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郁陶便被言寄声紧紧扣住了下颚:“才两天而已,就耐不住寂寞了?”
他总是这样……
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到了他嘴里,便能扭曲成面目全非的模样。
郁陶定定地看着他,眼中盛着一抹无语的莫可奈何:“我不知道你又在乱七八糟脑补些什么,但路师兄只是来探个病而已,而且,他又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诗倪和欣然……”
“可我只看见了他一个人,和你单独在一起。”
“我……”
郁陶刚要解释,言寄声却更恼火地打断了她:“你还让他给你送郁金香?呵,呵呵……你也配喜欢这种花?”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生气……
郁陶的脸色也瞬间暗了下来,她眼神不再柔弱,突然像是迸发了不可直视的寒暗光:“我不配,沐雅就配了?”
“对,只有她配,所以我给她建了一座花房,你不是看见了吗?”
“……”
郁陶气得扭头,言寄声却强迫着将她的脸扭回来:“不许无视我!”
她果然不再无视,只是怨愤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要在他脸上瞪出两个大窟窿……
“怎么?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不服气?”
“你放屁……!”
忍不住,郁陶爆了粗口,因为受不了他非要给她扣这种大帽子:“我和路师兄见面到你来,还不到十分钟……”
“这是在怪我来早了,坏了你们的好事了?”
言寄声语调更冷,扣着他下巴的手指更为用力了些:“那如果我再晚来一个小时,你和他会做什么?”
他目光垂下来,先是盯着她红润润的小嘴,再是下巴……
突然,他伸出食指重重地戳
了一下她微微挺起的孕肚。
他的行为不算出格,但郁陶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深意。
“言寄声,你够了!”郁陶气得全身发抖。
可言寄声仿佛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男人眼神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声音发着狠:“何必麻烦表弟呢!我……”
“你要干什么?言寄声,别发疯。”
他不回答,只是冷笑。
之后,只手扣着郁陶的小脸,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了上去……
那一天,言家上上下下都不敢靠近车库。
佣人们挤在一起八卦:“真是不要脸啊!也不怕人听见。”
“就是就是,听听她那声音,啧啧……怕是夜总会的小姐,都比不上……”
“大着肚子还要勾引我们少爷,也不怕伤了孩子,可见平时有多骚。”
“少爷也是不嫌弃……”
言夫人带着苏妈妈正好经过,佣人们的闲言碎语真是一耳朵没落,全都听了进去。
言夫人的脸,当下便拉了下来。
苏妈妈一声厉喝:“都不想干了是吗?敢在这儿编排主人家的闲话?”
佣人们一听是苏妈妈的声音,吓得立刻回头。
待看清言夫人也在时,一个个吓得赶紧四下做鸟兽散,但佣人们都走了,言夫人眉头却蹙得更紧了,一副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虽然大家说的难听,但还不是郁陶自己不检点?她身为家里的少夫人,也不知道收敛点……真是,成何体统!”
“夫人,您也别气!”
苏妈妈是个好脾气的,说什么话都温声软语:“虽然是有些……那个了,但是,咱们家少爷不是有洁僻症吗?不喜与人亲近,特别是……那方面的,怎
么在少奶奶这儿,这毛病就不犯了?”
她不提这个事儿,言夫人还没怎么在意。
这一说,还确实是……
特别是之前那三晚,言夫人可是听打扫房间的佣人绘声绘色地讲起过郁陶身上的痕迹,言夫人之前还不大信的,以为是佣人夸大其词,但今天这一看,还真不是夸张。
苏妈妈继续道:“而且,少爷不像是没什么节制的人,更何况,少奶奶都……他竟然也不嫌弃……”
言夫人听着,也点了点头:“是啊!这一点都不像是平时的寄声,但是……他不会真喜欢郁陶吧?那这大半年的为什么一次也不回来看她?”
“可能是因为沐家那位吧!”
苏妈妈说:“我听说,在国外的时候,沐小姐就差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是她不肯让少爷回来。”
这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就用得很是形象。
老实说,言夫人想要的儿媳妇,也不是沐雅这样的。
只不过人和人不经比,沐雅再怎么矫情不懂事,那至少对儿子一心一意,就凭这一点,言夫人就决定站沐雅:“也不能怪沐雅,他俩好端端的一对壁人,就这么被拆了,换了谁,也不会甘心。”
但言夫人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清楚。
言夫人觉得,她是该找时间跟儿子好好谈谈了。
晚饭时,言夫人逮着儿子在餐桌上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她不要脸,你也不要啦?在车库里就……你知道多少人听见了吗?你……你简直胡闹……”
“听见就听见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言夫人震惊:“这还不算见不得人?”
“合法夫妻,在自己家里,有什么问题?”
“你……你……”
言夫人说不过他:“算了,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对郁陶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真要原谅她?她可是背着你跟了别的男人……你连这种事情都能忍?”
一直没什么表情在吃东西的言寄声这时终于皱了下眉头:“她没有……”
言夫人一听这话就来气,她大大翻了儿子一记白眼:“肚子都大成那样了,你看不见?还要瞎着眼睛帮她说没有这种话?”
“我不是帮她说话,只是想告诉您,有人在暗中搞鬼,从我和您身上无法下手,才找上了她。”
言夫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