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郁陶都在尽量忽略之前的梦给她带来的影响力。
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她这会儿总会时不时地想看看他的脸,确切地说,是左眼和左脸……
虽然她确定以及肯定,她梦到的人是言寄声。
但,那个梦真的不能多想。
因为梦里的言寄声,除了脸上有疤,左眼也是灰色的。
言寄声的眼瞳怎么可能是灰色的?
而且,这世上眼瞳全是灰色的人不少,但一只灰眼,一边黑眼的人,却可能只有白瑞德一个。
她……该不会是把白瑞德当成言寄声,之后……
那真的是梦吗?
但如果不是梦的话,白瑞德的脸上也没有疤啊!
郁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清醒后白瑞德有反应的画面。
一个男人,真的会因为只是被她揉了下腿,就会有……那种反应吗?
还是说,真的是因为之前有了‘铺垫’,所以后面才触发了?
不,不会的……
她就算是睡蒙了,也不至于把白瑞德当成言寄声吧?
明显还是做梦,只不过梦里她可耻地将白瑞德和她记忆中的言害呀声二合一了。
郁陶暗暗抚脸,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渣,之后的一路,那屁股就
跟坐在针上似的。
怎么坐,都是不舒服!
“怎么了?”
“没……没什么……”
“没什么的话,你怎么一直在动?坐得不舒服?”
不是坐得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
郁陶这时叹了口气,侧头刚想给他露一丝安抚的笑:“不要在意我,我就是……就是……”
后面的话,郁陶说不出口了。
因为白瑞德开车后,可能是衬衫扣着不自由,就将双手的袖扣都解开卷了起来。
他露出的小臂结实,但上面居然有……抓痕!
那是抓痕吧?
当然是,她一个医生看多了伤患,自然能知道那是什么。
郁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哦!”
男人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被只小猫给抓了一下,不打紧的。”
今天下午她俩一直在一起,要是有猫她能不知道?
而且……
她虽然想删除自己的记忆,但梦境中自己好像确实在情动之下,紧紧抓着言寄声的右手臂。
后来,指甲太长,划了一道。
梦里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也不知道言寄声伤没伤到,但是……
这个可疑的抓痕,为什么会出现在白瑞德的手臂上?
郁陶再也淡定不下去了
:“今天……”
“嗯?”
“我是说,我睡着后……我们,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白瑞德似乎是真的不明白,还一脸认真地反问她:“奇怪的事?有多奇怪?”
郁陶:“……”问不下去了!
而且,假如他不是故意装傻,那就证明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那就是个梦,不是自己错把白瑞德当成言寄声,还跟他滚了一半的床……
郁陶这才总算是放了心!
车程半个多小时,酒店到了!
白瑞德果然是个绅士,他把人送到后,车都没有下,就在驾驶位上跟她说了拜拜,没再提出要上楼去坐坐之类令她为难的要求。
郁陶为此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之后,车子他还是开走了。
不过,回去的时候,车上多带了一个谢戈。
谢戈把人送到后,又把车子开了回来。
令郁陶感到意外的是,谢戈说:“白瑞德先生没回去,直接让我把他送去了机场。”
“机场?他走了吗?”
“嗯!说是临时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去了海市……”
其实不是去见客户,是又接到了关于小布丁的消息。
那个知道消息的人,似乎是在杭州打工,所以,白瑞德又马不停蹄地赶
了过去……
“这样啊!”郁陶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现在的语气有多失落。
谢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又道:“对了,白瑞德先生让我转告四小姐你,他接下来不回北城,之后,直接在南城见吧!”
“他接下来还回南城?不是回泰国?”
“具体我不太清楚,不过之前我找素格力套过话,他说,白瑞德先生觉得异地恋很容易分手,所以,决定在南城开个分公司,所以,以后都在南城办公了。”
这些话,都是白瑞德教他说的。
这也就是他临走前,为什么要让谢戈‘送’他的理由了,主要就是交代这些给他听,好让他转达给郁陶。
谢戈这个工具人还是很敬业的,一字不漏,完全是按照声哥给的模板说的。
听完,郁陶倒是有些吃惊!
不过,想到那人我行我素的性子,又感觉这样才像他……
郁陶真的觉得他越来越神秘了。
她有点看不懂。
不过,她也没时间多想这些,毕竟,接下来马上就要忙起来了。
要忙着帮言夫人弄转院手续,要安抚费诗倪,还要落实帮小布丁找特殊学校的事。
再加上她公司那边的各种工作,就算她人不在南城,有些视
频会也是要开的。
总之,很多事情压在一起,她忙得不可开交……
临走前一晚,言夫人因为太想看看孩子,所以也在出院后,来他们住的酒店办理了入住。
言寄声借着送母亲的合理借口,也跟着一起来了。
郁陶看到他后,不由又想到了那天下午的梦。
奇怪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梦到的言寄声,脸上会有火烧的伤痕。
但想想四年前,她也不禁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