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炀算是明白了,厉承屹这家伙在家里肯定也没拿好脸色给人家看。
不然人家怎么怕得像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鹌鹑一样。
“阮小姐很怕你的老板吗?”贺炀看向阮星若的眼神充满了同情。
“呃,也不是,就是我这老板吧,我担心你在家里待久了就后悔跟他合作了。”
阮星若干巴巴地笑着解释,她刚才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大魔王眼里的怒火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了。
说不定今天一整天都会变着法子的折磨自己。
她是傻子才不跑呢!
“啊!哈哈哈,看来你对这老板的印象不太好呢!”贺炀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句。
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厉承屹那张臭脸。
真不敢想象厉承屹知道自己做人这么失败后,会是怎样的感想?
阮星若笑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刚才她只是一时口快,现在细想起来,才发现自己这样在背后议论人家有点没礼貌。
“贺特助,你知道我老板是做什么的吗?”阮星
若转头好奇地看着贺炀。
最近阮星若好几次鼓起勇气想问大魔头一些问题,但每次话到嘴边,又被他冷冰冰表情给劝退了。
按照某人的变态程度,说不定他又会怀疑自己对他另有所图。
贺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该死的厉承屹,他居然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没有告诉人家,这不是坑人吗?
“阮小姐,不是我说你,你这胆子也太大了,连人家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住他家里。”
阮星若为难地笑了笑,“贺特助以后叫我星若就可以了。”
她就是个清洁工,可贺炀每次都叫她阮小姐,弄得她一度认为自己还是那个外人眼里锦衣玉食的阮家大小姐。
贺炀苦笑,“算了,我还是叫你大美女吧!”
他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叫她“星若”!
阮星若也没再坚持,大美女总好过阮小姐。
“对了,贺特助在公司附近放我下来就行了。”
阮星若怕那些乱嚼舌
根的同事要在背后风言风语的,而且现在时间还很早,她去公司也挺无聊的。
贺炀也不好打听得太详细,只好在公司附近把人放了下来。
阮星若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看着行色匆匆的路人,思绪逐渐飘回了跟大魔王相遇的那天。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冷血,无情,毒舌,专横?
可是偏偏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给了自己希望和力量。
就像是此刻透过窗户洒在自己肩头上的阳光一样。
让她的整个心,都感觉暖融融的。
直到身边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阮星若才收回神思。
“哟,这不是姐姐吗?”
阮明月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站在她的身边。
阮星若眸色一沉,一抹不悦至眉梢眼角划过。
阮明月做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从小就傲慢无礼,压根没有把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因为厉家联姻的事情,更是对阮星若怀恨在心。
要是没有她,自己现在就已经是
厉家的少夫人了!
阮星若不想跟她纠缠下去,毕竟阮明月都出现了,陆敏还远吗?
她沉默着起身,想离开这里。
“姐姐该不会是害怕了吧?你知不知道爸爸的人现在正在到处找你?”
阮明月上前一步,挡住了阮星若的去路。
“让开,小心我揍你!”阮星若低声呵斥。
她承认自己不是个好姐姐,从小到大,没少收拾过这心机婊。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跟陆敏的关系越来越僵。
阮明月不但没有乖乖让路,反而挑衅地挺直了胸膛,“我可不怕你,你最好是把动静再弄大一点,不然我怕爸爸的人找不到你。”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阮明月才会露出她心术不正的本来面目,在外人眼里,她是最有素质,最温婉贤淑的阮家千金,是所有宴都名媛都学习和巴结的对象。
阮星若无声握拳,绷紧了下颌线,扯着阮明月的胳膊一拽,将人摔在旁边的休闲沙发上。
“阮星若,你站住!”阮明月踩着她的恨天高
追了出来。
阮星若冷嗤,她就看不惯某人这副狗改不了吃屎的贱相。
“阮明月,看来我还是对你太温柔了,不然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学不乖?”
阮星若轻谩地回视了她一眼,这要是在以前,阮明月敢这样挑战自己的底线,自己能一巴掌把她的假鼻子打歪!
不过阮明月似乎故意找茬,明知道会在下一秒被秒成渣,依然不死心的叫嚣着。
“你说我要是把周围的人都引过来,你还能这样嚣张吗?”
说完,她果断地把手里的打包袋扔向阮星若。
褐色的液体顺着阮星若的肩头流了下来。
温热的咖啡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导火索,引爆了阮星若积压在心头的怒意。
她神色坚毅,猝不及防的反手扇了阮明月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应该庆幸我不跟畜生一般见识!”
阮明月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盈盈的水光在眼眶里打转。
偏偏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要时刻保持优雅。
阮星若,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