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觉得奇怪,一个外人的事情,为什么要问她儿子?
更何况,那个外国佬就是儿子的情敌吧!?
就在言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言寄声突然叫了言夫人一声:“妈。”
当时言夫人是背对着他的,听到声音立刻回头。
即刻,她就看到沙发上正坐着的儿子,直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是那个刚才她还在腹诽的外国佬。
言夫人惊到几乎要跳起来:“你怎么在?不是……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呢?还有没有家教了?可是等等,我儿子呢?寄声呢?”
“妈,我在呢!”
言寄声再度开口说话,之后,还当着言夫人的面,将脸上刚刚戴上的面具,重新撕了下来……
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言夫人一下子哽住,之后,整个人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老实说,郁陶也被他这一通操作给骚到了。
虽然这面具撕起来是很容易,但这么短的时间内,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撕掉之前,快速贴上去的……
但很快,她就没功夫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了。
因为就在现在,本还站在她面前的
言夫人,突然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情急之中,郁陶只来得及惊呼了一声,眼睁睁看着言夫人就要五官着地,摔得一般平了。
言寄声这个好儿子突然一个纵身跃上,直直地扑在地上,给他妈做了一个人肉垫子。
言夫人摔在儿子的身上,没有摔伤,但还是晕得人事不知。
郁陶这时也冲了过来,她顾不上检查言寄声扑过去时有没有受伤,只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下言夫人的身体情况。
确定她就是受惊过度,情绪过于激动才晕过去后,她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应该只是太受刺激了,等下应该就会醒。”
她说着这话时,被忽略掉的言寄声已经自己坐了起来。
虽然听说母亲没事确实让他放心了不少,可他在这里,郁陶居然更看重他妈妈的事实,还是有些打击他。
想当年,郁陶可是什么都把他放在第一位的。
地位不在,他一脸忧伤,不过,到底是亲妈,还是任劳任怨地把人抱回了床上。
帮母亲掖好被子时,他突然说:“总感觉有点对不起我妈,虽不是有意,但好像总是
在让她受惊吓!”
这会儿,郁陶应该是最能理解他心情的人了吧!
她想了想,宽慰了一句:“还好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说完,郁陶忽地又想到了一件紧要的事,得带担心道:“你妈妈现在的情况,我估计她一会儿醒来后可能会不太平静,要不,我去给郑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应对会比较好?”
言寄声想都没想就点点头,郁陶便马上拿出手机,给郑医生打了过去。
那边一听说情况之后,立刻表示现在千万要派人守在言夫人身边,不要让她醒来后乱走,还说,他最快两个小时后到。
不过,后来直到郑医生过来,言夫人都一直没有醒。
趁着这个时间,郁陶便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以及之前言夫人晕倒时的情况都跟郑医生说了一遍。
郑医生想了想,说:“现在言夫人还睡着,我没跟她谈话,无法确定她受到的刺激究竟有没有对她造成影响,又或者说,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言外之意,一切得谈过了再下判断。
言寄声当机立断:“那就把我妈叫醒。”
郑医生犹豫了一下会
儿,原本想说既然病人还睡着,就让她好好睡一觉,醒了再说吧!
可偏偏他的时间也很紧张,这个时候赶过来之后,一会还得再赶回医院做个小手术。
不便在这边一直耽搁,郑医生考虑再三,主动表示:“那就由我去叫吧!你们因为之前刺激到她了,所以一会儿你们先不要露面,等我好好确认一下言夫人的情况再说。”
言寄声和郁陶互视一眼,最后,齐齐退出了言夫人的房间,把地方腾给了郑医生问诊。
两人一出来,才发现三个小的,居然都守在门外。
而且,三个一排,跟萝卜似的都蹲在门口……
一见他俩出来,三个萝卜直接蹦了起来,两个男孩还算淡定,谢黛黛则非常的担心:“郁阿姨,言奶奶她没事吧?”
女孩子天生敏锐,谢黛黛虽然只有六岁多,但到底比两个四岁的知事一些。
所以,三个孩子里,谢时和郁陶现在是直接叫言夫人奶奶,只有她一个人,叫的是言奶奶……
反正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情,郁陶也没有坚持纠正,就由着她这样叫了。
这会儿,她伸手安抚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温声道:“没事儿,言夫人就是有点不舒服,所以我们找了他的大夫过来给他看一下,一会儿就好。”
“真的不要紧吗?”
小姑娘问着,又自己摇了摇头:“肯定不要紧的,如果很要紧的话,郁阿姨你们一定会把她送到医院里去的,对吗?”
“对!”
郁陶肯定地说:“你们都不用太担心了,没事的。”
有了这个回答,三个小的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但他们这个反应却让郁陶觉得十分的新奇,毕竟满打满算,就算是郁祈,跟言夫人在一起呆的时间也不长,可是她们竟这样担心她。
特别是谢时,他居然说:“我不想跟外公学做生意了,等我长大后,我要做医生,像妈妈你一样,做个能救人的医生。”
也许是因为郁陶自己本身对医生这个职业比较有好感,所以听到儿子突然这么一说,她心里居然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
说高兴,那当然是高兴的。
但同时,她又有些意外,便问他:“怎么啦?为什么突然说要做医生?我记得你刚从外公家回来时,不是说要去做国棋国手,为国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