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忘了吗?我是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嫁给你的,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呐?”
林祀疯狂地揉着眼睛,他绝不会认错,当初,温清晰就是身穿这身旗袍,他才一见钟情的
这眉眼,这一撇一动,甚至这语气,和当时的温清晰一般无二。
难道,温清晰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当时,她的尸体他是亲眼看到的
“清晰”
“林祀,这么些年,你想不想我?下来陪我好不好?我好孤独啊,我好冷啊。”
林祀的眉心疯狂跳动着,“清晰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死是活?”
她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血红的双眼哀怨地一点点看向了林祀。
林祀浑身的汗毛竖起,下意识的护着林婉婉往后退着。
这哪里像人那双眼睛分明犹如地狱恶鬼。
“林祀,你躲我?难道你怕我了吗?你怎么会怕我呢?生前,你最会欺负我了,到死都在欺负我的身体,林祀啊”
“你要索命的话!就冲我来,不要吓唬
我女儿!”
林祀颤着声音,双手死死地护在林婉婉身前。
她眼神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地情绪慢慢被悲伤代替,“林祀,你这样说,我真的好心痛,难道我没有给你怀宝宝吗?为什么,你如此护着顾芝的女儿,却心狠地不在乎我女儿的死活?林祀啊,你知不知道啊,林寂然啊,是我在那刺骨冰凉的河水里生下的,孩子可怜呐,一出生,就没了爹也没了娘呀,也是我那孩子命不该绝呀,老天有眼,她竟然活了下来,可林祀呀,你说,我那不值钱的女儿是不是就该同我死在同一天呀?”
林祀已经没了几分清醒,听到这些话,这些年不愿意承认的愧疚更是如数闯出心底,摧毁着他的理智。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寂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你死的!”
林祀近乎嘶吼着喊出最后这句话。
阵阵刺耳的怪笑声回荡在地下室。
她缓缓站起身,那张和温清晰一模一样的脸,彻底暴露在林祀面前。
林祀全身一软,像泄了力般,瘫坐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她缓步走到了林祀面前,俯下身软声细语,道,“林祀,你怎么不回答我呀?林寂然是不是应该和我一同死在那天呀?这样的话,她又怎么会幼时颠沛流离,一次次遭受苦难时,也没个父亲撑腰啊?”
“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寂然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再说了”
林祀摇着头,眼泪模糊了双眼。
她慢慢蹲下了身,漫不经心道,“前几年,我待在无边无际的长河里,日夜遭受寒冷刺骨的水刑,有一日我哭了,可我哪里能流下来眼泪呀?是两条长长的血迹啊,林祀啊,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