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言寄声第一个冲了进去。
门口,谢戈和凌锐一人制着一个保镖,凌锐脾气暴躁,等不得,一拳头就将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砸得鼻血四溢……
谢戈看着斯文些,但也是毫不客气,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人摔到了墙上,再重重跌滑在地。
那之后,两人就被甩沙包似的,提拎着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你一拳,我一拳的。
按着人,直接往死里揍。
费诗倪最后一个跑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血腥残暴的一幕,她小手捂着嘴,一声惊呼还掩在嘴里,她身边的岑翼飞也已经大步冲向了客房里。
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费诗倪立刻也顾不上劝凌锐他们小点力了,她也担心郁陶,也跟着冲了进去……
只是,她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种混杂在酒味里的香气……
“这是什……”
她话音未落,刚刚冲进去的岑翼飞又冲了出来,还一把捂了她的嘴:“别吸,这房间里的味道有问题。”
费诗倪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赶紧自己捂了嘴,点点头,乖乖地跟着他退出了房门。
只是,当她眼睁睁
看着岑翼飞伸脚踢上房门时,她又瞪大了眼:“唔……唔唔……”
扒拉着,她将他的手从嘴上扯下来:“小陶还在里面呢!”
“没事儿,声……我是说白瑞德在里面,没问题的。”
费诗倪一听,更紧张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就是他在才危险啊!你自己说,那里面的药是不是不正经的药?如果是,那小陶一个人在里面,再加上两个男人……”
老天,她才只是随便想了想,就快吓晕了。
“不行,你放开我,我要进去把小陶带出来。”
岑翼飞想说,声哥在里面,她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也是和声哥发生点什么。
但是,费诗倪毕竟什么也不知道,她担心也是必然的。
于是,他拗不过女友,最后还是没办法又重新打开了客房的门……
门一开,内里就传来一阵男人的闷哼声。
是那种被揍得很狠,疼得打滚的那种闷哼声,费诗倪更是吓得不轻,她赶紧冲进去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因为他发现白瑞德正轮着拳头一下一下砸言寄声的脸……
而且,也可能是从刚才就在砸了,所以现在躺地上的人已经只剩进气,没有出气,根本
没动静了,可他还在疯了一般地砸。
往死里砸的那一种……
岑翼飞一见,立刻冲了过去,从身后架着男人的胳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死人了。”
费诗倪这时也冲向了床上的郁陶,然后才发现,她人迷迷糊糊的,眼神儿看人不清,小脸通红,睡衣也被人扯开。
睡裙更是被扯提着,露出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
脖子上,还有一个明显的吻痕!
这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说真的,费诗倪也气血上涌来着,虽然知道郁陶和言寄声连儿子都有了,就算再来一发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但,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吧?
她气得要死,手却连忙帮郁陶去扯睡衣,可是,她才刚刚把人包起来,郁陶自己就开始朝外扯……
“热……”
“不行,热也得穿着衣服。”
可费诗倪包一下,她就扯一下,两人拉拉扯扯,最后不但没能帮郁陶把睡衣包好,反而被她急切地扯烂了衣领。
费诗倪急得汗都出来了,正想着是不是要岑翼飞过来帮帮忙。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从她一侧伸出:“我来吧!”
费诗倪一抬头,看见是白瑞德,她吓得立刻整个
人都挡在了郁陶跟前:“不行,你走开,你不能碰她……”
“我不是……”
“什么不是?她这情况一看就不对劲,你还来抱她,简直司马昭之心。”
“我只是想把她带进浴室冲个冷水澡。”
他对费诗倪解释:“你是医生,你也明白的吧!这种带特殊成份的药,一般也没有办法缓解,要么……那个,要么就只能忍着,可这样肯定不好受,我抱她进浴室泡泡冷水……也许就挺过去了。”
“那我自己来……”
说完,费诗倪又意识到自己可能力气干不过现在迷迷糊糊的郁陶,于是又扭头对自己男朋友说:“岑翼飞,你过来帮我一下。”
“我……”
岑翼飞哪里敢啊!
要说声哥不在这里,他上手就上手了,现在明明知道他在,还敢伸手抱声哥的女人,他是嫌自己活的太命长吗?
“其实,就让他帮一下也可以,我相信白瑞德先生的为人……”
然而,岑翼飞话还没说完,原本还在床上扭着的郁陶,突然间直接扑向了白瑞德……
那时,郁陶满脑子都是浆糊。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看到了言寄声……
不是那个最近总是招她烦的那个,是以前的
言寄声。
郁陶眼圈一下子热了,明明身上没力气,却不知为何还是爬了起来,她扑向他,紧紧挂在他身上:“言……寄声……”
她叫出这个名字时,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低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没想到,这样郁陶都能认出来自己。
虽然,她现在可能是因为药性迷糊了,可是,她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用小脸在她怀里蹭的感觉,真是……
草!
言寄声感觉自己小腹一阵阵发紧,涨得厉害。
“寄声,寄声……”
郁陶半闭着眼睛,却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一开始,费诗倪都看傻了,后来反就过来时,急得赶紧来扒拉她:“别呀!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