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郁陶和费诗倪终于见上了面。
两人也算是许久不见,见面后首先拥抱了彼此,郁陶很是抱歉地看着好姐妹,说:“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的,明天再来也可以啊!不差这一晚上的。”
“可是你急啊!”
费诗倪一句话说得郁陶脸都差点红了,她不大好意思地问:“是不是觉得我特傻?”
她也没明说是什么傻,但费诗倪也听懂了。
好姐妹之间,不说这种话,她用力撞了郁陶一下,结果把人撞歪了,还没心没肺地乐:“不是吧?你没吃饭呢?这一撞就倒……”
郁陶最近确实是瘦了,不过,也没弱到一撞就倒的地步。
刚才是真的没防备,她笑笑说:“是你发胖了。”
一提到体重,费诗倪立刻大惊失色:“啊?我真的胖了?都怪岑翼飞那个混蛋,天天投喂我……”
“哟哟哟!这都开始撒狗粮了啊?”
“谁撒狗粮了,我是真的烦他总给我买吃的,你也知道我的个性,怕浪费,就只好吃吃吃啊……不行,以后宁可浪费也不能再吃了。”
郁陶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挺高兴的。
看得出来,她和岑翼飞在一起后,没受什
么委屈,说不定,以后真能成为她们三个好朋友之中,最幸福的一个。
郁陶羡慕地看着她,眼神过于灼热,搞得费诗倪都想伸手捂她的眼睛了。
不过,刚才的话题她也没打算掠过去,费诗倪清了清嗓子,说:“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觉得你特傻?其实也没有,毕竟他也是孩子的爸爸,而且,你俩就算要离也还没真的离婚,你还是他老婆,去看他也是应该的。”
“你就不用费心安慰我了,其实我知道自己没原则,天天说着要狠心,但就是狠不下心来,连带着,让孩子也跟着我一起受折腾。”
“谁也不想的,但这不是事赶事,全都凑一堆了么?所以,你怎么选都是对的,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别太苛求自己。”
“诗倪,谢谢你!”
“又说这个,再说跟你急的啊!对了,我已经跟岑翼飞说好,他明早会到机场接你,之后,直接送你去见他……”
郁陶:“替我谢谢他!”
“替什么替啊!明天你自己跟他说谢谢。”
郁陶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当晚,郁陶给了费诗倪一个记事本,里面全是记着照顾小布丁的注意事项,费诗倪
一边翻看,一边点头。
她虽然没有孩子,但毕竟是妇产科的医生,照顾小宝宝的经验很足,把小布丁交给她,郁陶很放心。
只是对儿子有些抱歉……
才多大的孩子啊!来回折腾着,和父母分离着。
郁陶抱着儿子睡到早上六点,起床后,又陪着儿子玩了一会儿,这才趁儿子被玩具吸引了注意力后,趁机走了。
上午十点,郁陶去了机场。
这一次,她拖了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里面的衣服虽然不多,但也算是做好了长期呆在北城的心理准备。
她承认自己在处理感情的事上面,有点优柔寡断。
这时候,其实是最方便跟言寄声做切割的时候,他一时半会出不来,她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跟法院申请离婚。
但……她做不到!
什么时候跟他提离婚都可以,但不该是这个时候,她不做落井下石之事,更何况,她就算不敢再和言寄声做夫妻,也不恨他。
哪怕日后分手,也是希望他能过得好的那一种。
郁陶想了很多,一路上脑子里几乎没有空闲过,中午十二点一刻,郁陶乘坐的飞机抵达北城。
岑翼飞果然来接她了。
见到她人
时,他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先说了对不起。
但郁陶本也没那么生他气,也就摆摆手,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不再这样就算了。
岑翼飞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问她:“你想先去酒店,还是先去见他?”
“其实这个时间你过去了也见不着,探视也是有时间的,下午至少要两点半才能见到人。”
郁陶点点头:“那就先去酒店放行李吧!”
放好行李,岑翼飞又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郁陶实在没胃口:“算了,我不饿,直接带我去见他吧?已经安排好了的吧?去了直接见他是不是?”
“是,安排好了!”
岑翼飞说:“不过,我送你过去后,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我下午四点有台手术,得先走。”
“没关系!我自己在那边就行,你忙你的就好。”
“行,我走后会安排谢戈等着你,见完了面,你让他直接送你回酒店。”
“好!”
可是,岑翼飞虽是这么说的,但下午两点半的时候,郁陶却没能见到了言寄声本人,只是见到了他的代理律师,阮景曜。
“抱歉啊郁小姐,刚才有个特别重要的电话,事情有点麻烦,处
理的久了点……”
“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郁陶不甚在意地说着,之后,直接问他:“为什么是你过来见我?不是说要安排我和他见面的么?”
“呃……”
阮景曜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的样子,最后还是勉强道:“不好意思啊!主要是,老板说不太想见你,就……不见了。”
郁陶双眼一眯,乌沉沉的眸底,写满了疑惑:“你说,他不想见我?”
“嗯……啊!是这么说的。”
“理由呢?”
似乎是有些为难,阮景曜舔了舔唇,最后还是将手里头刚刚打印出来的东西,递到了郁陶的跟前。
郁陶低头一看,上面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她眼瞳,骤然一眯……
千算万算,没算到她回北城后面对的第一个大难题,居然是这份协议。
一瞬间,郁陶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她扔下还嗷嗷待哺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