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就别生气了,我只是去一晚,哥哥就接我回来了,您放心,小软啊,这辈子就您一个爸。”
陶软哄的汪老心情大好,汪澈坐在一旁搂着她的腰,眉眼里尽是宠溺。
这顿饭吃的热气腾腾,陶安也难得的喝了几杯她酿的酒,好在这个酒虽有浓浓的酒香,喝多了却不会伤神,更不会醉。
酒过三巡,她照顾汪老睡下回了房,也许是心情好了些的原因,最近疼痛的频率不是那么近了,她也再极力控制心情,如果心情沉郁,那任何疾病都只是会加重。
洗了个热水澡,她换了一身亚麻色的棉质睡衣,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鬓边有几道青丝垂下,白皙的天鹅颈,清冷的气质,那双勾魂的狐狸眼,虽然未施粉黛,却也不染凡尘。
她拿着手机,回着短信,人不在公司,有些事情也是要处理的。
“小软,睡了吗?”
汪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下意识的理了理头发,起身开了门。
“哥,怎么了?”汪澈看着她,点了点屏幕,“要一起看看婚纱吗?”
她耳根有些红,婚礼的大小事宜她没有询问过,此刻听到婚纱两个字,倒是有些不真实,她抬眸,视线一点点落在汪澈的身上,好像这个男人除了变成熟了,那张脸还是没有变,无论她看多少次,都觉得汪澈就是从书里里走出来的温润公子,她忍不住的伸出手点了点他的脸,“哥你到底用了什么护肤品?你好
白好嫩”
汪澈勾起嘴角,深深地看着她,眼里像多了一层层温柔的漩涡,他握住她的指尖,进了卧室。
门被他轻轻带上,他低头看着她,靠的越来越近。
“小软,能不能吻你?”
这件事,他已经控制了无数次。
她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抬头看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檀香味越来越近,她闭上了眼睛,学着接受他。
吻依然是很轻很轻,好像他生怕把她弄坏了一样。
呼吸越发急促,男人半俯身抵着她的额头,温柔的不像话。
“今天的睡衣颜色很适合你。”
她张红着脸,睁开了眼睛,那些乳白色的睡衣今早被她全都扔掉了,那是何景琛最爱的颜色。
而这点,汪澈也知道。
所以在看到她的那一秒,他才会心动的可怕。“哥,我们去床上躺下看吧?有点冷。”
她时常觉得喘不过气,所以关了卧室的空调。
汪澈眸色深深的看着她,“今晚,我可以留在这吗?我,想搂着我的新娘睡。”
陶软看着他,目光流转中,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直接拉着汪澈坐在了床边。
这个回应,足以让他雀跃。
两个人躺在床上,她缩在汪澈怀里,突然有一种归宿的感觉,很心安。
“小软,你喜欢哪件?”
她看了过去,原来婚纱这么漂亮吗?
“哥,你选吧?好不好?反正我是穿给你看的,我有点累,想搂着你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她时常想睡觉。
汪澈也不勉强,搂着她规规矩矩的,没有一点逾越的动作。
后半夜,见她睡得熟了,他轻轻抽回了胳膊。
望岚公寓下。
男人手里提着礼盒,靠在车门旁抽了几根烟。一个身影从黑夜里跑了出来,带着难掩的喜悦。“哥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来找我?”
陶然想要搂住男人的胳膊,男人的眉色有几分厌烦。
“小年,你姐让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他说着将手上的礼盒递给了陶然。
陶然放了手,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看到陶软的身影,意识到陶软没有来,她接过礼盒,“哥,上楼坐坐吗?”
汪澈捻灭了那根烟,从喉间滚出了一个嗯字。
他跟在陶然的身后,不愿意让她靠近。
两个人进了电梯,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陶然的话,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他要趁陶软睡醒之前回去。
陶然在前面开门,他从袖口掏出了一张手帕,走近了她。十分钟后,等着陶然再次醒过来,他已经从她身体里抽出他需要化验的血液。
“哥?”
“这里很漂亮。”
汪澈喝着茶,随意搭着话,闲聊了一会儿,就找理由离开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究竟陶然能不能和她的肾适配,如果能他再另想办法说服陶然,如果不能,他也不想让陶然知道这件事。下了楼他直奔医院,等待化验结果的
那十几分钟里,他没有一秒是能安下心来的。可是结果却让他再一次崩溃。
哪怕是陶然,也无法和她的肾脏相匹配。
这无疑是把他的希望再一次捏碎了。
他靠在墙角,沉闷的呜咽似有似无的响起。
凌晨三点他赶回了家,见陶软还在熟睡,他换好衣服轻轻躺在她的身侧,只是哪怕她在身边,他也再无法入睡,他怕,他不确定,是不是某一天睁开眼睛她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她睡的很长,足足早晨七点多才缓缓要睁开眼睛,汪澈见她动了,连忙闭上了双眼。
她以为汪澈还睡着,也没有打算叫醒他,蹑手蹑脚的起身拿过了放在书桌上一直亮着的手机,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大部分都是公司和商寒的,她翻着翻着,突然顿住,是陶然发来的短信,她说,“谢谢你让哥哥送来的礼物。”
她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床上的汪澈,浅浅日光下可以看到他憔悴的脸庞,忽然之间,她就想明白了。
汪澈是为了她的病去的吧?
可陶软并不担心,早些年,她早就把陶然所有能抽血的地方埋下了人造血管,这件事,甚至连陶然自己都不知道,她们的体质特殊,一旦被有心人发现,定会惹来危险。就算汪澈抽了她的血,结果也可想而知,陶然的全身只有一处极其隐蔽的血管是她自己真的血液。
她有些心酸,怎样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