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
我就是以前的言寄声。
冲动之下,这句话差一点冲口而出,但最后,还是被憋了回去。
男人一个眼神扔给岑翼飞,那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你赶紧把你女人带走,不要妨碍我。
可惜,此时此刻,费诗倪的保护欲爆棚……
她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不能保护好郁陶,她还算什么好姐妹?
她强行将粘在言寄声身上的郁陶用力‘撕’,一边用尽了吃奶的气力,把人紧紧抱住,一边尽可能礼貌地对白瑞德说:“抱歉!小陶现在的情况不太好,我觉得您要真是为了她好,还是先离开。”
“……”
“抱歉!请您离开!”
她说完,也对岑翼飞使眼色:“岑翼飞,送白瑞德先生回家吧!这边,我……哎!小陶,你别……”
可惜,郁陶这会儿完全听不进她在说什么。
她就仿佛是本能一般,一伸手,又紧紧扯住了言寄声的手:“不要走……言寄声,不要走……”
如果这还能忍的话……
言寄声脸色微微一沉:“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他说完,一把将郁陶从费诗倪的怀里扯出来,再轻轻一推,就将费诗倪扔给了岑翼飞:“照顾一下
你女朋友。”
费诗倪当然不肯,但岑翼飞竟真的一把反抱住了她:“诗倪,你冷静一点。”
“我要怎么冷静啊!他想占小陶便宜……”
“可我看到的,是郁陶在占他便宜啊!~”
“那不是一样吗?”
“总之,你先听我说……现在的情况你一个人搞不定的,我保证,白瑞德先生不会对郁陶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你能不能先……”
“不能,你们男人什么也不懂。”
费诗倪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说真的,如果现在抱着郁陶的男人是言寄声她都不会这么紧张,毕竟,他们以前也不知道滚过多少回床了。
但白瑞德是个连底细还没完全搞清楚的人,虽然身为好姐妹,她也从郁陶的反应里看得出来,她对这个白瑞德先生也不像是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她也相信,郁陶若是清醒的状态下,一定不会和那个男人有什么。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放任事态不管。
可是,就在她与岑翼飞纠缠的时候,那边的男人已经打横了将郁陶抱进了浴室……
且门一关,她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这下子,费诗倪直接就炸了。
“他锁门了,他是不是锁门了?岑
翼飞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求小陶,我要……”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挣扎的太大力了,这会儿,费诗倪突然也感觉到手脚有点发软,还无力。
特别是脑子,懵懵的,有些发晕……
紧跟着,身体也渐渐发热起来。
不好……
这房间里的药应该是喷在了空气里,所以,她刚才也吸了一些,所以,受了影响。
可是等等,她比白瑞德还晚一点进来,自己都受影响了。
那他……
只这么一想,费诗倪更慌了,她用力一脚踩在岑翼飞的脚背上,等他痛到跳脚放开自己时,她就不管不顾地冲向了洗手间。
且大喊着:“凌锐,谢戈,快进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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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言寄声一直没能把郁陶从他身上扒下来。
这女人缠得太紧了,蛇一般……
说真的,若换了平时,不是这种情况下,她能这么缠着他,言寄声怕是要爽死。
可现在,他痛苦死了。
不想趁人之危,更不想给她留下太坏的印象,所以明明他都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却还是只能轻语软哄地求她从他身上下来。
别再折磨他了。
“桃桃,你现在不清醒……”
“唔?”
郁陶确实不清醒,可是,也正因为她现在不清醒,所以哪怕言寄声顶着一张白瑞德的脸,她也看不清。
眼前,总是重影一般,有三张脸地晃来晃去。
一会是白瑞德的,一会是言寄声的,一会儿是彻底看不清的……
她只是单凭本能知道是他,所以,她才敢就这样缠着他。
郁陶是个医生,有些事情,她哪怕糊涂了也比一般人清楚,她知道身体不对劲,她也知道,放任了不好。
但……
如果是言寄声……
郁陶渴望地看着他,完全失了集聚的眼中,只有他模糊的样子,她赖在他怀里,缠在他身上。
热情地在他怀里轻轻地喘……
换了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忍不了,其实言寄声也忍不了,但他不想忍也得忍。
“宝贝儿,你这样我真是受不了,但是……我不想你后悔,所以,咱们泡个冷水澡好不好?我陪你一起好不好?嗯?”
“嗯……”
其实郁陶觉得不好,她的手本能地在他身上寻找一切可以令她觉得舒服的地方。
一开始,还只是上半身上乱摸。
后来……
言寄声闷哼一声,捉住她乱来的手,之后一咬牙,用力将她朝地上扯,可
郁陶却手脚并用地缠着他,且越缠越紧……
“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言寄声咬咬牙,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抱着人一起站到了淋浴器下,当冰冷的水滴从头顶倾洒下来,郁陶下意识又朝他怀里躲了躲。
“别怕,我在……”
他扶着她,轻轻伸掌挡在她后脑勺上。
虽然带她来冲冷水就是为了给她降火,可是,湿水后她的睡衣他都贴在身上,现在又贴在自己身上。
那感觉,真是……
言寄声咬着牙,忍得额头上青筋直突突,最后,总算是等到浴缸里的水放了一半,他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