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不会真和七少……”
谢哥扯了一把凌锐,没让他把话问完。
郁陶那时正帮着凌锐处理膝盖的伤,听到他开口,抬头看了他一眼。凌锐也不知为什么,被她一看,原本还压抑在心口的那股子怒意,直接就化为了心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个什么劲儿,但就是有点不敢与郁陶对视。
谢戈是个通透的,适时地出来打了个圆场:“少奶奶,要不是他们在我们吃的东西里面下了药,就那点人,我们两个不能被弄到这么惨!”
郁陶转头问谢戈:“什么药?手脚麻痹的那种吗?”
“拉肚子的药,我俩差点拉脱水,所以使不上劲儿。”
郁陶点了点头,之后,主动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不过,若我有事要针对谁,也是针对他言寄声一个人,不会对无辜的你们下手,我和师兄没联手,药也不是我让人给你们下的,安心!”
她这话一出,凌锐就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郁陶竟这样的聪明,刚才他明明才开了个头,甚至没明确地问出来,郁陶竟都猜出来了。
猜出来了也好。
有些话说开了,大家心里的
疙瘩就没了,再好不过……
这时郁陶已经帮她上好了药,正拿纱布缠他的腿。
凌锐不让,说没事:“一点小伤,用不着这么麻烦,养几天就好了。”
“万一感染了,腿会烂掉,严重的,会截肢!”
凌锐:……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吓人!
不过,郁陶毕竟是个医生,从她嘴里说出来‘截肢’两个字,就莫名的让人害怕……
凌锐也怂了,他不怕死,可残废什么的……还是怕的!
不敢再拒绝,凌锐任由郁陶认认真真帮他缠了腿。
就在郁陶要处理完之时,门外有人过来找路悠远说事儿,趁着他跟着那人到外头说话,凌锐就立刻凑上来说:“少奶奶,声哥是故意把我俩留下的,伤的真不重。”
郁陶还缠着纱布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抬头看了凌锐一眼,见他憨憨地抓了抓鼻头,不好意思地道:“声哥要是真正发起飙来,不至于带不走我们俩,不过这么一来,肯定是带不走你了。所以他干脆就把我俩也扔下了,他不在,我们也会保护你,他就能放心些。”
他说完,还跟她上起了路悠远的眼药:“少奶奶,七少虽然对你一往情深,
不过这手段可卑鄙的厉害呀!真不如我们声哥磊落。”
“就算你趁机帮他说好话,我也不会给他加半点印象分。”郁陶说完,手里的纱布也固定好了。
确实,他和谢戈身上的外伤许多都只是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上没伤到骨头,也没伤到内脏,也就是养养就好的程度。
有些小伤,可能药都不用上。
不过郁陶本也就是想亲自检查一下他俩是不是真的没事,现在确认过,也就放心了。
不过医生的职业习惯,她还是下意识的叮嘱道:“按时上药,不要沾水,不吃辛辣,绝对不能喝酒!”
凌锐和谢戈都老老实实的听着。
谢戈说:“我俩真的没事,不过如果少奶奶,你能不能让我俩随行做你的保镖?”
凌锐也跟着说:“对,沐旭的事情他们家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这边接到的消息是,付强和他老婆都已经被抓进去了,付强虽是自卫伤人,但沐家这边已经打过招呼了,绝对是枪毙的下场,至于他老婆……进去后就算不死也是个生不如死,还不如她老公一枪崩了来的痛快呢!”
“可这两人都太容易收拾了,沐家那边应该不会满足
,所以火一定会烧到少奶奶你身上,香城虽然不是沐家的地界,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还是防一防的比较好。”
郁陶本想拒绝,路悠远正好重新走进来。
他先她一步回答道:“既然在香城,小陶的安全自有我安排,你们两个就安心养伤。”
凌锐道:“七少这么说,我们俩可就更加不能放心了。”
谢戈又作势拦他:“别乱说话,万一冒犯了七少,又给你我一顿好揍可吃不消。”
知道他俩意有所指,路悠远皮笑肉不笑:“今天的事情多有得罪,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抱歉了!但如果下次还有同样的情况,我依然会这么做,或者你俩还有其他的选择,比如弃暗投明,以后就别跟着言寄声了,跟我怎么样?”
对此,凌锐嗤之以鼻,谢戈就佯装什么也没听懂!
路悠远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不指望他俩真的会背叛旧主,他转身向郁陶解释:“都跟你说了,没对他俩下狠手,现在总归信了吧?”
郁陶没说话,随便点了下头,但脸上的表情却谈不上有多高兴。
路悠远知道她不认可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他说过了:这一次,他
不会再放手了。
所以他不可能给凌锐和谢戈机会,让他俩保护郁陶,等同于给了他俩机会趁机带走郁陶。
路悠远没那么傻,郁陶也猜得到他扣着他们其实是想给言寄声上道锁。
但她仍旧想要试试……
所以一离开,她就直接跟路悠远提了条件:“我留下来,你放他们走吧!”
“嗯?你确定?”
路悠远装听不懂的样子:“刚才他们都说了要留下来保护你,就算我放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吧?”
还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郁陶慢慢转过身,正色道:“师兄,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对吗?”
路悠远脸上还是挂着笑:“嗯!知道,你不想欠言寄声人情,所以让我们放他们俩走。”
“我不担心欠他人情,只是不希望他俩因为我而受制于你,师兄,你刚才的样子让我觉得很陌生,都快不认识你了。”
路悠远讪讪一笑:“是吗?我倒是觉得我没什么变化啊!”
“师兄,我是说真的,你就放了凌锐他们吧!”
“不行!”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