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在这站着!”
秦引章听见他语气严肃,有一瞬间被唬住了,只好噤声躲到一边。
只见陆川一脸嚣张地看着陈权。
陈权则是淡然一笑,随后开口:“姓什么?家住何处?”
“我?我陆川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浙一带谁不曾听过嘉兴陆氏。你且去打听打听!”说完极其嚣张地指了指自己。
陈权面带微笑地看着他,笑意却不达眼底。只见他使了个眼色给侍从。
侍从心领会神,转身去打了一桶冷水。
“哗——”
陆川只觉得冰冷刺骨的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他打了个哆嗦!酒瞬间醒来,还没等他发火,只见侍卫指着自己呵斥道:“大胆草民!竟敢在三殿下面前嚣张!”
陆川听到“三殿下”几个字,也顾不上全身湿透了。
哆嗦着说道:“你谁啊!敢泼老子水!好你个春月,竟敢叫帮手!”
侍卫又随即破了一桶冰冷的水。
“管你三不三殿下的,老子在江浙一带……狗娘养的!春月你给我出来!”
“看来还是不知道这里谁的地盘啊。”陈权微微一笑,儒雅至极。
随后,站至陆川跟前,节骨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取下腰间挂的腰牌,极大的轻蔑道:“看好,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来此地闹事!”
陆川定眼一看发现正是当今皇子的腰牌,连忙跪叩,这才磕磕巴巴地道来:“草民,草民是来找我前妇的……有事与她相商!对!有事要说!她,她叫春月!”
陈权听完,挑眉问秦引章,“可有此人?”
见秦引章点头。
“将人唤出来,有什么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方管事便将春月带出来。
春月经方管事口得知,眼前气宇轩扬,温润如玉的公子是三皇子陈权。她不禁抬头打量眼前的男子,再看看自家前夫狼狈不堪的样子。她下意识地往陈权那儿挪了一步。
陆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毒:贱人!还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梦呢!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人来了,有什么话快说!”此时侍从上前催道。
陆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跪着的膝盖笨拙地挪向春月,抓着她的裙角便开始卖惨哭道:“春月啊!你救救你婆母吧!病恹恹的快咽气了!我四处筹借也填不够!”
众人听完恍然大悟,合着这人是来要钱的。
难怪闹这出呢!
见春月没反应,陆川仍然不罢休,死死抓住春月裙角,假装恳求道:“念在昔日我阿母待你不错份上。”
又恶狠狠的凑近春月耳旁继续说道:“有多少给我多少,不然小心老子干你!”
春月直接闭眼不想看他。
秦引章看不下去了,看到陈堃上前铆足使劲有力踹倒了陆川,扔了一钱袋子,不屑道:“拿上赶紧滚!”
同时,秦引章赶忙从陆川手中拽出裙子,拉着春月的手转身就走,一脸嫌恶道:“我呸!”
陆川本想追上前去,没成想被侍卫拦住。
“将他赶出城去。”陈权吩咐道,撇了陆川一眼后径直离开了。
陆川哆哆嗖嗖揣紧了钱袋子,还本想叫喊来着,却被拖走顺便用抹布堵了嘴。
人群散去,秦引章安抚着情绪低落的春月。
将陈权走来,赶忙来起春月行礼。
“谢三殿下帮民女解困!民女无以为报,可否为殿下演奏一曲。”
春月微微俯身,一脸期待地看着陈权。
只见陈权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嘲笑,随即说道:“不必谢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若不是看在秦姑娘的面上,我也不会插手。”
听完此话的春月脸色一变,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秦引章以为她有些拘束,赶忙上前微微附身说道:“谢殿下今日出手帮我们解围!殿下若不嫌弃,我改日谱一新曲给殿下送去。”
陈权眼睛一亮,笑容都真实了几分。
“好!我等着你的谢礼,本殿下也该回看看新来的铜琴了!”
春月望着陈权的逐渐缩小的身影,盯了许久,随后问秦引章:“你何时结识的三殿下?”
“就……,哎呀,就同是喜乐之人,曾有幸向他讨过曲谱罢了!”
秦引章不可能告诉春月太后寿宴合奏的事,只能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糊弄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春月一脸思索地盯着她,在她看来,秦引章从未跟她说过结识过三皇子的事情,而且她的回答分明就是有所隐瞒。
她不禁有些嫉妒秦引章的好运。
自己苦苦寻求了那么久的贵人,她随随便便就遇见了,那自己所有的努力不就成了笑话。
她不甘心 ,今日陆川令她颜面扫地,她必须想办法见到陈权取得他的信任,这样,她也算是有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