚梅赶紧追上:“姑娘您不是要查个明白,现在还什么发现都没有呢?”
不见传说中的宝藏,更没有山神。
“我拿不准山洞里是否真有危险,今日仓促,何必冒险。”
“那姑娘您还非要来,甚至签下生死状。”
自家主子的话让稚梅愈发不解。
“你不觉得酒桌上有人有问题吗?”安晴雪高深莫测笑笑,“我只是引蛇出动罢了。”
趁还没见洞口,安晴雪又同稚梅嘱咐了几句。
随后她便虚弱无力地倒在了稚梅的怀里,被人搀扶着缓缓走出洞口。
众人见安晴雪这副模样,一时不敢上前。
反倒是周和走上前关心:“安姑娘这是怎么了?我就说山神不能惹,你何苦惹他!”
嘴里尽是叹息。
许多人怕在洞口也招惹了山神,顿时作惊弓之鸟般散去。
“咳咳咳,咳咳咳。”
安晴雪咳嗽不停:“或许是洞里太凉惹了风寒,不一定是头疼病。”
周和非但不躲,还主动提议。
“如此姑娘也回不去了,不如今夜去我家休息,如何?”
周家毕竟是里长家,若传出去留人住宿也应当。
“那就多谢了。”安晴雪没有推辞。
一主一仆就这么入住了周家的房子。
这房子虽不大,但也是红砖绿瓦,四合的小院子比诸多居民的房字子好上不少。
稚梅把安晴雪扶到床上,同周家人道谢后,关上门。
安晴雪确认门口的脚步彻底消失。
鲤鱼打挺起身,顷刻间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装病人也不好受。”
她无奈地对稚梅耸耸肩。
随后移步到桌子前,用银针试了茶水,确定无毒后才放心让稚梅倒水。
“姑娘明明没病,还非让奴婢陪着您演戏,这可不吉利。”
虽撅着嘴抱怨,但茶水已递到主子跟前。
“我若不装,如何得周家人的邀请。”
安晴雪足足喝了三杯,解了渴。
“一会儿你到村里去放风,就说我得了重病起不了床,已传信出去让京城里的神医来治病。”
“为何?”稚梅又疑惑起来。
安晴雪勾起嘴角:“去了你就知道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