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佣人被如此无视,气得脸色发紫。
她想大骂郁陶不就是个不受老公待见的倒贴货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心知言寄声在门外,佣人当然没敢发作。
不过她惯会看人脸色,一见郁陶捂着胃着动作,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她眼珠子一转,故意把鸡汤端到了郁陶的鼻子前:“少奶奶,你就别强撑了,这碗鸡汤你要是不喝,接下来,可没别的东西吃了。”
油腻的味道直冲入鼻,郁陶原本就难受的胃部又是一阵翻搅。
她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另一只手轻轻推了对方一把:“拿远些,别离我这么近……”
只是被轻轻推了一下,佣人却夸张地将手里的碗直接甩了出去。
鸡汤砸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洒了一地,瓷碗的碎片更是溅得到处都是……
几乎在同时,暴怒的言寄声终于忍无可忍地冲进来:“郁陶,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那佣人即是沐雅选中的人,自也是个挑事儿的高手。
她一见言寄声怒气冲冲的进来,就恶人先告状:“少爷,真不怪我,少奶奶脾气可太大了,她一听说是你让送来的鸡汤,死活不肯喝就算了,还一脸恶心想吐的让我滚远些,现在,还故意
打……翻了……”
“啊呀!这泼的也太不是地方了,列祖列宗们不会生气吧!”
郁陶直接给气笑了。
忍不住,她就不忍了,郁陶扬手想给那佣人一记耳光,可手才抬起来,却被言寄声狠狠扯住了:“做错了事,你还想打人?”
郁陶怒瞪着他,不甘示弱:“这种反咬主子一口的狗奴才,不该打么?”
“像你这种,连好心给自己送饭的无辜下人都无法善待的毒妇,岂不是更该打?”
“我是毒妇?她是好心给我送饭的无辜下人?”
原本因胃痛她现在身体就在发抖,现在听了他的话,更是气得胃部直抽搐:“言寄声,你刚才应该就在门外吧?是你耳朵糊了屎,还是眼睛进了沙?明明是她……”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像是感觉自己干了什么愚蠢的事情一样,她惨然一笑:“算了,我跟你解释什么呢?反正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是我在狡辩,是我在强词夺理……”
她这个态度,言寄声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那你特么倒是说啊!”
“跟言先生你啊!我这种上毒妇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同自虐,她一口一个毒妇。
仿佛是还嫌自己伤心的不够彻底
,郁陶怎么刺激怎么说:“言先生不是说,我这种连无辜下人都无法善待的毒妇才该打么?那你打呀!”
言寄声眼底翻滚着冷流,气得额头青筋直突突:“郁陶……你可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我真不敢对你动手?”
“对,你就是不敢……”
话音未落,郁陶的脖子突然被他一掌掐住。
言寄声两眼都红了,被她气的。
他紧绷着两腮,右手不断地用力……
言寄声面无表情到近乎雕塑,声音一惯的冷,仿佛南极的冰山都不及他言语的半分:“乖乖认错!向我保证以后都会好好跟人说话,我就放开你。”
郁陶现在全身冰冷,汗水打湿了衣物,正紧紧贴在她身上。
她喘不过气来:“我……没……错!”
随着她艰难这三个字,言寄声手劲一下子加重了好几分。
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郁陶憋红了一张小脸,胸口涨痛得厉害,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撑破了一般。可她的骄傲不容她低头,她也不会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认错。
所以,就算是真要死在他手里,她也绝对不求饶……
郁陶张着发白的嘴唇,无声道:“有种,你就掐死我!”
回应她的,是言寄声更为寒凉的
目光,漠然到可怕,仿佛面对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团可有可无的东西:“忘了吗?我不会杀你,只会要你和你身边的人,生不如死!”
随着他的声音,郁陶感觉肺内的空气都要被掏尽……
眼前阵阵发黑,模糊到连他英俊的脸孔都快要看不清。
她,怕是真的要死了!
死在最喜欢的男人手里。
眼眶发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死了也好!
如果活着要面对的是这样无情冷血的言寄声,那还不如一了百了。
郁陶绝望地闭上双眼,不再挣扎,不再反抗……
佣人这时吓坏了,她没想到言寄声会这样生气,更没想到,他能真的对郁陶下这么狠的手。
眼看着郁陶的脸色憋的越来越差,她心都差点跳出来……
“少爷,少爷您停手啊!再这样下去……少奶奶,会死的!”
可仿佛是死这个字更加刺激到了言寄声的某根神经,他紧掐着她脖子的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又加上了另一只手。
双手掐着她,向上,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提吊起来……
佣人吓坏了,大气也不敢出。就在她疯狂地犹豫着要不要赶紧去叫言夫人过来的时候,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在祠堂内嗡嗡响起
。
是专属于沐雅的特别铃声,一下子便将言寄声整个人拉回了现实。
他仿佛刚才气得陷入魔怔,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一般,他终于松开了郁陶,任她软趴在蒲团之上,疯狂咳嗽……
空气急涌进肺的感觉,刀片般割着的她的气管。
郁陶声嘶力竭地咳着,仿佛要将整个肺部都咳出来一般……
言寄声看着她咳到不停抖动的双肩,情不自禁地想要摸摸她的头,可就在他指尖快要触及她发顶的那一刻,佣人突然机智地扑向了郁陶。
看着像是护她,实则狠狠压在她身上。
佣人故意夸张道:“少爷,不能再掐了,少奶奶快不行了。”
言寄声蹙眉,手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