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这是做什么呐?”
曹炽炎过来探病,正好撞到屋里鸡飞狗跳的时候。
“要我帮忙吗?”
“要,要,要。”
努力护住自己裤子的尉迟九仪看到曹炽炎过来,高兴得不得了。
刚想让曹炽炎拉开王从碧,结果却见曹炽炎和王从碧交头接耳几句后,便狞笑着向他走了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腰,伸手就要解裤子。
尉迟九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算什么兄弟,居然帮着王从碧脱自己裤子。
于是,本来挣扎都快没力气的尉迟九仪,猛地起身,抓起身边能够抓到的东西,一股脑全往曹炽炎扔了过去。
“我好心帮忙,你”
曹炽炎话都没有说完,就被飞来的软枕拍到了脸上。
“还好不是瓷枕,不然我这张俊脸就毁了。”
曹炽炎心有余悸,还想再感叹一下,却见尉迟九仪已经跳下床,举起书案了。
屋中的下人见状,连忙架起曹炽炎就跑,尉迟九仪在后面猛追,一群人竟在屋中玩起了老鹰砸小鸡的游戏。
王从碧在曹炽炎过来后,就退到门外去了。
这会儿门关着,里面又喊又叫,动静着实有些大,她刚想进去,却被守在门外的水龙给拦住了。
“王娘子。”
脑袋上包着白布的水龙摇了摇头,“大人这会儿可能衣衫不整,你进去的话他会害羞的。”
说完,他心虚地补充道:“真的,大人脸皮很薄的。”
脸皮薄?
王从碧差点笑出来了,她就没有见过比他脸皮更厚的人了。
不过想起刚才尉迟九仪誓死守护裤子的样子,她还是站在门外等着,直到屋里动静小了些,才示意水龙进去看看。
一刻钟后,房门打开,一身香灰,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曹炽炎走了出来。
“王娘子,这厮绝对没有发热,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
曹炽炎简单地和王从碧见礼后,气呼呼地走了。
好像确实。
王从碧看着双手提着裤腰,坐在床上,脸色红润,神采亦亦的尉迟九仪叹了一口气。
不愿意脱裤子就不脱吧,只要人精神就可以了。
吩咐水龙照看好尉迟九仪,王从碧就准备回自己屋子去了。
她刚才饭都没有吃完,现在还饿着呢。
等王从碧走后。
尉迟九仪才放下抓着裤腰的手,从背后拿出一个琉璃瓶。
“藏好,快藏好。”
尉迟九仪把琉璃瓶递给水龙。
“这悍女,喝了几口酒就上头了。”
“别人喝多了,能壮胆打虎。”
“她喝多了,就按着我脱裤子。”
“王娘子喝醉了吗?”
水龙有些疑惑,明明说话也没问题,走路也是直线啊。
“你不懂,这种葡萄酒后劲足,刚开始喝的时候她没感觉,过会儿上头了,她就有反应了。”
“这样啊,我说王娘子怎么那么正常,都没有发酒疯。”
“听春花说,王娘子发酒疯的时候,最喜欢抱着东西亲了,她”
“等等!”
尉迟九仪突然喊了一声。
“你说王娘子喝醉了会抱着东西亲?”
“哦,那是王娘子小时候的事情了,好像大了就没有这样做过了。”
“小时候这样啊。”
尉迟九仪想了想,抢过水龙手里的琉璃瓶。
“这酒不早点喝完会坏了味道,就不用藏了,我还是给王娘子送过去好了。”
“呃?”
水龙愣了一下,正想说话,却听见门吱嘎响了一声。
接着一个婆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对着尉迟九仪行了一个礼。
“大人,下面有消息送过来了。”
“免礼,说吧。”
尉迟九仪看见婆子,表情一下就冷峻了下来。
“卢夫人在来京城前去了湖州,和卢芊芊原来的相公家里起了纷争,大打出手,无意间说出了一个秘密。”
“原来卢芊芊不是被人拐了送到范书臣床上,而是她买通了人,想要攀附上范书臣。”
婆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尉迟九仪,问道:“大人,这是当时事情的具体过程,还有”
“现在卢夫人和那位相公都好像来京城了,你看我们要不要管一管?”
“暂时不用。”
尉迟九仪看完信,手指一点点合拢,将信纸捏成了一团。
他早就猜到卢芊芊是故意勾引范书臣的,但他没有想到卢夫人居然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经过两世,尉迟九仪早已看淡了许多事情,就连他前世耿耿于怀的尉迟峰对他做过的事情,他都能不放在心上。
可唯独这个卢夫人却让他厌恶万分。
尉迟九仪眼里泛着凌人的寒意,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
“卢芊芊那个相公你们不用管,卢夫人那里派个人看着。”
“只要她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打扰到王娘子,你们就不用插手。”
尉迟九仪确实不想管这个卢夫人。
他想到前世王从碧被人陷害,卢夫人却袖手旁观的事情后,就心中窝火。
明明是王从碧的亲生母亲,却一点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反倒是对弟弟的孩子嘘寒问暖。
王从碧嫁给范书臣,被卢芊芊设计,被冤枉,她明明知道真相也不给王从碧澄清,任由她被关入京兆尹的大牢,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这种和尉迟峰一样畜生不如的人,怎么能够做王从碧的母亲。
尉迟九仪重生后,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前世卢夫人对王从碧好一些的话,她会不是那样的结局。
她不会匆匆嫁给表面光鲜的范书臣,会找到一个疼她,爱她,敬她的男子,好好生一对儿女,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
想起大火中,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