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扬唇，“谢谢。”
“不客气，我也是借花献佛。”何璐笑着，“那顾总慢吃，我先出去了。”
顾寒看着玻璃窗外秘书区热闹一片，一个个手中都端着蛋糕，有说有笑。
好半晌，他才端起那块蛋糕，刚吃第一口，就被甜的皱起眉，可到底没有扔，将蛋糕吃个干净。
快下班的时候，何璐被顾寒叫进办公室。
说实话，单独面对顾寒时，她还是觉得有些发憷。
“坐。”
何璐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在他办公桌前坐下。
“下周二晚你陪我去参加和翎羽的饭局，你负责翻译，目的是达成和他们的合作，这些是相关资料，你这几天抓紧时间熟悉熟悉。”顾寒将一份文件推到她跟前。
“这不是凯玲姐在负责么？怎么……”
“她还在出差赶不回来，现在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何璐恍然想起他今天问她韩语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合作对于公司来说是很重要的，现在交给她，她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顾总，我……”
后面的话被顾寒抬手打断，“我相信你可以的，而你，总要给自己一个突破的机会。”
没给何璐说话的机会，顾寒已经起身，“走吧，一起吃个饭。”
何璐苦着脸跟在他身后，经过办公区的时候，顾寒还特意等她收拾好了东西一起走。
电梯里，何璐看见他手中的车钥匙，本能的伸出手，“顾总，我来开吧。”
顾寒看她，“不用，我开就行。”
“想吃什么？”他又问。
“我都可以，顾总决定就好。”
顾寒微微扬唇，“和我单独待一块，你好像很不自在？”
“啊？没有，顾总想多了。”
“那就好。”
终于等到顾寒移开目光，何璐才松了松捏紧的衣服一角。
吃饭的地方，顾寒选在了一家安静的中餐店。
因为在来的路上已经提前定好菜，等他们顺利落座，服务员就开始上菜。
菜上齐，顾寒就先给何璐夹了块肉，“这里的烤鸭很不错，你尝尝看。”
何璐受宠若惊，“谢谢顾总，我自己来就好。”
嘴里那块肉刚咽下去，顾寒又给她盛了碗汤，“这里的鸡汤也很不错，试试。”
何璐猛地咳了下，连忙伸手去接，顾寒刚要提醒她还有些烫，她就双手捧住了碗身，瞬时被烫的缩回双手，直接摸自己脸上来试图降温。
“烫烫烫！”
顾寒将汤放远离她的位置，而后伸手抓住她手腕，不由分说拉到跟前查看，掌心已经有些微微发红了。
他直接拉着她起身，往包厢里的洗手间走去，到了洗手台前拧开水，帮她冲手。
顾寒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何璐脑子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看着被顾寒抓住的手腕，她觉得异常的烫，比刚才被烫到手掌心的碗身更甚。
她微微挣扎，“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
何璐满是不自在，耳根子都红完了。
足足冲了近十分钟，顾寒才关掉水，拿过一旁的毛巾给何璐擦拭手上的水珠，“还疼么？”
何璐摇头。
其实并不算很严重，只是刚开始被烫到的时候很疼而已，又冲了近十分钟的冷水，这会已经不疼了。
“出去吧。”
回到餐桌上时，刚才顾寒盛的那碗汤已经凉了，锅里的还温着，顾寒又重新给她盛了一碗，递给她之前率先开口，“别急，凉一会再喝。”
何璐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手被烫到这个插曲，让何璐只想快点把这顿饭吃完，然后回去，再和顾寒待下去，她真的会呼吸不顺畅。
而顾寒似乎感觉到了何璐的窘迫，后面也没有再给她夹菜或者盛汤，只时不时的找那么一两句话调节一下气氛。
好不容易吃完饭，何璐赶紧找了借口先开溜，避免顾寒说要送她。
看着迫不及待跳上的士离开的何璐，顾寒忍俊不住，曲指摸了摸鼻尖。
顾寒刚上车，还没来得及着火，就收到何璐的信息。
[啊啊啊，我要疯了！你知道么，刚刚和我领导吃饭，那场景简直就是社死现场！]
[赶紧给我支个招，怎么和领导相安无事，和平相处？！]
顾寒降下窗，手肘搭在车窗上，摸着下巴，看着何璐的信息，不由轻笑出声，给她回了信息。
几乎是消息声刚响，何璐就拿起手机查看，而顾寒只给她回了个问号。
何璐抓狂：[就是……哎呀，你就告诉我，你平时是怎么和你领导相处的？]
顾寒：[绝对服从。]
何璐看着那四个字，莫名想到了顾寒不由分说拉着她直接去洗手间冲水的时候，她想自己冲，他不给，她抗拒，这……她算不算不服从？
可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何璐不由摇摇头，以后还是尽可能的和领导保持距离吧，和他待一块，真的太窒息了。
她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还在加班？]
那边回的很快：[没有，刚吃完饭。]
何璐：[新工作还适应？什么时候能进入轨迹，轻松一些？]
顾寒：[还行，差不多了，这两天都没有加班。]
何璐：[那等你稳定了一起吃个饭呗，当给你庆祝换新工作。]
顾寒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才回：[好。]
————
顾寒察觉到了何璐对他的疏离，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就是那天一起吃饭后，第二天上班开始，他们有可能正面碰上的，都被何璐提前以各种借口躲过了。
明晚就是和翎羽谈合作的日子，今天一早，何璐就被顾寒叫进办公室，距离让人尴尬的那天，迄今已经过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