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跑啊!”
“啊!!杀人啦!”
“救命啊!”
“哇哇哇!!”
“别拦着我!啊!”
一时间,从中央广场到中宫的两座石桥之上,便血流成河。
李思和李有寻,在刘克晟的带领下,率领手下的亲信兵卒,毫不犹豫的砍杀着,堵在石桥之上的那些刘成的妃嫔。
甚至就连那些年幼的皇子和公主们,也都没有防过。
他们都知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刘克晟明白,只要自己最终登基称帝,今日所作的一切,都可以栽赃到刘克用的头上。
到时候自己就是一个为父报仇,忠孝两全的皇子,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登基称帝。
而他刘克用,便是弑君杀父,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不孝子孙,还有背负杀害先皇妃嫔,和诛杀年幼手足的罪名,遗臭万年。
接下来就是那个可恨的许少杰,刘克晟在心里发誓,必定要将那个许少杰碎尸万段,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中宫大殿里,负责趴在门缝里看着外面一切的小太监,眼见大殿之外此时血腥的场面,也是被吓的大叫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太子的身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何必如此惊慌!”刘克用和蠡测急忙询问道。
“二皇子!二二皇子他”小太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
“二皇子他到底如何了。”蠡测眼见小太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是心急的伸手打了小太监几个耳光。
紧接着也顾不得文人体面,伸手撩起长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大殿的门前,顺着门缝向外观瞧。
这一看不要紧,此时殿外的景象,可以说是人间炼狱。
刘克晟率领的人马,已经几乎通过了石桥,而在石桥的上面,七扭八歪的躺着的,都是那些衣着鲜亮的后宫嫔妃。
赵印率领的那几百军士,正在勉强抵挡,慢慢后退。
“殿下!太子殿下!二皇子杀光了那些嫔妃和皇子,现在已经快要逼近大殿了!”蠡测高声喊道。
“啊!?”此时的大殿之内,瞬间乱作一团,不少的文臣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武将则是抽出的腰间的宝剑,看向刘克用。
“他他竟敢如此?!”刘克用此时也发现,自己是小看了,自己这个弟弟了,他没想到,刘克晟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堂而皇之的犯下这等罪孽,看来今日刘克晟是想和自己这个大哥,彻底的做个了结了。
胜,则登基称帝,享众生朝拜。
败,则身首异处,遗臭万年。
刘克用现在很庆幸,自己的妹妹长公主刘雨薇,和抚养自己长大的宁妃许宁荷,并不在后宫里,否则现如今,这两位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便也早已倒在了门外的血泊之中了。
刚才赵印回报的时候,听说长公主刘雨薇出宫去了国公府还未回来,宁妃许宁荷也以寻找长公主的名义,回到国公府。
刘克用也是稍微放心了一点。
“殿下!”一声大喊,殿门打开,赵印浑身浴血的跑了进来。
“你这血你没事吧。”刘克用急忙上前询问。
“属下无事,这些都是贼人的血迹。”赵印伸手抹了抹脸上的鲜血。“不过敌军实在太多,恐怕门外的兄弟们挺不了多久了,请太子殿下早下定夺。”
“嘶”刘克用紧握手中天子剑,眉头紧锁。
“还有几个时辰天亮。”
“回殿下,还有两个时辰。”旁边一个文官回答道。
“禁卫军还没到吗!”刘克用向着旁边的武官询问。
“回殿下还没有”
“哎!”刘克用转过身去,此时他开始感觉浑身无力,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这时被抽干,刘克用不由得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天子剑。
这把名列天神兵的宝剑,历来都是天子的佩剑,如今握在他刘克用的手中,却是陷入了,现如今这片田地。
“诸君!”刘克用想着转过身来,摇了摇头,面对着面前的那些人。
“孤!先皇与嫡皇后,所生皇朝嫡长子,先皇亲封太子!此间门外乃是孤皇弟,而今皇家不幸,此子趁父皇新丧竟然举兵逼宫,意图谋权篡位,现如今更是斩杀父皇遗孀,残害我手足兄弟,实在可恨之极。”
说着刘克用便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诸君!可愿与我出门迎敌,共退贼寇!”
“臣愿意!”
“末将愿往!”
“好!开门!”
刘克用一声令下,中宫大殿的宫门被缓缓打开,刘克用带领着自己身后所有的人,站在中宫门前的高台之上,看着台下的刘克晟等人。
“刘克晟!你是要造反嘛!”刘克用手持天子剑,双眼瞪得溜圆,看着高台之下的刘克晟。
“太子哥哥!别来无恙啊!”刘克晟高举着手中的沾满鲜血的宝剑,对着高台之上愤怒的刘克用,挥了挥手。
“如今父皇尸骨未寒,你身为皇子,深夜带兵闯宫,屠杀父皇嫔妃与诸多年幼皇嗣!你究竟意欲何为?!”刘克用手中天子剑点指刘克晟,愤怒的发问。
“意欲何为?哈哈哈哈!意欲何为?!你问我意欲何为!”刘克晟仰头大笑,紧接着由笑转怒。
“我意欲何为!你少在那惺惺作态了!试问这天下人!都知道我比你更适合做太子!我比你更适合坐这江山!只因为你是长子!你就要继承皇位?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刘克晟癫狂的高举宝剑,质问刘克用。
“一派胡言!自古皇家立皇储,皆是立长不立幼!这是维持皇权稳定,顺序更迭的根本!岂容你一个乱臣贼子诋毁!”刘克用也回敬道。
“哼!皇权稳定!若真如你所说!那这天下!就不该有皇朝更替!试问这天下!又有哪个朝代坐稳这江山千年!若这繁文缛节,这规矩便能治理天下!何来国破家亡!我这央央皇朝,又怎么夺得的江山!”
刘克晟暴怒的嘶吼道,仿佛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