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软喔了一声,心里也有了大概,每次何景琛离开这要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才会到何家,而这里又是荒无人烟,显然很偏僻,这样也就不难找了。
她点了根烟,又递给了文仲一根,“你坐下陪我聊聊天。”
“这陶小姐,这不好吧?”
打火机送到了他手旁,文仲也不敢不接,只好把那根烟点燃。
她瞥了文仲一眼,“坐。”
文仲局促着,他哪敢坐在她的卧室里,“不用了,陶小姐,我站习惯了”
“呵呵,文仲,是不是何景琛如果哪天打了我,你也会视而不见?”
“怎么会?!”
他急着解释,一口烟呛到喉咙,剧烈的咳嗽着。
缓了好一会儿,文仲才继续道,“陶小姐,何总怎么可能动手打你?这不可能的陶”
她没什么表情,可那双眼睛却像装了根针似的扎在他脸上,“救命恩情比起金钱权利,是不是也很不值一提?”
“没有!陶小姐的大恩大德文仲一直记在心里!”
“是吗?这话你自己信吗?”
面对陶软审视般的眼神,文仲像被定住了手脚。
“陶小姐
除了帮你离开这里,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推辞!”
陶软嗯了一声,不再多看他一眼,“你出去吧。
文仲也不敢多当误,可刚一转身,刚感觉到脖颈处猛烈的疼痛后,整个人就在没了意识。
这一次她没有接住文仲,小心的关好门后,她故技重施的掏出了他的手机,这部手机被特殊设计过,上一次她翻遍了所有隐藏功能也没有发送位置这个选项,保险起见她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发了出去。
文仲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差点没瞪出来,他正躺在床上,而身上扎了很多细针。
“醒了?”“陶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
“针灸。”
她说着,又是一根针扎在了他的手心,文仲想动,被她大声喝止,“这个时候乱动,瘫痪了,我也救不了你。”
文仲有些怒,又不好发作,“陶小姐,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针灸。”
她说的理所应当,文仲却更不明所以,好好的,给他针灸干什么?!何况,他也没有同意过她这样做!
“陶小姐,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喉咙一甜,猛地吐出一口
黑血。
陶软往日的手段突然浮现在脑海,这时候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陶小姐你这是要”
又一根针猛的扎在他的耳后,她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别吵,你中毒了。”
“怎么可能”
然而下一秒,文仲就相信了她的话。
他看着陶软的面色突然变得痛苦,嘴角竟然也渗出了和他一样的黑血。
门外接连一阵哀嚎,伴随着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糟了”
“怎么了?”
文仲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神也变得戒备起来。陶软加快速度,“这里的人都信得过吗?”文仲愣了愣,“保镖不会有问题的”
她的手法很快,针起针落,听文仲这么说,她又继续道,“那厨师呢?”
“”
文仲心中一惊,“有一个厨师是新来的”
“你试试,现在还有力气吗?”
文仲毫不犹豫的动了动胳膊,发现真的用不上什么力气,“这怎么办?”
“你不要吵。”她再说话的时候,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我要去看看他们,晚了会有危险。”
文仲也不敢再浪费时间,
“谢谢陶小姐”
她悄然拿了根针扎在了袖口,步伐踉跄的走到了门外。
关上了那扇门,她的心也放松了些。
她没有走,靠在墙旁,掏出那根银针快速的扎在自己的穴位上,其实这种毒很好解,她对文仲那样大费周章不过就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这些药材是她跟那位国外的唯一会中文的医生要来的,好在那位医生不是多嘴的人,她制成粉末,这种东西遇热则化,所以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只是,为了今天,她连自己也用了药。现在,她要赌的就是汪澈会不会找到这个地方,何景琛吃的饭菜她有意少撒了些药沫,如果何景琛和他们一样病发,那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汪澈能够找到她,她给那个偷偷塞了张纸条,说是她有一套汪老送的医书,然后给了他一个号码,要他去取。这个锁了她八天的大门,她终于推开了,可仅仅看了一眼,她就马上跑到了何景琛的书房,她要把整栋别墅的监控功能全部关掉。
能拖一秒拖一秒,剩下的交给命运,总不能一次也不赌。
做好这一切,她坐到了何景琛的电脑前,这台电脑任何没有设置网
络,她拿着文仲的手机一张张拍下来,电脑上显示的就是有关于这次何家与商家竞争的重要资料。
办好了这一切,她出了大门,深深地呼吸着,她从未觉得自由的感觉会如此让她痛快。
可平静了下来,她也越发紧张着,如果今天汪澈没有找到她,那么何景琛一定会用更过分的手段来把她困在某个地方。
夜幕降临,她就这样在外面坐了一天,胃疼的感觉越发浓重,那毒虽然她已经为自己解了,可以她目前的身体,也无异于扒成皮,好在这些人没那么快醒过来,就算是文仲也要凌晨才会。
能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腊月的冬季无疑是整个冬季最冷的,她缩在门口,生怕错过任何她可能离开这里的机会,连进屋穿件衣服也不敢。
身子越来越沉,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她的眼皮越发沉重,门外躺着的两个人她废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们拖到了房檐下,尽在她心里,这几个人都是何景琛的共犯,明知道她是不情愿被带到这的,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她,哪怕是帮她说一句话,可罪不至死。
一阵直升机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