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妹!”
郁陶怒骂,挣扎得更厉害了:“你到底是谁?这是我的房间,你要是敢乱来,我可叫人啦!”
奈何,那男人对她的威胁浑不在意,不安分的大手,还越来越不规矩:“想叫你就叫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宝贝儿,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嘿嘿!”
心口一紧,此刻郁陶脑中闪过最快的念头是:这不是刚分给自己的房间么?怎么会有个恶心的男人?
难道……
眼看着男人恶心的大嘴又要亲上来,郁陶一边躲,一边大叫:“放手,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言寄声的老婆,你敢动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果然,这话一出,对方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就在郁陶以为自己的威胁起了效果时,那男人突然笑得更加张狂了:“宝贝儿,你可真会开玩笑,你是言寄声的老婆,哈哈哈,那我还是言寄声的老爸呢!哈哈,哈哈哈!”
“乖,别再反抗了!反正你会进这个房间,不就是收了别人钱的么?出来卖,还扮什么清纯啊!好好侍候哥哥吧!哥哥满
意了,会给你很多很多钱的喔!嘿嘿嘿!”
一瞬间,郁陶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抖。
果然,一切又是蓄谋。
郁陶越想呼吸越急促,那男人欣喜若狂地笑:“对了,这才乖嘛!反抗什么呢?哥哥会很温柔的,不会弄疼你的……”
说话间,他的咸猪手又试着朝郁陶衣服的下摆往里钻。
惊觉到他的动作,郁陶一个激灵,猛地拍开了他的手:“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救……唔唔……”
男人的大手死死捂了她的嘴,郁陶发不出声音,便伸长了手指用力挠了对方一下。修剪整齐的指甲不算尖利,但郁陶用了全力,男人的脸上顿时多了几条明显的血痕。
他疼得‘嗷’一嗓子,郁陶便趁机逃开了他的钳制。
扭身,她再度扑向洗手间的门把,解开反锁,可是……拉不动。
门,居然被从外面被锁住了……?
如果说刚才她还带有几分侥幸的心理,觉得这男的是不是走错了房间,才会以为自己是别人安排给他的礼物?
那么现在,这个可能性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身后的男人又恶
狼一般地扑了上来,郁陶背着身子根本闪避不及,终还是被他又狠狠地压制住。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呜……唔唔……”
男人一边邪笑,一边抱着她朝浴缸里拖:“真是不乖啊!不过,我就喜欢这么劲劲儿的……嘿嘿嘻……”
“呜……唔唔……呜唔唔……”
“嘭!”地一声。
破门之声传来时,郁陶的上衣已被撕开了一大片,露出内里雪白圆润的肩。
白色纽扣被扯脱两粒,弹跳着在青白色的地砖上发出叮铃之声,滚了一路,直撞上一双锃亮的皮鞋,才堪堪停下来。
从白色纽扣的地方往上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西裤下包裹住的一双长腿。
再往上,是凌锐震惊的目光。
刚才破门时,凌锐就感觉里面声音不对,没想到会看到……
怒从中来,他一时间竟也忘了要避嫌,抢奔进去,狠狠将压在郁陶身上的男人一脚踹飞的同时,凌锐以最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盖在郁陶身上。
“郁小姐,你没事吧?”
郁陶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着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没
事?
她脸色白的发青,全身筛糠一般地发着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凌锐看得心口一阵发紧,忍不住又是狠狠一脚,这一次,直接踹上了中年男人的脸。
“啊……”
男人捂着鼻子惨叫,双手间慢慢涌出血水,显然是鼻梁骨已经被凌锐一脚踹断,现在口鼻都在出血。
郁陶听着那惨叫,心里的不安却反而被刺激得放到最大,她吓得朝凌锐的方向缩了缩。
那寻求保护的姿态一下子戳到了凌锐,他下意识,刚扶上郁陶的肩。
突然……
一道眼神,冷箭般射来,凌锐瞬感如芒在背……
糟了!声哥还在看着。
凌锐猛地看向门口处,心虚道:“声,声哥……”
听到这一声,郁陶发颤的身体突然停止了抖动。
她快速抬头,迷蒙的双眼终于发现洗手间门口似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她勉强了好久,才定神认出那里的人是言寄声。
似乎是刚从医院里出来,言寄声身上穿着病号服。
抿着嘴不出声,一脸阴郁……
凛寒的气息自他周身释放开来,映着他冰刀般的眼神,这个
男人仿佛只是站在那里,便足以令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那明明是世界上最冷最冷的一双眼,但郁陶此刻却恍然觉得,只是他来了,便‘安心’得令她心尖尖都在颤。
她艰难地动了动唇,无声地叫他:“言寄声……”
双拳紧握,言寄声胸膛里似乎有头猛兽正在疯狂嘶吼,他本是来质问郁陶,哪里来的胆子先跟他提离婚的?
却撞见如此不堪入目的画面……
虽然他气得要死,气得想把这女人亲手打死,奈何,当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向他望来,言寄声的胸口又是鼓擂声一片。
此刻,他眼中除了郁陶,仿佛什么都看不见。
妈的,他是不是真被这女人下了蛊,为什么他现在一边想亲手掐死她,一边又心疼得要死?
恨自己居然会对郁陶心软,言寄声咬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还不滚过来!”
要落未落的泪水总算是滴哒一声滴下来,郁陶鼻头一酸,身体明明还很重,人却已是汝
燕投林般扑向了言寄声。
高大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伸手,长臂一展,便直接将她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