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哪个富贵家的,平日里大抵都是板着一张脸。
毕竟,钱朵自打许安逸醒来,就没见许安逸笑过。
“等等!你不用教了。我亲自调教他!”钱朵挥挥手,示意停下,拉着许安逸就去了后院。
后院基本没有人,但不是怕什么,主要是钱朵接下来的教学,实在不想让旁人瞧着。
几日相处下来,许安逸已经没有一开始的疏离,只是对着钱朵还有几分忌惮。
钱朵看着许安逸那张俊俏的脸,叹了口气。许安逸是男团的关键,若是他不能拉拢到人心,那这个男团也就失败了。
希望这张脸真的能对得起自己这般出卖形象。
“许安逸,我说了,你要放松,要放松。”
钱朵将人按在石凳上,伸出指头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恩恩爱爱~卿卿我我……”
“看见没,眼神,动作,都要到位。”
许安逸抿着嘴,强忍着笑意,嗯嗯点头。
“来,你试试。”
钱朵看着许安逸憋笑,放下伸出的兰花指,开口下了命令。
“恩恩爱爱~”唱词倒是没错,只是许安逸的身子和动作就如同生锈的机器人。
人音分离。
钱朵皱眉,如同地铁老头。
“这样,我们来一剂狠的。”钱朵眯着眼睛,从怀里抽出一方丝帕。
用手指头掐着一角,捏出兰花指,又夹着嗓子,一边晃着手帕,一边说。
“大爷,看看我~”
“我英俊潇洒,可盐可甜~”
噗,哈哈哈。
料是一直绷着脸的许安逸,都忍不住笑出声,止都止不住。
“很好笑么。”钱朵冷着脸,面无表情的问道。
“很好,啊不,一点都不好笑。”许安逸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是么。”
钱朵假笑,又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来,一百遍。”
许安逸:……
于是,钱朵一整个下午都在看许安逸在后院搔首弄姿。
“大爷~”
“不对,音调不对。”
“大爷~”
“动作不对。”
“大爷~”
“眼神不够放电。”
钱朵用一下午,一遍遍的调整许安逸的眼神动作,也一步步的击碎了他放不下包袱。
第二天。
“钱姐,你别说,你的这训了一下午,还真挺有效果。”说话的是赵寅落,是九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个。
“那可不,我是谁。”钱朵嘴角挑起。
“透露一下,用的什么办法。”
“你真的想知道?”钱朵眯着眼睛,不怀好意。
赵寅落从钱朵的眼神中,嗅出了危险。
“额,突然不想知道了。”
钱朵转头看着正在咿咿呀呀学着唱词的许安逸。
不管是什么人,经历过昨天那一遭。
都会觉得今天的这些,简直是正经极了。
包袱?面子?没有的事。
一晃眼,时间到了演出的前三天。
十个人的训练已经差不多,剧目钱朵也看过,虽然不是百分百完美,但是也还不错,足够惊艳。
只是这宣发出去的门票,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购买。
“哎……”赵寅落叹了口气。
众人跟着也叹了口气。
众人铆足劲干了这么久,这门票却没有卖出多少,多少有点打击。
“不应该啊。”钱朵拖着下巴,自言自语。
按着钱朵的设想,这时候应该是门票都不够卖,自己已经在房间里快乐的数钱了。
问题出在哪里。
“也是,大家根本都不知道我们在干嘛什么,怎么会有人来嘛。”
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对啊!虽然宣发的天花乱坠,钱朵甚至斥巨资找画师做了海报,但是民众对于这些,还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啊!
“明天花朝节,我们出门亮亮相!”
钱朵拍桌子起身说道。
第二日,花朝节。
正值花开,嘈杂的街市上已经聚了不少人,多的是些少女,结伴出游。
夜色渐晚,街边亮了灯,河边也有些漂浮荷花灯,如同散落银河的星光一般。
悠扬的琵琶声响起,接着从街头出现了十个轿辇,白色的纱布从轿顶垂落。
众人循声看去,才发现,那十个轿辇上做着十个俊俏的郎君。
为首的那个最是好看,只是看着有些冷,不过这种疏离的气质更是拿捏人心。
剩下的九个,虽容貌不如第一个,却各自拿着些乐器,琵琶声再次响起,接着其它乐器的声音也纷纷应和起来。
花瓣从树上散落,灯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庞上,美轮美奂。
众人沉醉在这绝美的乐声和容貌中无法自拔。
这轿辇来的快,走的也快,如同仙人下凡一般。
“仙乐啊仙乐!!”
“好俊的郎君!”
“他们是哪个戏坊的?!”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
“这是戏苑新团啊,后天就有演出,大家快去买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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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朵一觉睡到巳时,穿好衣服伸着懒腰走出房间。
众人围坐在石桌前,神色复杂。
“怎么,还没有人来买票吗?”
“大家也不要心急,还有一天,总会有办法的。”钱朵安慰到,其实心里也没底。
正准备再考虑想什么办法时,赵寅落将一个布包从身后拿出。
落在石桌上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动。
“我们的门票卖爆了!”
“她们一大早就守在门口。不到一炷香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