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店内的醇霞和掌柜直分辨要那男子与他们上公堂,那男子在推搡中故意摔倒在地,直叫唤不起。
......
散过朝,宋玥渺负手与一众朝臣走出宫门,她望着马车旁的下人蹙起眉。
“醇霞呢?”
那婢女放下车帘,如醇霞往常般地给宋玥渺倒茶,面色疑惑了半晌。
“醇霞姐姐似乎是去了东街还未回来,车夫未等到她才来寻的奴婢。”
宋玥渺扯开绳子的动作一顿,眉未展反蹙更深几分,她垂眸盯着下人端着的茶面良久。
“加快马速回府!”
糟了,在这等着她呢,也不知醇霞那儿怎的了?
宋玥渺跳下马车,心急如焚面上不显如往常一般走回西院,方步入西院,她停下脚步吩咐下人。
“去告知黎大人,今日公务繁忙,让他先用膳。”
说完就快步走回闺房,她一边扯下官帽一边推开房门。
不消片刻,一匹枣红快马就奔驰在桐华道一路狂奔至东街。
当真是好计策,在她的手下闹事将她引过去,既可不惹人视线又可为他们洗去怀疑。
不论她答不答应,他们都可站出来解决闹剧为自己博得好名声,无论如何都不亏。
“何人胆敢在此闹事!”
扬起的尘土和马儿嘶鸣声打破了此闹剧,众人循声去看竟是一个戴着围帽的骑马少女,他们虽看不清那人具体面貌,却也被一股莫名的威严吓得不敢吱声,纷纷让开一条道儿让马蹄踏入
倒地闹事的男人看着即将迎面踩来的马蹄,大叫一声慌忙跳起身。
“你你你,你是贪我钗不成还想要我性命么!”
高踞马背的少女身着黛蓝紫绣蜀锦袍,月白纱布下的桃面若隐若现,只得窥见桃面线条利落的下颚线。
“本店开了数年,珍钗玉宝见过不少,竟会被这等钗污了名誉,委实可笑。”
清脆女音掺了十分轻视,少女跃马而下,皓腕之上的金镶玉镯光彩耀目,镯上刻有双龙戏珠,再愚笨的人也能判断出此乃天家之物。
人群中的指责声像是被风刮了去,人们的眼神发生了几分变化,纷纷带着怀疑投向男人。
“想必你是有天大的冤屈,那便挪步官府吧。”
少女甩过袖子负手信步踏入典当铺,不再去搭理那男人。
那男人面色顿时失了血色,他指指宋玥渺半晌又望望群众,张大唇愣是一字也蹦不出。
“这是怎的了?”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男子的声音,人们转过头去望,却在瞧见袍间的袍上的优蟒时跪下身子行礼,宋玥渺意料之内与人们行礼。
“草民见过大皇子!”
人群中的男人长得极温润,那对含笑眸笑着摆摆手中的书卷。
“无需行礼,吾不过外出购个孤本,这是发生了何事?”
男子犹如见到救星,手脚并用爬到大皇子宋昱脚下,恶人先告状起来。
宋昱在听过后神情严肃,他郑重搀扶起男子。
“这日头太过毒辣,诸位就此散了,此事有吾定会真相大白。”
众人在听过宋昱的承诺后,这才四下散开,宋昱则与那男子一同走入典当铺。
“你且平身罢。”
一行人步入雅间,待各方将自己的说辞道出后,宋昱则望向一旁从进入雅间就未曾出声的少女。
“少东家如何看?”
宋玥渺闻言一怔,白纱下的圆眸微闪,樱唇一弯。
“本店以诚信立身,经营数十年见过不少奇珍异玩,自然不会为了一个金镶玉钗而做出此等下做事。”
宋昱赞同点点头,又耐心地转过身子询问那男子:“公子缘何断定这钗就是被该铺所贪?”
男子支支吾吾,焦急望着宋昱:“可我这钗是从这儿出的,不是他们黑心还能是什么?”
“掌柜将这位客人领入藏宝室去一查即可,本店所有东西都在那儿,若没有,客人又该如何解释?”
宽袖下伸出一对芊掌将茶盏稳稳放在木桌上,“哐当”碰撞声让男人膝盖几乎软倒。
宋昱闻声转过来,面色诚恳望着白纱,直直望入纱内那对圆眸,闻声劝阻。
“其实他只是太过着急,少东家也不必多次咄咄逼人,若没有,也是误会一场。”
宋玥渺几乎要冷哼出声,她双手交握,不疾不徐启唇。
想得倒美,闹了事达到目的就想拍拍屁股跑了?
“本店的名誉该如何是好?”
宋昱眉头舒展,笑颜渐开。
“届时这位公子定会给少东家好生道歉,吾也会替该店证明。”
宋玥渺见好就收只得作罢,懒得做过多的交缠,她摆摆手示意掌柜将人带下去。
待屋内就剩宋昱和宋玥渺两人时,宋昱将手中书籍随手放在一旁,歪着脑袋伸到面纱前。
“鲤芙妹妹当真不让吾失望,处理事情来愈发成熟,比你那二表哥得体多了。”
宋玥渺扯下围帽随意一扔,懒懒背靠椅背,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
“大表哥说笑,鲤芙不过如往常摆个谱,表哥若不及时出现,我早让人乱棍打死那草民。”
宋昱摇摇头,轻戳少女未施粉黛的桃面,颇为不赞赏她的做法。
“莫要学你二表哥那般肆意妄为,表哥相信鲤芙本心不坏,不是?”
少女剥橘子的手一顿,莫名其妙地抬眸觑了宋昱一眼,又一把将橘肉掰半塞入宋昱手心。
“鲤芙本性一向如此,表哥今日怎的了?”
烈日透过窗纸攀上宋昱温润的脸庞,他勾起唇角,将一瓣橘肉送入唇。
“吾前几日听闻你二表哥与父皇商量着要撤去鲤芙官职,他代替鲤芙上阵,可你二表哥一向是个冲动莽撞的,这可如何是好?”
宋玥渺事不关己耸耸肩,咽下大半橘肉,又接着去拿盘中圆滚滚的橘子。
“那再好不过,我一向无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