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许安逸拧着好看的眉毛,有些不可置信。
哪有救命恩人见人第一面就要掐死受助者的。
她看起来更像个杀人凶手。
不是说了么,凶手都会回到案发现场,确认受害者有没有死亡。
“谢谢你。”许安逸道谢的声音干巴巴的,听不出一点谢意。
钱朵扶着额头,冬春在身后按摩着太阳穴,防止钱朵急火攻心,嘎过去。
“哎呦,醒了。”安平的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乌泱泱的涌进好多人。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
“这小郎君长的可真帅。”
“可不是,我看着比秦苑的长安还要好看几分。”
“若是你我有这般样貌,也不至于不温不火这么多年。”
许安逸显然是被这么多人吓到了,忙扯过身旁的被子,裹紧自己。
“那个,钱姑娘……”
“我是……”
钱朵一个眼刀过去,咬着牙说到。
“你?你是这戏苑的当红头牌!”
许安逸显然是被自己的身份吓到了,倒吸一口凉气,傻在原地。众人也被钱朵的言辞吓到,都噤了声。
“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总计一千二百两,你就用你的后半生好好还债吧。”
钱朵眼神凶狠,活像个周扒皮。
“都散了都散了,都没活了吗?看什么看!”安平见着气氛不对,出声遣散了众人。
就算是再好奇,但安平发话了,众人也只能压下心里的好奇,离开房间。
众人散去,许安逸还傻在原地,安平拉着钱朵出了房间。
钱朵中毒的事情,安平也知道,也唤了大夫来看,却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将希望都寄托在许安逸身上。
结果他竟然失忆了?!
“朵朵,你也不用着急,先把人留下,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解药。”
“若是真没有办法,安姨就带你进京,那里有最好的医生!”
被安平这么一劝。钱朵也冷静了下来。
许安逸说给自己喂了毒药,大夫却什么也看不出来,而自己也没有什么不适。
也曾猜想过,那许安逸是不是压根喂的就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为了吓唬自己而编造出来的。
只是不论什么,这人已经失忆了,先不说是真是假,只能先将人留在身边,走一步看一步。
若是假失忆,那就要见招拆招,让他交出解药。
若是真失忆……
那就算是死!也要折磨完许安逸再死!
“朵朵,你说他是我们这里的头牌……”安平踌躇的开口。
“他不长得挺好看的么,我听他们说,若是有这么一张脸,定然是能火……”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如今这一行竞争太大,就怕是有他都不行,更何况,他空有一张脸,什么也不会……”
安平的话不无道理,这许安逸长得好归长得好,但是唱戏什么的,压根不懂。
这放现代倒是可以搞个男团集训集训,这古代……
等等,男团!
钱朵脑中灵光一闪。
钱朵花了三天,做了简单的市场调查,戏苑所在的平安城,不算小,有五个戏苑。
有些宋代的经济,却没有宋代的娱乐生活。
民风开放,民众也乐得在吃饭后,来听上一场戏剧。
只是,这城里除了茶楼和怡红院,便只剩下戏院。
娱乐项目实在匮乏。
这里的女子也能出街游玩,那男团……也未必没有搞头。
说干就干,钱朵找到安平说了自己想法,安平虽不知道钱朵在说些什么,但还是满口应下。
“朵朵,你那日付了债款,按理来说,这戏苑本该就是你的,你们年轻人有想法,横竖都是没生意,不如就按你说的试试,我听着倒是新奇。”
得了安平的首肯,钱朵变将戏苑里的男戏子都叫了过来。
这些人都年轻,相貌也不差。
钱朵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众人不解,甚至有几个觉得钱朵的主意太过离谱。
“一场演出,每人一两。”
“我去!我去!”
钱朵选了九个风格各异的帅哥,又分别取了艺名。
许安逸站在一旁,眉头一直紧皱。
“怎么样,许公子,明白了吗?”钱朵走到许安逸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我不是很懂。”
“不懂没事,我们接下来有为期半个月的集训!”
钱朵都想好了,十人一组男团,集训以后演出,先把戏苑的名声打出去。
除了许安逸这个花瓶,剩下的九个人各有所长,都会一两样乐器。
钱朵打算以古代戏曲为原本,加入流行唱法,打造一个新艺术团体。
“小姐,我懂了,我们这是一个乐团!”
“不啊,我们主打出卖色相。”
钱朵是这么总结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乐团的九个人很痛苦,但最痛苦的还是许安逸。
钱朵安排九个人轮流给花瓶,啊不,门面担当的许安逸补课。
器乐是没有办法速成的,那只能是从唱歌上下功夫。
所以每天都能听到不同的人,压着许安逸吊嗓子。
流水的老师,铁打的许安逸。
“安逸,你这句不对。这个‘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一定要唱出悲痛之意。”
“恩恩爱爱~”许安逸拧着眉,嘴上练习却很认真。
“哎呀,不对不对。”
许安逸声音很好听,而且钱朵已经改了唱法,并不需要很高的声调。
所以关键问题在于,许安逸放不开。
也难怪了,戏苑里的之前都跟着出了好些演出,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格都是手到擒来。
这许安逸,救他的时候穿着侍卫服,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