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害怕的伤痕?很吓人吗?”
“是啊……”
言寄声说着,还指了指后背的地方:“在背上,蛮大一片的,后来我被言叔找了回来,他找了最好的皮肤科专家,帮我做了植皮手术,现在几乎已经看不出来有伤痕了。”
郁陶‘哦’了一声,突然无意识地看向了他的左眼处。
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魔怔了,不过,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的你眼睛,左眼……有没有在那次的事件中受伤过?”
“没有啊!”
言寄声立刻道:“要是伤到了,肯定就会影响视力啊!我眼睛好得很,连你的眼睫毛有多少根都能看清楚你信不信?”
这个形容,一下子将郁陶从那天的梦境里拉回了现实。其实他也没说错什么话,但那种奇怪的违和感竟然又来了。
他不是言寄声,至少和那天她梦到的言寄声不是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从这个人身上找不到一点点有关于言寄声的熟悉感,但却能在白瑞德的身上找到?
这太奇怪了吧?
“你今天怎么一直问这种问题?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
只是随便找个话题聊聊罢了……”
这是实话,但也不知为何,她一说完,言寄声表情就变了。
之后,双眼弯弯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想跟我多聊会啊!早说啊!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不缺话题。”
郁陶:“……”
不,你误会了!
我并不想跟你多聊,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罢了。
然而,好不容易郁陶愿意主动跟他说话了,冒牌的言寄声怎么可能放过样的机会?
于是接下来,他就开始吧啦吧啦说个不停。
郁陶全程麻木地听着,时不时才应上一声,完全不走心……
她的敷衍到底还是让言寄声有些受挫。
他真是,从来没踢过这么硬的铁板,这女人身边就像是有铜墙铁壁,怎么都击打不穿。
言寄声一脸郁闷,但他无法放弃。
因为,言谨瑞之前已经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再给他半年时间,若还是攻不下郁陶的话……
他……就会被放弃!
这两年,他吃穿不愁,在家有人伺候,出门有人开车,走到哪里,别人都会叫他一声言总。
这样的好日子过惯了,他再不想回到从前。
所以,他不能放弃!
但郁陶实在是太难
搞了,现在从她跟前直接突破不得的话,那就只能……
言寄声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对了,他还有最后的王炸。
只是这么早就出王炸还为时过早,他想了想,转身去了言夫人的房间。
“妈,小陶她不理我,也不肯让我亲近她,这样,我什么时候能把她重新娶进家门啊?”
说来也神奇,言夫人疯了四年,小孙子一找回来,她就好多了。
原本今天之前,在医院时还有些犯糊涂。
但是到了酒店后,她一见到小布丁可爱的小脸,就算小家伙因为自闭不理人,也不说话。
可言夫人她就好像是吃了解药,人舒服多了不说,也彻底清醒了。
所以,清醒的她看着儿子,也很是犯愁:“可她不愿意跟你复婚,你何必强求呢?”
其实言夫人也很想让儿子和儿媳妇复合。
这四年来,她看得清楚,那些在她体体面面时,想当她儿媳妇,所以阿姨阿姨叫亲热的名媛千金们,在她疯了后,一个都没来看过她。
只有郁陶……
她和儿子都已经离婚了,且自己当年待她也不好,可她还是不离不弃,甚至现在还愿意带自己去南城治病。
言夫
人想想这些,心里又是暖,又是难过!
她以前,为什么就不能睁大眼睛看看郁陶有多好?
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
“因为我爱她啊!”
言夫人:“……”
莫名地,她看了儿子一眼,居然觉得他肉麻得自己受不了。
虽然清醒后,也听护士说过,儿子‘死而复生’后,因为当年的事故所以失忆了。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于是性情大变……
但是,言夫人也是个女人,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就是……她也不习惯这个把‘爱’随便就挂在嘴边的儿子。
换了以前,就算是把嘴撕烂了,儿子也不会肯说一句爱的吧?
这还真是,变得像是别人家的儿子了。
可是,以前儿子虽然冷冰冰不爱说话,也不近人情,却能给言夫人很大的安全感。
但眼前这位……
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是在跟自己找安全感呢?
言夫人不习惯极了,可言寄声还在毫无眼力见地晃她的手:“妈,您就帮帮我吧!也不要您做什么复杂的事儿,就说您到了南城后,就跟郁陶讲,您不想住医院,就想住在她家疗养可以吗?”
“她不会答应的。”
“她
会的,她有多心软您也不是不知道,而且,曾经做过医生的人,是很难拒绝病人的请求的。”
“你这样,是在算计她吗?”
“可我不算计,她就要跟别的男人跑了呀!”
言寄声看着言夫人:“妈,有个叫白瑞德的心机男一直在纠缠她,就算她不嫁我,也不能随便什么渣渣就跟吧?万一又受一次伤害,您说是不是?”
“白瑞德?这个名字……我怎么好像听过?”
可她半歪着头想了半天,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那是个混血的老外,您怎么可能听过他的名字,可是妈……”
这时,言寄声又开始灌她迷汤:“您就答应我吧!而且,如果住在小陶家里,就不用等着盼着她带孩子来看您,是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