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的消息,镶白旗全众正在连云港登船,济州都护府使金全盛指挥平船240,龟船32,正在往嘉定赶去,龟船打头阵!”
郑森眉头紧皱,不过很快,焦虑感消失,被一股激动和豪迈取代
“哈哈哈哈!周国!好样的!”
“打掉两白旗一支腿的机会来了!扬明逸!”
“在!”一个金发碧眼的荷兰人回应道
“你带盖伦船船队12艘先行出发,如果遇到龟船,先把他们的爪子打掉”
“遵命”
“我和后面的船队随后就到,哈哈哈哈!”
施琅统领想了一下,走上前提醒道:
“国姓爷,现在风向有变,连云和海澄距离嘉定都差不多,他们会比我们先到!”
郑森默认,叹了口气:
“只能祈祷周军,多坚持一会儿了……”
……
夕阳的余晖如金纱般轻柔地洒落在猷州城上,给整个世界染上一层温暖而忧伤的色彩
远远望去,黄山巍峨肃穆地屹立在天边,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这片土地的沧桑变迁
清军的营帐连绵不绝,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大地上
军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炫耀着这些部队数年来的武功与屠杀
而士兵们面目有些扭曲,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残暴,似乎他们的存在也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宁静
但是城外的田野却一片寂静,麦浪不再摇曳,城内鳞次栉比的徽派建筑也在沉睡着,仿佛在养伤一般
城中心,一栋巨大的船形徽楼耸立,阳光被高墙遮住了一半,斜射向院内,被假山死水挡掉一部分,其余投向了大开的屋门
屋内,南军首脑齐聚,但都面色难看
因为他们搜到了海澄卫快报
“郑家,动了……”
“除了大西军和南明,全天下的军队都在往南陵—嘉定赶”
“30万各路大军!”
“一战而定天下,古之昆阳,赤壁,淝水也不外如是……”
但是此战对他们却也不利,众人想了不少办法,都没有能与鳌拜,苏察的北军,多尔衮,金全盛的东军联系,同时进攻的办法
他们是清军,如何不知分路合围的巨大风险
而且一旦不能战胜,周军面对的,是数千里无军,纵横驰骋的局面,累积的仇恨也会反过来作用在他们自己头上
“摄政王多次传信,南军应该是主攻,这立国征战,最后一仗最难!”,镶蓝旗代旗主根特感叹道(旗主是济尔哈朗)
“现在的问题是,在箭雨下部队如何才能不崩溃?”,尚可喜问道
“之前勒克德浑,即便是汉营抬旗精锐,伤亡数百便崩溃逃跑,然后被敌将阿诗玛带队收割!”,孔有德补充
“那是他们不够勇武!不够坚决!”,根特狠狠地骂道
“不是这个原因,木盾在他们的箭面前和纸糊的一半,钢制的箭头,不知名材料的箭杆……”,耿仲明想起了汉阳遗迹上那些被穿透的盾牌,说道
根特无言以对,同样带兵,他不难想象这种情况下,士兵的士气会产生怎样的变化,能坚持到损失1/3 才退,已经超乎想象了
“如果盾牌多敷几层麻布,会不会有效果?”,孔有德想到,便提议道
“可以,我这边下令聚集周边城县全部的麻布!”,根特下令了,旁边的卫兵便走出了院子,周围的汉人王爷知道这个命令的后果,但是却只是眉头一皱
随军而来的平南王嫡子尚之信,此时却双手紧握,双眼通红,低着头缩在角落,11岁的幼小身体不住地颤抖
根特瞥了他一眼,却不以为意
“但是这不是最难的事情,人那么多,伤亡大就伤亡大,可以在后方整队轮战!”,孔有德说着,却突然站起身
“但是大炮怎么办,大炮霰弹5次发射,可以全灭一个牛录!”
“没有军阵可以抵御两次以上的霰弹轰击!”,平南王下了定论
就大炮的问题他们已经讨论了好多次,根特也知道对面的大炮有多难缠,了解到这个情况也很无奈
等了很久,根特问了句:“的西劳那边怎么样了?”
孔有德本来就打算说这个事情:
“的西劳兄弟设计了一种木车,上面是拼接木板,木板下面附铜通和竹管,四个轮子坚木为毂,钢铁为辐,前部双轮通过木榫搭在木板上,其成船型”
“我们试过了,红衣大炮放在上面,只需要两匹马,或四名兵丁,无论是沼泽,江面,都能如履平地”
“已经让工匠集中赶制,不肖五日便可齐备!”
喔?四周众人面露喜色
“待到此战结束,我自会向陛下和摄政王,为的西劳兄弟请功!”,根特笑着说道
众将又讨论了很久,根特便下令:
“不再等了,我南军先攻,即刻全军自猷州城开拔”
“定南王大炮先在泾县,用的西劳管带的炮车入清弋江,水路更快,而大军人数过多,入阵需要时间,定南王可待炮车齐备后出发“
“领命!”,定南王退下
“靖南王即刻发信往芜湖水师,驶入清弋江航道,你部步军居右翼!”
“领命”,步军而非镶蓝旗骑军居右,很显然,是想要让他们抵抗周军的火炮和骑兵,但是如此大战,岂能临战不遵调令?
“平南王居中军,弓弩为两翼提供掩护,但中军需要渡江,而友军居清弋江东”
“领命”,靖南王此次损失小不了,尚可喜想到
“最后,镶蓝旗听命!”
“主子!镶蓝旗在!”,多名将领吼道
“镶蓝旗本部满蒙3000骑,并汉军步军营一万众,居左翼”
“领命!”
“好,齐头并进,待大炮和水师齐聚!”
说完,他拔出匕首,扎在了地图上南陵区域,一个叫“文昌镇”的地方
“两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