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珞珈来了,药王心虚的收起了手里的刀,转身跟云珞珈告状,“小丫头,这小子不让我给十一看病,你赶紧罚他一罚。”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药王,瞬间委屈脸告状,把大林子都搞不会了。
“哦,还有这种事?”
云珞珈的视线在药王的脸上扫了一圈,趁着他不注意,夺下了他手里的刀。
她拿着刀在药王眼前晃了晃,“看病就看病,拿刀做什么?”
药王心虚的眼神闪躲,随即又轻哼了声,“我要看看他腿部的病灶,不然怎么下手?”
“师父,你不要胡来行不行?”云珞珈有些无奈的叹息了声,“我要求稳,不求快。”
药王不满道:“你就是太小心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还没……”
云珞珈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我已经头绪了,您这么折腾十一,他娇弱,受不了您的摧残的。”
“你想到办法了?”
药王有些吃惊的看着云珞珈,激动溢于言表。
琢磨了这么长时间,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没想到又是他这个小徒弟先想到了方法。
云珞珈刚才情急为了不让药王乱十一的心,但也不算是空口白话。
她最近确实是想到了些办法。
现代一种修复神经的药水。
成分配比她都有研究过,现在苦于没有材料和制药的技术。
她正在琢磨着可以代替的药物。
这个时代跟现代自然是没办法比的,根本不用想提炼出那个药,所以只能想替代。
药物成分不一样,配自然也是有差别的,所以她现在还只是找到了方向,可以代替的药暂时还没全部参悟透。
“有点头绪了,师父要听听吗?”
云珞珈知道就算她不问,药王也会缠着她追问的,倒不如她自己主动坦白。
“自然是要。”
药王瞬间放弃研究十一,跟着跟着云珞珈离开了。
云珞珈带着药王离开,转头看了眼大林子和十一,勾唇笑了笑。
老头子这里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她带着老头回去,与他讲了两个时辰的病理和药物成分的配比,把药王都转懵了。
药王愣愣的盯着云珞珈看了许久,有些怀疑人生了。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我师父?”
最近他一次次的输给这个徒弟,真的已经开始自我怀疑了。
今天她说的这些,他竟然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很多东西他钻研这么多年医术都无法明白。
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
这个小徒弟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
“哪有,您是我师父,永远都是我师父,我就是最近钻研了些旁门左道。”
云珞珈对着药王撒娇的笑着,娇俏乖巧的模样让药王眼底露出了笑意。
他端起架子请咳了声,“钻研旁门左道倒是无妨,但不能是害人的东西。”
“是是是,谨遵师父教诲,徒儿记下了。”云珞珈笑了应了。
药王没有钻牛角尖,立刻摆正了心态,开始跟云珞珈请教他所说的东西。
云珞珈其实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
很多现在的专业名词,她都是一点点记起来的,想让药王明白实在是很难。
她得一边琢磨用词,一边跟药王讲解。
忽的,她听到隔壁传来摔碎茶盏的声音,陡然站了起来。
随着摔碎茶盏的声音后,是君青宴愤怒的声音,“怎么就屡战屡败,羌国是天降神兵了?”
君青宴很少会发这么大的火。
云珞珈安静的听了一会,看了眼愣愣看着她的药王,“师父,我夫君发火了,我去看看,您先回去,有空我们在探讨药理。”
云珞珈倒也不是想去撞枪口,她就是不想跟药王再说了。
一口气说了两三个时辰,她这会口干舌燥,再说下去就要吐了。
药王是个医痴,研究病理时能几天几夜不睡觉。
云珞珈以前倒还行,现在怀着孩子,月份也不小了,身体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不过,她听着隔壁被君青宴骂的人说话都发抖了,确实是要去给君青宴送点清火茶。
战事吃紧,君青宴觉得心焦,她可以理解,但是火大伤身。
在国事上她帮不上君青宴,但是却能对他的身体负责。
出了她的药房,她拿了包自制的茶包递给院子里的青鸢,“去泡了给王爷送去。”
青鸢拿了茶包去了,她则靠在假山上听了会墙角。
好像是说云牧尧受伤了,伤的还挺严重,需要送回京都来养着伤。
从开战到现在,澧朝这边屡战屡败,现如今士气低下,还夸大地方的将军。
在战斗中,士气是很重要的。
如今这个局面,澧朝明显已经是弱势了。
云珞珈知道君青宴急什么。
打仗有赢就有输,但是每输一场,就有他多少个士兵战死于战场。
他曾经是战场上的神话,如今却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军队一次次败给自己的手下败将,他怎么能不上火。
云珞珈觉得,君青宴估计要憋不住了,早晚是要亲自出征羌国的,只是现在阻力很大。
无论君青宴如何想的,时机一到他定然是要去的
云珞珈舍不得她是真的,不希望他上战场冒险也是真的,可却也希望君青宴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云珞珈拿着从空间取出的粮食撒给水塘里的鹤,等着里面的人走了,她才接过青鸢端来的茶水进去。
君青宴正看着案几上的战报,正烦躁的揉着眉心。
云珞珈端着茶水走到他身边,“夫君喝点茶水休息一下吧。”
君青宴抬起头看向云珞珈,眉头舒展,将眼底的疲惫隐藏好,对着她勾起了嘴角,“听闻珈儿与师父一起忙活许久,可累了?”
“不累。”云珞珈走到君青宴身后,双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