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雅一脸无辜,单纯得仿佛完全听不懂言寄声的暗示:“是啊!他们查了监控,正好查到有辆车把郁陶绑走了。”
“而且,居然胆大包天在大白天干这种事,太嚣张了吧?而且更大胆的是,郁陶刚刚从你的车子上下来,就被绑走了,也不怕你调转车头过来,正好就逮到他们。”
言寄声:“……”
平时他也不太喜欢沐雅这样说话,每一句话都仿佛话里有话,且时不时都像在内涵着什么。
但以往沐雅这样说的对象都是别人,他听着自然没太大感觉。
更何况,言寄声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无论是不是沐雅的错,只要她不吃亏,对他来说,就算是做对了。
直到今天,沐雅用同样的说话方式跟他说话,内涵其实是他把郁陶赶下了车,她才出的事……
“你着急来救人,我能理解,但再忙也要好好充电啊?我联络不上你,都吓死了你知道吗?”沐雅还在哭着扮委屈,所以没能看到言寄声刚才一闪而逝的表情。
只是一直等不到他回答,这才又慌里慌张地抬头看他,这一看,她被吓了一大跳。
声哥那是什么眼神啊?
“怎……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
“沐雅,你用过我的手机吗?”言寄声并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沐雅心里猛一阵咯噔,没想到言寄声对她这么直球,好在,她敢做那样的事情,自然也想过穿帮后的应对。
“没有啊!”
“真的没有?”
“嗯!我用你的手机干嘛?我又不是没有?”她说着,还奇怪地看了言寄声一眼:“你手机怎么了?”
“没什么……”
言寄声语声淡淡,沐雅却心惊肉跳……
不对劲!
声哥的反应太不对劲了,难道他已经猜到是自己发的那条消息了?
不过也是,以他那个脑子,猜不到才不正常。
但是,猜到了又如何?
反正没有证据,反正她打死不认,声哥就算是猜到了,也拿她没办法不是吗?
言寄声确实拿她没办法,又或者说……他不是没有办法处理这件事,只是不打算处理罢了。
他知道沐雅之所以会这么讨厌郁陶,都是因为自己。而且,虽然沐雅做错了,但郁陶也万幸没真的出什么大事。
他总不能为了郁陶,而责怪沐雅吧?
就算这才是情理之中,但他接受不了,他应该恨郁陶,讨厌她,嫌弃她,而不是对她好……
这才是正
常他该有的反应。
————
言寄声刚进入病房时,郁陶便醒了。
不如说,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因为发现言寄声也在,所以不敢睁眼……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她整个人都迷惑了。
他帮她挡光,先是用手,再是用身体,他甚至还轻轻帮自己掖了被角。不敢相信这是言寄声会对自己做的,郁陶更加不敢‘醒’过来,直到他被什么声音吸引着离开,郁陶这才难以置信地睁开双眼……
刚才,那真的是言寄声吗?
她应该早一点睁眼看看的,至少确认一下……
郁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发了一会儿懵,这才想着要坐起来。可身体才刚刚一动,便是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似的,很痛,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特别是双手的手腕。
应该是因为被捆绑过,所以磨破的地方都结了痂。
抬手,她看了一眼手腕的伤……
左手无名指上却突然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刺得她一下子顾不上疼痛直接坐直了身子。
戒指?
这不是她给老婆婆抵话费的结婚戒指么?怎么又回来了?
他把戒指买回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他从来没戴着这只
个对戒的另一只……
想到这里郁陶心口又是一滞,说什么结婚戒指,其实并不是啊!她们结婚的头天晚上,言寄声就不见的踪影,后来更是撇下她一人应对着第二日的婚礼。她一个人无法面对神父,所以结婚典礼自然就取消了。
就连这对结婚戒指,也因为他根本不曾准备,所以是郁陶临时让费诗倪随便买的……
买回来后,言寄声的那一只一直扔在床头柜里,自己的这一只,也是她自己给自己戴上的。
往事不堪回首,每想到一件就是刀割一般的疼!
郁陶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疼,不疼……是伤口的原因,不是心里难受……”
微叹声中,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郁陶惊了一下,扭头,这才发现病床边的置物柜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机,她一眼就认出来是言寄声手机的款式。
他怎么把手机掉在病房了?不是从来不允许别人碰他手机的吗?
郁陶这么想着,伸出去的右手也停了下来,可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因为手机太新了,不像是用过的,而且屏显上面的两个字是:大姐!
言寄声只有弟弟妹妹,哪里来的大姐啊?
有什么东西飞快地
划过心头,郁陶犹豫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她还是没有接听。
可那边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在打,郁陶等到对方第三次打过来时,终于忍不住伸手试着接通了……
“陶陶,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啊?”
“大姐?”
“怎么这么问啊?你接电话时不就知道是我么?”
郁陶:“……”我不知道啊!
“行了,大姐是来跟你道谢的,你姐夫没事了……啊!也不是没事了,就是多亏了妹夫的帮忙,那边人被打了招呼,听口气是会从轻发落。听说很快就会判,判完后直接在南城服刑,不会遭什么太大的罪。”
郁陶更震惊了,她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才呐呐道:“啊……这,这样吗?”
“你也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