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长子城。
拿下壶关,赵云心中大定,与贾诩下起了棋。
“公明传来消息,袁绍派一支人马在滏口陉上一处隘口筑寨,文和怎么看?”赵云轻轻放下手中黑子。
“呵呵!”
贾诩呵呵一笑,落下白子:“袁绍这是害怕了,他怕主公从壶关杀入冀州,故而,在滏口陉内筑寨设防!”
赵云也笑了笑,又落下一子:“袁绍知道害怕,说明有点后悔了!”
“那就让他悔不当初!”
贾诩眸光冰冷,捻起白子再落。
“是该给他点教训了!”
赵云冷笑连连,不过当目光投向棋盘时,一扔手中黑子。
这棋下得…忒无趣!
………………
瓶形寨。
瓶形寨位于雁门郡南部以东,冀州灵丘以西,是冀州与并州的一处分界。
早在三年前,张纯造反时,赵云以防备叛军为由,强行霸占了瓶形寨。
从那时起,瓶形寨就跟冀州、并州没有什么关系了。
负责驻守瓶形寨的守将裴元绍,也在这里待了三年。
今天,紧闭的瓶形寨大门,突然打开了,源源不断的白袍军向西奔进……
“皮子,老子看好你,把这里交给你了!”
瓶形寨内,身高体宽的裴元绍,攀上战马,对着陈皮子咋呼呼道。
“将军,俺有个小小的请求!”
陈皮还是和三年前一副欠揍的模样,一脸贱笑,且猥琐。
“有屁快放!”
裴元绍胖脸一扬,不忘道:“不能太过分?”
“嘿嘿,不过分,不过分!”
陈皮一副欠揍嘴脸,看向裴元绍身侧一名要跟着出征的军侯,贱笑道:“俺能不能和吴老二换换,他留下来守寨?”
“陈皮子,你个狗日的!”
一听此言,吴老二如一只炸毛鸡,顿时破口大骂,居然想和老子换,没门!
“你跟俺急啥呢?”
陈皮也瞬间炸毛,就像只即将开斗的雄鸡,伸长脖子,对吴老二道:“俺又没问你,一切将军做决定,你急个卵?”
“老二,皮子这话是对的,这事要俺拿主意!”
裴元绍得意洋洋,看陈皮非常顺眼,开始教育吴老二了。
“将军,别啊!”
吴老二苦着一张脸,在瓶形寨一待就是三年,他早就盼望着杀敌立功,要是被留下守寨,那不知何时才有机会上战场。
“老二乖,别这样!”
陈皮见吴老二苦着脸,贱贱的宽慰。
“滚!”
吴老二气不打一处,本来都要出征了,这狗日的弄得将军都犹豫了。
“嘿嘿,我现在就跟着将军滚!”
陈皮攀上自己的战马,凑到裴元绍面前道:“将军走吧!”
“走个卵!”
裴元绍满口唾沫星子,喷陈皮一脸,咋呼呼道:“老子想了想,还是你留下,这个请求…太过分!”
陈皮瞬间蔫了。
吴老二则挺直了腰杆,大呼:“将军明断!”
“守好寨城!”
裴元绍临走时,严肃的嘱咐一句。
“是!”
陈皮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狗日的,没吃饭啊,大点声!”裴元绍很不满意。
“是!”
陈皮子昂首挺胸大声嘶吼。
“这还差不多!”
裴元绍满意地点了点头:“等老子立功赚点赏钱回来,带你去灵丘妓馆玩娘们,玩到脚软那种!”
“嘿嘿!”
陈皮子一脸荡笑,每回赏钱下来,他俩都组队去灵丘捅娘们,可钱包太遭罪,上次忍不住去白嫖,结果被抓进了衙门。
为此,他俩立誓,一定痛改前非,绝不白嫖。
“将军,我也要去!”
吴老二身体一酥,他也想玩到脚软。
“你去就是浪费钱!”
裴元绍一脸鄙视,打马跟随出寨的大部队。
吴老二有点抬不起头,上次去灵丘妓馆,拔枪缴械,那老娘们儿叫他吴二息,说他还不如蜜蜂蜇一下。
“将军,你别听那老娘们胡说八道,时间真不止两息!”
吴老二对着裴元绍背影大声辩驳,随即带着自己本部人马汇入大部队。
陈皮子撇了撇嘴道:“硬件不行,还偏要狡辩!”
另一边,裴元绍策马在大部队边缘,向前头奔去…
不久后,裴元绍来到一杆“高”字将旗下,马上收敛表情,使自己看起来很严肃,这才对一员刚毅肃穆的大将道:
“孝父,上党那边怎么样了?要不是你领军来了,俺还不知道!”
“袁绍联合张杨,困主公于上党!”高顺脸庞刚硬,满目肃杀。
“狗日的袁绍,比老子少一个字,居然这么多坏心眼?”
裴元绍本就是不正经的人,当即破口大骂;他叫裴元绍,而冀州袁绍,他认为袁绍比他少一个字,却多了那么多坏心眼。
这么多年了,高顺还不知道裴元绍什么性子,也懒得理他。
当日,赵云急信一到代城,甄姜心惊不已,但也没有乱方寸;连忙命高顺抽出全郡最大可用兵力,驰援上党。
去年,赵云带两万白袍军南下中原,代郡只剩最后一万六千人马,其中骑兵四千,步军一万两千人。
代郡地处边疆,雁门北端平城塞五千驻军,防备拓跋鲜卑入侵,自然不能动。
代郡北部九阳关周仓麾下两千驻军,防备扶罗韩那个疯狗,也不能动。
中山郡北部常山关,成廉麾下一千兵力,控扼冀州北部门户,还是不能动。
除掉这三处,还有涿郡境内五阮关,虽然涿郡名义下受幽州牧节制,但赵云没有回来之前,甄姜也不敢在五阮关不设防,于是左髭麾下的一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