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若绕了一大圈,确定身后没人跟着,才进了公司。
“大美女,你这是怎么了?” 贺炀在电梯里遇到了一身狼狈的阮星若。
阮星若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路上遇见一条疯狗,跟狗打了一架。”
“啊这。”贺炀语塞。
人还能跟狗打架?
“我看你这衣服都脏了,不然我拿件干净衣服你换上?”贺炀看了一眼阮星若顺着肩头淌下来的那团咖啡渍。
颜色浅的地方,都能隐约透出内衣的肩带。
“这不好吧!”阮星若尴尬的拒绝。
她虽然不拘小节,但长这么大,还没穿过男人的衣服呢!
“没事,我也是平时放在公司换洗的,一次没穿过的。”贺炀看出她的为难,赶紧解释。
阮星若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回应道:“也行,那就先谢谢了。”
黏糊糊的咖啡渍弄在身上并不好受,而且刚才那杯咖啡的温度不低
,她现在还能感觉到右边肩膀上隐隐的发烫。
贺炀的衣服是一件杏色的卫衣,连吊牌都没拆过,穿在阮星若的身上,倒是别具风味。
“二哥,你看看,大美女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我要不说这是我的衣服,谁会发现她穿了件男装。”贺炀看着监控视频里的阮星若,满意的连连点头。
厉承屹冷幽幽的眼神飘在他的身上,“她穿了你的衣服?”
“啊。”贺炀张开的嘴,久久不能合上。
“你把公司的规定当什么了?”厉承屹怒意满满地直视着贺炀。
公司创立之初,厉承屹就严令禁止办公室恋情,这些年,也没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暧昧。
贺炀委屈,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
“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看她衣服脏了,就拿自己的衣服给她换,毕竟她的形象也代表着你的形象啊!”
“别为你的滥情找借口!”厉
承屹不想听他的解释。
其实他在自己的办公室目睹了阮星若衣服被弄脏的全过程。
那副睚眦必报的样子,倒是让他不觉对小苦瓜一词产生了质疑。
这样的人,难道不该叫小辣椒?
“什么世道啊,这可真是六月飞雪,还让不让人做好人好事了。”贺炀小声逼逼。
对,一定会厉承屹这小气鬼吃醋了,不然他才不会管一个清洁工穿什么衣服!
晚上回家的时候,厉承屹看见阮星若依然穿着那件杏色卫衣在屋里晃来晃去。
“你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吗?穿得跟个唱戏的一样。”
阮星若没回头,但也能从大魔王的语气中听出浓浓的嫌弃。
“先生,我衣服下午刚洗过,还没干。”
早上她侥幸逃过一劫,这会儿可不敢再激怒某人。
"你不会告诉我自己连换洗衣服都没有吧!"厉承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很是嫌弃的
移开了。
阮星若滚了滚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来的,怎么会有很多衣服。”
当初她走的急,除了手机什么也没带,到了大魔头的家里,更是没买衣服的必要了。
她一个住杂物间的小保姆,有套换洗衣服足够了。
厉承屹因为她的这句话神情一滞,他倒是忘了,小苦瓜可是两手空空的跟着自己回家的。
就连她的机车都被留在了事故现场。
“赶紧做饭!”厉承屹不耐烦地催促。
阮星若只以为是他饿了,也不敢怠慢,手脚麻利的把饭做好了。
“最近厨艺有进步,说吧,要什么奖励?”厉承屹突然开口问道。
阮星若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拒绝,“不敢不敢,这是我分内之事,怎么还能要先生的奖赏呢?”
她才不相信大魔头会假慈悲的奖励她。
原来这家伙是等着酒足饭饱后一起秋后算账
呢!
真损!
“不,你要,比如一件衣服什么的。”厉承屹明显不想顾及阮星若的推脱,霸道的替人家做了决定。
阮星若拧眉,小心翼翼地问:“实在要给的话,能不能直接给钱?”
厉承屹紧锁眉头,薄唇边溢出一丝嘲讽,“小苦瓜,你一定要我直说你身上这衣服丑瞎了我的眼吗?”
“谁稀罕你看了。”阮星若不服气的小声反驳。
“你有本事别在我眼前晃啊?”厉承屹火气突然窜了上来,不等人家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直接拽着她出门了。
车上,阮星若愤恨地瞪着身边的大魔头。
“我先说好了,是你自己单方面要求我买衣服的,我可不掏这冤枉钱!”
厉承屹侧首,玩味地扫了她一眼,“不买也行,你马上给我脱干净了!”
阮星若双手抱胸,警惕地瞪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在心里暗戳戳的骂了一路的“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