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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烟居(五):分离焦虑(2 / 4)

会打破原则。

裴雁晚未多置评,而是认认真真地观察着情郎:“让我看看,我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嗯,好像没怎么长胖啊?”

江允心不在焉,不许她到处乱摸。他捏住裴雁晚的手掌,按着自己的面颊轻轻摩挲:“姐姐,我心里发怵,我很害怕。我梦见你……睡过去,醒不过来了。”

望着他惨白的面色,裴雁晚问道:“你不相信我吗?我总能化险为夷的。”

她平日里的自信无比耀眼,令人艳羡,今夜的自信却胜过刀刃,在江允心尖挑开一道血口。江允急促地抽了两口气,厉声呵止:“裴雁晚,不要这么自信。刀剑无眼,人心险恶,谁说得准生死!”

生死寿数最为难测,幸者刀口舔血尚能活命,不幸者喝口水都能噎着。

裴雁晚暂时收敛锋芒锐气,笑着拍了拍江允的肩膀:“好啦,少想些晦气的事。既然你来了,我们来赏月啊。”

窗外月色溶溶,婵娟静谧如梦。床恰好挨窗支着,裴雁晚只一伸腿转身,上半身便趴在了窗沿,长发柔顺地垂坠着,映衬月华。

江允抿唇,与她趴在了一起:“我千辛万苦翻墙又翻窗,你半点不在乎。”

裴雁晚为他的委屈而发笑,这笑容没有温度,冰凉似水。

她伤在腹部与手臂,稍有不慎就是一死,而她每每一动,这两处的伤口都牵动全身,提醒着她人生在世的风险:“我要怎么做才显得在乎?对月发誓,此生绝不死于非命吗?”

“那你发,你现在就发。”江允一下子凑到裴雁晚跟前,与她贴近额头。

额头的温度细细蔓延,江允默了默,突然呢喃道:“……好想抱抱你啊。”他边说着,边小心翼翼触碰裴雁晚的身体:“可是你伤的两个地方,都不太妙。”

裴雁晚莞尔,递出小指:“那就把小指勾住罢。”

哪里还有闲心赏月?江允缠住裴雁晚的手指,顺势拽过她的手腕、手臂,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又谨慎撑出一块空间,以防挤压到她的伤口。

江允虔诚认真地吻下去,如蜻蜓点水,一瞬歇止。

裴雁晚推开他,换了两口气:“我们来做最坏的打算罢。若你梦里的事果真发生,你会如何?”

“我随你同去。”

江允答得毫不犹疑,他的天真与勇敢多么可笑啊,裴雁晚凝望着他的双眸,心跳隐有加速,殉情哪里要得啊,太傻太不划算了!

“若我身在异地,生死不明?”

“我等你。”江允垂眸,又亲了亲裴雁晚的唇角,“等多久都可以。”

他突然想说那些缠绵腻人的情话,什么山盟海誓呀,什么生死相随呀,句句都往裴雁晚耳里灌。正在他要犹豫要从哪句先开始时,裴雁晚已剥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裴雁晚揪住他的衣襟,柔软湿润的唇寻觅到他的唇。趁他惊惶之际,她偏着头笑道:“我觉得呢,亲多久也都可以哦。”

*

谁都知道庄主的相好黏人,他们明面上看热闹,背地里嬉笑相谈,终有一日被庄主知晓。

自从江允做了噩梦,他便黏糊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从前,他可不会片刻见不着裴雁晚的影子就着急。

某日晨起没见着裴雁晚的影子,江允还以为自己被抛弃,哭丧着脸跑出门一瞧,原来裴雁晚正在院中舞剑。仅知道她在哪里远远不够,他风风火火地撞过去,把裴雁晚按在怀中揉了又揉也不罢休,嘴里更嘟嘟囔囔地抱怨。

诸如此事,一次两次可以称为情趣,三次四次就是挑战裴雁晚的耐心与底线。

傍晚凉风送爽,竹烟居的窗格开出一道细缝。裴雁晚伤势已愈,拥抱亲吻时,不必再担忧她的伤口。她伏在江允身侧,指尖绕缠着一截男子的墨发:“你是狗皮膏药,非得黏在人身上?”

她的嗓音稍有嘶哑,听得江允心头发痒。心跳近在咫尺,如此近的距离虽日日都有,江允却没办法习惯,他绷紧脊背、下颌,手掌覆在爱人的腰窝:“陪陪你怎么了嘛。”

“我是三岁小儿,事事都要人陪?”裴雁晚又恼火又生气,指尖猛力戳起江允的脑门,“这里是不是生病了?我给你治治?”

江允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胸口一凉,满窗清风与他撞了个满怀,他欲以衣物遮挡暴露的肌肤,衣物却被裴雁晚无情扔远。

白日取乐乃竹烟居常事,值得紧张的是裴雁晚心情不佳,那么取乐便非取乐,而是惩罚。江允身上有些力气,他着急忙慌逃出裴雁晚的魔爪,手脚并用爬向床榻另一头,颤声抗议道:“我不陪你玩!裴雁晚,你想都别想!”

“回来。”裴雁晚捞起郎君的软腰,伴随一阵细弱的嘤咛,她以双臂勒住江允腰身,手掌虚虚贴在对方的小腹,“你又跑不掉,挣扎个什么劲?”

江允自知凶多吉少,再多的抗议都是徒劳,他颤巍巍举起一根手指,讨价还价道:“你别太过分。”

话音刚终止,裴雁晚的长发已扫过他的耳侧——发绳解开了。他为此浑身战栗,却未等到害怕的事发生。

“不不不行,不能用发绳!”江允又想跑,落了个一模一样的结局。他刚爬远没多久,便又被裴雁晚捞回怀中。

“放心罢,不会那么欺负你的。”裴雁晚将他的双手捆在床头圆柱上,紧接着从妆台里取来一样东西,“好看吗?”

“不好看!”江允记得这对赤金耳环的来历,去年裴雁晚进京时偶遇华曦,得到了一对耳环作谢礼。

光泽莹润的耳夹式耳环卧在掌心,赤金细框圈住剔透鲜艳的红玉,形似樱桃,色胜野果。裴雁晚亲了亲江允的唇畔,轻笑道:“我帮三郎戴上。”

天真单纯的人最好驯服,江允以为耳环只能是耳环,遂乖巧地点点头,一眨眼的时间,他不顾形象惊恐地大叫道:“你在做什么——耳环不是戴在这里的!”

“我知道啊。”裴雁晚无辜地眨眼,如鬼魅般低语。

“我不舒服,不舒服……”双手被捆住,江允只能用脑袋蹭蹭裴雁晚的脸,好声好气地卖乖,“姐姐帮我取下来……”

裴雁晚不理会他的撒娇,自顾自将发绳另一端栓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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