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让她的睫毛也跟着止不住的颤动着,见何景琛想要抱她离开这里,她吃力道,“景琛,你这样抱着我我肚子好疼”
何景琛彻底慌了,心底的恐惧一点点撕裂了他,陶软的脸色惨败,嘴唇已经有些发紫,这症状只是几秒,就让他猛地想起了肖冰去世的那一天。
看着何景琛猩红的眼角,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模样,她继续道,“景琛,先放我下来,我好疼”
“肚子吗?软软别怕不怕我这就去喊医生!”
整个身体被放在床上,尽管身体上痛彻骨髓,她的心也算安了下来。
何景琛不敢当误,就在要走的时候,衣角被陶软紧紧拽住,“景琛我好疼,全身都好疼”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身体抖得厉害,“我这就去,你等我等我”
老宅终于安静了下来,听着何景琛渐远的脚步,她撑着身体做了起来。
梳妆台。
直奔这个目标,她快速的翻动着,时间紧迫,她一分一秒都要把握。
手心已经被汗水沾湿,可翻了整个梳妆台她也没有发现任何蹊跷,高度的紧张下,她狠狠捏向了自己的大腿
根,那里有伤,会让她疼到清醒。
“不要紧张”
她安抚着自己高速跳动的心,拧眉看向梳妆台的四周,她甚至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紧张过了,这里是何景琛心上的逆鳞,要是被何景琛发现,那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接触这里。
“如果是我我会藏在哪里”
她冷静的询问自己,眼神停在梳妆台下的地板。
在心里默数何景琛要回来的时间,人在极度惊恐时,身体会有潜力的,无论是力量还是理智,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推动了梳妆台,她已经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猛地蹲下身,果然,在梳妆台下的地板,发现一处缝隙。
那里装着一个信封和一张内存卡,她小心的将信封叠成小小的一块,拿起来塞进内衣里,来不及喘息,连忙将梳妆台挪回原有的位置。
接下来,她走到离梳妆台几步远的位置,没有再继续动,整个人面无血色的看着梳妆台的方向,镜子中映出的她宛如从地狱刚挣脱出的猛兽,恐怖阴狠,又十足冷静。
她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十几秒后,未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也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撸起袖子猛地跑到了床旁趴了下来。
床
底的灰尘厚重的落在掌心,梳妆台被碰过的痕迹也被她重新用灰尘遮住。
做好这一切,她已经可以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她没有跑回床上,而是跑去了肖冰的排位旁,打散了供台上的香炉。
“软软!”
还有些距离,何景琛就看到陶软瘫在地板上。
身后的数十名保镖和医生,随着何景琛的步伐一路小跑着跟了过来。
“景琛你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虚弱地抬起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一步步朝着何景琛的方向爬去。
只一瞬间,他就像被人拧住了喉咙,连呼吸之间也疼的厉害,还没跑近,就看到陶软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快!快医生!”
砸落在地上的香炉被何景琛一脚踢到了一旁,最后一步,他近乎是扑着跑向了她。
加长的豪车里,她绷着最后一丝清醒,不敢昏睡,内衣里的证据,不能被任何人翻动。
“你们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这样?!”
男人压着眼眉,咬紧了后槽牙,车内安静的可以听到男人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
这些医生都是平时给陶软做身体检查的人,怎么
会突然就会有中毒的症状?
“何总您先别急夫人的毒已经解了,好在发现的及时,胎儿并无大碍”
砰的一脚,主治医生跌坐在地。
“我不急?呵呵,要不要我让你老婆孩子也中毒,到时候好让我见识见识医生你是怎么不急的?!”
“不何总我不是那个意思的对不起”
医生顾不上胸口的疼,忙又跪好,在他们眼里,何景琛根本没有人性,说的出就做的出来!
“查!今天给不了我一个答案,别逼我让你们的家人感同身受!”
何家。
一阵阵豪车的急刹声,陶软被抱下了车。
何镇文正坐在大厅喝茶,见情况不对,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可还没说出口,何景琛就投以警告的眼神看向了他。
“这小子又发什么疯?老子是他的仇人吗?!”
身后的管家想招手叫来一个医生询问情况,何景琛冷到刺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敢多说一句,别怪我拿走他的舌头!”
“你在吓唬老子?!”
何镇文猛地站起身,眼神变的混浊。
可回应何镇文的,只有一声房门被重力摔上的闷响。
卧室内。
医生给陶软输好了液,她的嘴唇的乌紫色也终于褪下。
可何景琛的神经还是经绷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对于他妈妈的死,这些年的怀疑开始无限放大。
“何总,换件衣服吧?您身上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打透了,不换掉的话恐怕会着凉”
文仲小心翼翼递上衬衫,陶软在何景琛心里的地位他最清楚,此刻也不敢多言其他。
何景琛侧头看向了文仲,眼神中的阴鸷清晰可见。
下一秒,文仲就跪在了地上。
“何总,陶小姐对我有恩,就算我死,我也不会下毒害她。”
何景琛端详了他一会儿,接过了文仲高举在头顶的衬衫。
“那你觉得会是谁?”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众人不由哆嗦了一下。
不管他们是不是害陶软的人,只要被何景琛怀疑,无疑就是判了死罪。
冰凉的眼神审视的一一落在众人的脸上,最后还是文仲先开了口,“何总夫人身体开始不适,大概是在”
“把你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