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若,你喝什么,我给你点?”文倾比上一次的时候明显要熟络得多。
阮星若弯眸笑了笑,“都行。”
“对了,你这个时候出来,不会影响工作吗?”现在是下午三点,正常的上班时间,文倾有这样的疑惑,也是很正常的。
“我的工作跟你们不太一样,我的上班时间就是你们的午休时间,然后其他时间都不忙。”阮星若提起自己的这份工作,眼神里覆满了神采。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上辈子积德了,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公司,这么良心的老板。
“还能有这样的工作,一定很有意思吧?”阮星若的话成功引起了文倾的好奇。
“嗯。”阮星若抿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咖啡,“我在屹海给总裁做清洁工!”
“什么?”文倾不顾形象的惊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后,又神色晦然地挤出一丝笑意。
“星若,我没听错吧,你在做清洁工?还是在
屹海?”
问出这句话,文倾又赶紧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屈才了。”
阮星若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耸了耸肩,笑道:“说来话长,不过我觉得这份工作也挺好的,至少时间相对自由一点,而且总裁也挺不错的。”
文倾捧起杯子,那抹诧异的眸光被她隐藏在杯子后面。
如果没记错,屹海的总裁不就是厉承屹吗?
那天在警察局,厉承屹也是作为保释人出现的,可是他为什么会让阮星若做一个清洁工?
还有,那天他那奇怪的眼神又想表达些什么?
她刚想问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抹黑色风飏的身影朝着她们的方向疾步走来。
“商医生?你找我有事?”阮星若仰面看着站立在旁边的商煜。
阮星若第一次看到商煜这般严峻凌冽的样子。
这感觉,就有点厉承屹那味儿。
商煜的视线一直锁在她对面的文倾
身上,回答她的时候,那深邃笃定的眼神依然没有挪开。
“阮小姐要是没别的事,人我就带走了!”
“啥?你要带走谁?”
在阮星若错愕的眼神中,她眼睁睁的看见商煜将面红耳赤的文倾从椅子上抱起,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
天菩萨,这是霸道总裁附体了?
直到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在脸上,文倾才从之前的失神中反应过来。
“商煜,你放我下来。”
“然后呢?再一次看着你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商煜紧了紧眸,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
自从昨晚听见她回来的消息,他就乱了方寸,当在接到贺炀的电话后,他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见她一面。
只是从远远看到她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后悔了,那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动自己内心的女人,只见一面怎么够呢?
“你好像没有权利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吧?”文倾挣扎着
想要从他的怀里退出来。
可是她越是拒绝,商煜就越是无动于衷,甚至还带着几分强势的意味。
一抹精锐的眸光至商煜的眼尾散开,他沉声怒斥,“文倾,你欠我的也该还了。”
结完账匆匆追出来阮星若见两人闹得不愉快,正色道:“商医生,请你自重!”
她向来对商煜带有感激和敬重,但是今天的商煜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样的变化让她心里很不爽。
商煜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不愉地拧眉回答:"这是家事,你别管。"
阮星若微张的嘴僵住了,看着柔弱可怜的文倾消失在自己的眼里,渐渐收拢思绪。
商先生的意思就是他跟文倾是一家人?
兄妹?还是夫妻?
阮星若想得脑子一团浆糊,索性拿出电话直接给厉承屹拨打了过去。
“我问你哈,那个姓商的跟文倾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的厉承屹怔忡了片刻,接
着冷嗤道:“阮星若,你跟谁说话呢?”
阮星若吐了吐舌头,完了一时冲动,忘记装了。
她清了清嗓子,态度软了下来,“先生,我就是想打听一下文倾跟商医生的事情,刚才商医生把人带走了。”
“哦。”厉承屹应了一声,“那是好事。”
“好什么啊,你大哥像吃了炮仗一样,我担心文倾会。”
“不用担心,她跟我大哥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还安全。”厉承屹云淡风轻的回答她。
阮星若隔空给厉承屹送了几个大白眼,再次感觉被狗男人冒犯了!
厉承屹回家后,发现今晚的饭菜质量严重不达标,尤其是那盘红烧排骨,都快变成焦糖排骨了。
“小苦瓜,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对于阮星若时不时故意把菜做得很难吃这件事,厉承屹已经总结出经验来了。
这种情况一般会在自己惹她不高兴的时候出现,其严重程度直接由某人生气的程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