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
郁陶也急了:“我不是相信方恒,但我必须要搞清楚真相,而且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你有什么好怕的?跟我说清楚了不就行了吗?”
“可我在追求你呀!”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且眼神沉痛:“我那么想挽回一切,我百般讨好,生怕做错一件事让你对我的印象更糟糕,我甚至在想,只要你能回心转意,让我去死都可以……你却在怀疑我对你的父亲下毒手?”
“桃桃,你根本就不信我爱你,对吗?”
郁陶说不出话来,无法反驳这一切。
言寄声失望极了,他坐在驾驶位上,突然用力砸了一下方向盘。
车子的喇叭一下子响彻了整个地下停车场,他失笑,近乎疯颠地自嘲:“所以我到底要怎么做呢?怎么做你才能让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还是说……其实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相信我呢?”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不开口了。
郁陶就在这种近乎窒息的安静里感觉到了恐慌,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但她也确实呆不下去了。
就在她考虑着要怎么开口要求下车,才不会惹毛他的时候,言寄声突然按下了开门的键
。
车门咔的一声轻响,郁陶扭头看他。
言寄声却回避着扭开了头:“下车吧,你不是早就想走了吗?”
郁陶:……
心酸的感觉,一下子狂涌而上。
郁陶眼圈红红,差点直接掉下泪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哭,但此刻的言寄声,她真的感觉到他被自己伤到了。
郁陶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抱住他说对不起。说她没想伤他的心,只是必须让弟弟和管家对他放心,才不得不这样做。
但是,她没能那么做。
郁陶红着眼睛,默默地推开车门,走下去……
几乎是在在地上站定的同时,言寄声突然伸手过来,一把将车门关上,之后,车子轰鸣着,毫不犹豫狂驰而去。
郁陶就站在车子的尾气里,红着眼睛,死死咬唇。
两人不欢而散……
言寄声回去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火气冲的,谢戈和凌锐都恨不得躲进墙缝里,生怕被波及。但别人能躲,他俩不行,只能硬生生杵在那里,等他发够了脾气,才敢弱弱地上前开劝。
但是,看着几乎被砸空的书房,谢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可是声哥,这是郁城南的书房,不是咱们家
的呀!”
言寄声脾气上来时,向来不管不顾,但这一次,他不是失控才如此,而是故意的。
这种想法可能有些幼稚,但他生气了,就想让郁陶知道他在生气。
所以他觉得只有做出一些必定会被‘转达’给她的事情时,她才会知道,于是郁城南的书房,成为了他发脾气的首选。
不过,砸的时候痛快,砸完了,看着满地狼藉,他又有点小后悔!
会不会砸得太过头了?
心里暗暗草了一声,之后,言寄声又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书房。凌锐和谢戈一看他这架势,赶紧冲过来要帮忙,言寄声偏还不要他俩帮。
他把两人赶到门外,一个人在里面默默收拾了大半天……
郁家毕竟是百年大族,书房里的东西,无论是桌子还是摆件,全都价值不菲,没一个是便宜货。
现在,全都被言寄声祸祸了!
谢戈是个识货的,他刚才瞧在眼里,被赶出门后又默默算在心里。
算到最后,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光那几个花瓶至少就得好几百万,这所有里面的东西,总算算下来,我看……得要七八千万了吧?”
虽然都不是没见过钱的人,但凌锐也被这
个数字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都说女人败家,可女人再败也败不过他们声哥呀!
七八千万干什么不好?一通脾气就给砸没了。
凌锐心中一阵心疼,忍不住问谢戈:“你说,声哥这是怎么啦?之前可是高高兴兴去见少奶奶的。你敢信吗?去之前声哥还特意做了造型,整得跟明星似的,贼帅,我还以为他俩要去约会,怎么……就……”
“差不多了!”
凌锐是个憨憨,一时没想明白谢戈说这一句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但就在这时,书房里,已传来了言寄声叫他俩进去的声音。
凌锐心中一沉,也不敢再b比了,赶紧和谢戈一起进了书房。
言寄声发过一通脾气后,现在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没有迁怒地冲他俩甩脸子,只平平静静地吩咐:“把言琢叫过来!”
凌锐和谢戈互视一眼,这才意识到,声哥这通脾气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跟少奶奶吵了架,或者在在那边又碰了软钉子。
很快,言琢就过来了。
刚签完一单大生意,言琢最近的心情可以说是好得不得了。知道言寄声要叫她过来,她本以为是要论功行赏,便高高兴兴地过来了。
言琢
和很多工作能力很强的女性一样,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
她性子爽朗,长得也很漂亮,穿一身职业小西装时,走路都仿佛能带风。
到了地方,她直接进入书房,终于看清言寄声面前那一地的狼藉之时,脸上的笑意才稍稍淡了下去。
不是才刚刚谈好一大单生意么,言总为什么不高兴?
“言总,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都可立的老总是方恒这件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话一出,言琢脸上最后的一丝淡笑便消失了。
他问的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而不是,你知道不知道?
很显然,言寄声确定她肯定是知情的,所以,他问的是时间的早晚。言琢立刻明白,书房会变得如此惨烈,正是因为此事。
一时间,她后背上冷汗都快吓出来了。
而与此同时,杵在一边跟两个木头桩子似的谢戈和凌锐,这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