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进她左手的时候,她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老师,您说过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手,医生要有慈悲心肠,可是”
她如鲠在喉,她有太多的话太多的心事想跟汪老说,可最后也只是哽咽的说了一句,
“这辈子小软最对不起您,还是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
她垂头跪了很久,直到左手再没一点知觉,她僵硬的起身,走到了手术台旁。
半小时后,清脆的断骨声回荡在这间手术室。
女人看着左手空掉的中指和无名指,呆怔了很久。
三小时后,少年左手空缺的地方,多了两根不符合少年气质的修长手指。
麻药早就过了劲,她终于也挺不住钻心的疼,重重地倒在了小七的病床旁。
这夜,何景琛进了手术室,所有人找疯了她。
最后,要到天亮时,汪澈才从医护人员那逼问出了她在哪。
这一夜,汪澈都坐立不安着,知道了她在哪后,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反而更加厉害。
当他到的时候,他还没进门,就看到陶软正背着身锁门。
他站在原地深深看着她,她很平静,可她越是平静,他越是害怕。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又那样在乎小七,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反应?
微风吹开她垂在鬓角的发丝,他见着,她竟然还化了妆,只是,他的眉间突然紧紧拧在了一起,这样暖和的天气,她为什么要带一副黑色的手套?
她的左手放在了衣服的口袋里,他看不清楚。
“小软你还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她连锁门的手也僵了僵,“小七已经没事了,不过伤到了后脑,怎样也要半个月才会醒过来。”
汪澈走到她身边,红了眼眶,陶软还是背对着他站着,“小软,我是在问你,你好吗?”
她压了压眉眼,不肯让痛苦的情绪表露出来,“我很好啊。”
一辆辆豪车突然停了下来,刘言言带着人跑到她面前
。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眼神却只敢看着刘言言,“说吧。”
刘言言担忧的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她太担心小七了,“陶总,那东西已经拿出来了在车里,不过那几个人应该在我们昨天赶到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药,毒哑了,什么也问不出来,而他们都是没文化的人,连字都不会写,所以”
她掀了掀眼皮,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能将我的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人决定把这几个人留在那里等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弃子了。”
“陶总这有封信是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丢在何氏门外的车牌号是假的人又带着面具查不到”
她接过那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要怪,就怪林家,是林祀来找我闹,所以小七才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她看了一眼,随后将那张纸捏在手里,攥成了一团后,像个垃圾似的扔在了地上,她冷冷地打量着四周,语气里裹着刺骨的寒意,“就算没有你们的“好意提醒”,林家我也不会放过。”
高跟鞋一下一下撵在那团纸上,“这当,我还真是要上啊。”
她看着其余九人,“跟我走。”
“陶总那我?”
刘言言没做亏心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小七出了事,她在陶软面前总觉得心虚。
陶软看着她,那眼神像是能穿透一切,刘言言不自然的低下了头,“你和他守到这里,记住,不许开门进去,我下午会回来。”
她看了一眼汪澈,“这个忙能帮我吗?”
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汪澈是医生,又是她信任的人,留在这里最适合不过。
汪澈下意识的点头,只是目光还是没有从她的左手移开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半小时后,一辆辆豪车停在林氏庄园。
随着她下了车,陆续
九人接连下车。
林家的保镖冲了上来,她挥了挥手,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林家的保镖接连倒地,林祀也走了出来。
“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她瞥了一眼林祀,晃了晃手上的小盒子,“送礼。”
林祀有些慌刚准备拿起手机就被她带来的人抢了去。
陶软径直走进了大门,“有人想看你我斗的两败俱伤,特意来通风报信,我哪里好意思不来?”
言落,林祀的一张脸沉了下去,陶软的言下之意他听得懂,无非是在说那个人。
她自顾自的坐在了主位的沙发上,打量着四周,“林祀,你们林家装修的,还真是奢侈啊。”
还没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美妇,刚想说什么,陶软就不耐烦的抬了抬手,“给我翻!”
“”
林祀震惊的看着她,陶软办事虽然狠辣,但这种低级的事,就连他林祀也不屑于做,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阵阵贵重物品碎裂的声音接连响起,那九人像是在翻动什么东西一样,只要视线能够看得到的地方,皆被砸的一片狼藉。
美妇受到了惊吓,躲进了林祀的怀里,“你就这么看着她胡作非为?!”
林祀紧了紧手上的力气,“你给我少说两句!”
十余分钟后,五层楼的林氏庄园,已经被翻的一片狼藉。
“陶总,没有发现可疑的资料。”
她哦了一声,动了动唇角,右手撑在沙发站了起来,“林祀,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不见婉婉呢?这种级别的庄园,应该会有地下室吧?”
林祀的额头冒了几层冷汗,他从监控里看到陶软的那一秒,就将林婉婉送进了他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地下室。
“你个小贱人!我这就!”
啪的一巴掌,林祀打在了美妇脸上。
美妇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祀,“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那段往事再次被翻出来,林祀倍受煎熬,从
那以后,再看美妇,总多了一股无名火,要不是这女人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