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珈把踩着那个伪装孩子的人身上挪开,让李彦把人给拖了出去,抬脚踹了脑浆都迸的到处都是的方钰。
“就这么死了,便宜他了。”
她捂着胸口的匕首,疼的皱眉,自己抬步往偏殿走去,“伤口我自己可以处理,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外面乱,给我把孟清澜护好了。”
“您真的不用找御医吗?”
单衡有些担忧的看着目送着云珞珈,其余人也都不是很放心。
这一刀看着就是致命伤,可云珞珈撑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要自己处理伤口。
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太令人佩服了。
云珞珈抬手对着他们摆了摆手,踏出了大殿,拄着手里的枪去了偏殿,关上了殿门。
她转身靠着门,脱力的滑坐了下去。
杀了方钰,她的心情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是被刺的这一刀,让她感受到了愉悦。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再也不用日夜思念君青宴难以入眠了。
可是老天偏偏不让她死,她还是得痛苦的活着。
她不想活了,可又不放心念念,内心觉得无比的煎熬和痛苦。
之前为君青宴报仇的信念支撑着她,现如今的仇报了,她总得再找个理由坚持下去。
她得为念念活下去,继续寻找救活君青宴的方法。
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捂着胸口进了空间。
流了这么多的血,她有些体力不支,跌坐在了床边,趴到了君青宴的身边。
“夫君,你看,我受伤了,你不起来看看吗?”
她说着,忍不住轻哼了声,“你现在也不在意我的死活了。”
她用意念把需要处理伤口的东西全部取过来,用剪刀剪开了身上的衣服剪开,拿出一卷绷带咬在嘴里,咬紧牙猛地把胸前的匕首抽了出来,鲜血喷涌而出,她赶紧拿出一沓纱布用力捂住伤口。
“唔……”
实在是太痛了,云珞珈差点就疼的晕厥了过去。
给别人处理伤口数不胜数,倒是头一次给自己处理伤口。
只是拔出匕首的这一下,她就觉得自己差点要归西了。
她捂着伤口止血,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正准备找针线缝合伤口,忽然间发现溅了不少的血在君青宴的脸上。
她这个时候还在捂着伤口,腾不出手去擦掉君青宴脸上的血。
“等等,等我处理好伤口,再给你擦擦脸。”
云珞珈疼的满头是汗,说话的时候,嘴里咬着的纱布掉了出来,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你说,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也能心安理得的陪你。可是没死,我就会想很多,担心我死了,我们的念念日子会很难过。”
她边跟君青宴说话转移注意力,边给伤口消毒,额头的汗直往外冒。
“我一直以为你会复活的,是我无能,找不到救活你的方法。”
给伤口消毒好,她拿起了缝合的针线,咬着牙缝合了第一针,“嘶~夫君,我真的好累,累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缝合了一针后,她就疼的大口喘着粗气。
可是痛苦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些难言的快感,似乎疼痛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她全程都没有用麻药,几次疼的几乎晕厥,紧咬着牙关,跟君青宴说着话,把伤口缝合了。
缝合结束后,她倚靠在床边深呼吸了好一会,才觉得缓过来。
过了很久,她才从地上爬起来,上了床,躺在了君青宴的身边。
她现在没有丝毫的力气了,躺着给自己打了针破伤风,然后就昏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找她找的翻了天,整个西楚皇宫都要被翻过来了,就差掘地三尺了。
她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很吵,皱着眉努力想要爬起来,可感觉身体还有些疲惫。
按理说,她靠近心脏位置被刺了一刀,又流了这么多的血,多少也得躺几天。
可是才睡一觉,她就神奇的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虽然还有些累,但也没有虚弱到不能动。
她放弃爬起来,抬头看了眼抱着的君青宴。
君青宴的脸色苍白,看起来……
她处理好伤口就昏睡了,根本没有跟他擦脸上的血,可是这会血却不见了。
云珞珈猛然坐了起来,伸手去摸君青宴的脸。
鲜血确实是不见了。
虽然触感还是冰冷的,可是皮肤却有了些柔软了,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
云珞珈这才发现,地面上和床上刚才她拔匕首喷涌的血都不见了。
干净到没有丝毫的痕迹了。
血呢?
这里虽然不会脏,可是人为弄脏的话,并不会自动清扫。
云珞珈心里生出了一种想法,这种想法让她的心脏狂跳不止。
她低头看着熟睡般的君青宴,取了手术刀,割开了手指,捏着他的下巴,把血滴进了他的嘴里,直到把他口中滴满,她才收回手。
这次她不准备睡了,准备盯着君青宴,见证一下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她的血可以代替血玉,救活君青宴。
“娘娘,您到底在哪呀?”外面传来了孟清澜着急的声音。
那声音急切沙哑,还带着几分哭腔,听着就是这么喊了很久。
云珞珈盯着君青宴看了眼,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口中的血也没有溢出来。
外面的孟清澜似乎是有些崩溃,哭的泣不成声的,云珞珈实在是于心不忍。
她摸了摸君青宴的脸,眼底带着暖意,找了件衣服穿上。
确定殿内是没有人的,她从空间出去。
此时已经是黑夜了,殿内没有烛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应了外面的孟清澜一句,“哭什么,我没死,还活着呢。”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