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岑翼飞打小就嚷嚷着要坐等好兄弟言寄声翻船的那一天,守着想要看笑话。
不过这真有一天看着了,却一点也不觉得意思。
还挺受不了的……
岑翼飞全身的鸡皮都要掉地下了:“喂!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真跟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虽然吧!我也觉得你有点渣……呃!我是说确实觉得你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不过事情都这样了,你也想开一点……”
“我想不开!”
他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我喜欢她!”
“嗯……?”
岑翼飞的耳朵立了起来,跟猎犬一样:“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想笑就笑吧!反正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挺可笑的,可是……我就是喜欢她,就是……宁可被你们笑话,也想大声说出来的那种喜欢她。”
听到这一句,岑翼飞汗毛都立起来了:“操!你可别吓我,霸总灵魂附体了吗?太肉麻了吧?”
他都这么说了,言寄声竟然没有反驳。
岑翼飞:……这是,真心动了啊!
言寄声最后也没有去看沐雅,他并非完全不再关
心她,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养一个宠物都还有感情,何况是人?
但也正因为曾是身边最信任的人,所以被一骗再骗之后,才越发地难以接受。
沐雅今日的自杀也许并非作假,但如果自己一时心软又去看她,就太对不起郁陶了。
他已正视了自己的内心,他不会,也不能再辜负郁陶。
再想起郁陶,言寄声心口又闷闷地一阵难受:她在香城还好吗?
如果新婚之夜他没有离开,愿意给一点时间好好了解一下郁陶。
如果在酒店那一晚,自己没有喝断片,什么也不记得,如果回国后他肯好好听郁陶解释一切……
言寄声摸出手机,忍不住点开了和郁陶的聊天对话框,可是,一个字也不敢打发过去。
他,想她了……
这种黏黏糊糊的情感,以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但最近,却越发地明白,所谓思念,有多么的刻骨断肠……
如果郁陶以后真的不肯原谅自己怎么办?
他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言寄声那天晚上终于梦到了郁陶,不是六岁那个豁着牙齿的小桃桃,而是他们结婚
三个月之后。
外公八十大寿,老妈勒令他一定得去。
言寄声不太想回来,这倒不是因为他对外公有什么意见,而是外公大寿,路悠远那小子肯定会回去。
任是谁家的表弟,在表哥结婚的头天晚上,跟表嫂在广场的电子大屏上告白“我爱你”,也不可能对他有好印象。
言寄声不想见路悠远,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可老妈说,外公八十大寿是重中之重,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然就干脆跟她断绝母子关系算了。
言寄声迫于无奈,还是抽空去了一趟香城。
谁知他飞机一落地,就接到消息说,郁陶也去了香城,说她不是故意的,他都不相信。
就算郁陶对外宣称,她是被请去做手术的,言寄声却坚信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让人跟着郁陶,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然而,他等了一天的消息,郁陶那边完全没有动静,甚至好像不知道他来了香城。
郁陶好像真的只是来给病人做手术的,做完就得回北城,甚至没有提出要过来路家给老爷子拜寿的要求。
郁家的女儿真会这么单纯?
郁城南能那么设
计自己,逼他娶了郁陶,教出来的女儿一定心比天深。言寄声防备着她,让别人盯得更紧,果然,在他应酬完毕之后,终于接到了手下传来的消息。
盯着郁陶的人向他汇报,郁陶被人带去了一间温泉酒店。
言寄声那晚喝了酒,脑子有些不清醒,可这句话还是让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他莫名觉得烦躁!
总感觉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正在发生……
可他为什么要管郁陶?
那个女人无论出了什么丑事他都该乐见其成。
可十分钟后,言寄声却穿戴整齐,醉醺醺地开车出去,他喝了酒,车子开得飞快。
一路上,塞满脑子的念头全是:如果她出事了,丢的是言家的人。他的女人,就算他不喜欢,也不能被别人欺负。
言寄声去了那间酒店,问到了郁陶所在的那间房号,上楼去时,才发现有六个男人在她门口鬼鬼祟祟……
他把那六个男人揍的鼻青脸肿,连滚带爬。
言寄声是带着怒意进入房间的,进房后,看到的却是睡得无知无觉的女人,他生气地掀开她的被子,想叫她赶紧起来跟自己解释,这一
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薄被之下,郁陶雪白的身体,有若剥壳的鸡蛋,玲珑有致地展露在他眼前。
言寄声愣了!
他的双眼似被针刺了,他猛地将被子拉了回去,可之前看到的画面,却让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郁陶被别人下了药……
他恨不能狠狠扇她几记耳光,把人抽起来,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蠢?连中了招都不知道,还是个医生呢?
可下一秒,原本还睡得无知无觉的女人突然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郁陶的双手缠住了言寄声,她主动亲了他的脖子。
她的嘴唇很热,毫无章法,却一下一下烫得人心颤。
言寄声耳根一下子红透了,他意外于自己明明讨厌女人的接触,却不排斥郁陶这样亲密地抱他,亲他。
言寄声哪能不知道她在难受着什么?
可他不可能回应,他那么讨厌郁陶,嫌弃她,不见她……
但是,他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一种清甜的,像是桃子的味道。起初,言寄声还能抵抗,像个真正的柳下惠,坚持坐怀不乱!
结果,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