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屹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他屈指按压着微微犯疼的太阳穴。
昨晚他不是在酒吧跟大哥喝酒吗?
然后又自己回家了?
此时阮星若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神色微顿,故作平静的开口。
“先生睡醒了?”
“昨晚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厉承屹觉得自己昨晚那样的情况,明显不具备自己回家的条件。
阮星若几不可察的拧了拧眉,转身用冷淡的语气回答道:“是我们公司的贺特助打电话给我,让我接你回家。”
这男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他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更不会记得自己昨晚做过的畜生行为了!
厉承屹将信将疑地点头,对于自己在某人面前醉酒这件事,有点不能接受。
他努力维护的高冷形象,不会因为这样事情就一落千丈了吧?
吃早餐的时候,阮星若发现
某人的眼神时不时的往自己身上飘。
难道这狗男人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她脸上突然开出了一朵花来?
“先生慢慢吃,等会儿我会收拾桌子的。”阮星若发现自己的脸正在不受控制的发红发烫,为了不让某人看出端倪,她决定去卫生间洗个凉水脸。
“等等!”在她刚转身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厉承屹拨高了音量叫住了她。
阮星若没有回头,只是定在原地痛苦地问道:“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过来。”某个死不要脸的居然朝着她勾了勾手指,这一勾,就像把她的魂儿也一并勾走了。
阮星若鬼使神差地挪了过去。
“你嘴怎么了?”厉承屹觉得人家大半夜把自己弄回家,已经很不容易了,在他的心里,也早就不生她的气了。
为了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问出这个他一觉醒来就发现的情况。
阮星若赶紧抬起手捂
着自己的嘴,脑袋也低得更深了。
“没什么,过敏而已。”
看来这家伙真的不记得了,不过她为什么反而有点生气呢?
“奇怪,连耳朵也红了!”厉承屹紧张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就是太热了,回房间换个衣服就好。”阮星若逃也似的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她这反常的举动,厉承屹抬头看了一下空调的出风口,看来该换新空调了。
阮星若在自己的房间待了很久,直到听不见楼下的动静了,才如释重负的开门下楼。
可是她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厉承屹那美死人不偿命的侧脸出现在客厅里。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温柔的给他的肩头镀了一层金辉,他曲着长腿侧坐在懒人沙发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慵懒又尊贵的缅因猫。
如此看来,阮星若的心里也就平衡了许多。
自己好像也不亏。
许是自己的目光太炽烈,在
窗户边看书的厉承屹突然回眸,不偏不倚的跟她的视线对接。
那翩翩的白衣少年般的既视感,让阮星若觉得窗外的阳光也不及他耀眼了。
就是手上的绷带有点碍眼。
"阮星若,你来一下。"厉承屹合起手上的书,在沙发上作坐正了身子。
阮星若哑着嗓子,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地应了一声,“好”。
她也不知道厉承屹要干什么,反正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总让她心里有点发憷。
“上次在警察局那女的,你是不是有她的联系方式?”
厉承屹见不得大哥饱受相思之苦,决定多管闲事一回。
阮星若神色一沉,不愉地回答:“没有。”
“没有吗?可我明明看见你俩拿着手机在扫二维码。”
厉大猪蹄子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更是让她内心羞愤难当。
“先生可真是个长情的人,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惦记着人家。”
那阴阳怪气的
语调,让厉承屹突然就明白了某人误会了什么,他无奈地解释:“长情的人不是我。”
阮星若冷哼一声,借口自己要洗碗去了。
死不要脸的狗男人,你确实不是什么长情的男人,你是滥情的货色!
听着厨房里某人故意敲得叮当响的动静,厉承屹只觉得自家的碗有点可怜。
不过小苦瓜为什么生气?
吃醋了?
她好像没资格吧!
中午的时候,阮星若还真就接到了文倾的电话,文倾是文倾,厉承屹是厉承屹,阮星若并没有把两人一锅乱炖,愉快的约定好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地点。
在办公室帮忙的贺炀至那以后又借口喝水,一去不回了。
咖啡厅的角落里,文倾一眼就看见出现在门口的阮星若了,挥手招呼着:“星若,这儿!”
阮星若在厉承屹面前说谎了,她跟文倾确实私下有联系,而且一来二去的,发现还挺谈得来,关系也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