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可否说下生辰八字?”占卜老人问。
冯云掩唇一笑:“刚才没要生辰八字,大师都能说的煞有介事,这回却又要了?莫不是棍子~”
占卜老人胡子直抖:“这位小女郎,怎得这样胡说。你说出来,让我算算就知真假。”
“不要。”冯云。
占卜老人一梗,脸都气白了。
季昭忍俊不禁,他也只是心血来潮,倒是没想这般有趣,问冯云:“说一说?”
冯云摇头。
必须不能给。
这时,远处里有人快马过来。
季昭神色微沉,冯云也看了过去。
那人穿着丞相府的护卫衣裳,看到季昭,勒了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
季昭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迎上。
丞相府护卫低声附耳。
冯云没有动,只看到季昭的脸色越发的冷。
很快,季昭吩咐:“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是。”
那人再次上马,拨转马头回返。
季昭看向冯云:“本想送云儿回府……”
“姐夫去忙吧。”冯云道。
季昭颔首,上了车。
自有护卫给那位占卜大师卜金。
车马很快驶离。
冯云也上了车离开。
……
车马行走很快,眨眼就到了丞相府。
季昭从车上下来,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众人,还有闻声迎出来的大舅,目光微动,低声道:“去找那位大师。”
“是。”
护卫应声离去。
……
冯云进了镇国公府,眼看着就要到自家院子,忽的停下,招来冬怜:“去请那位占卜大师。”
“女郎不是不信?”冬怜问。
“给二姐姐算算。”冯云道。
“是。”
冬怜应声。
很快,冬怜回转:“那位大师不在了。”
“不在了?”冯云问。
“是,奴婢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倾倒的桌子,奴婢问了旁人,说是先前也有人来找那位大师,好像是没找到,那位大师先跑了,都说是大师言出无忌,得罪的人太多。”
冯云略显惊讶。
原来她还以为是专门哄人开心的骗子,没想到似乎还真有些本事。
毕竟若得罪人,还怎么骗人?
冯云看向镜中的自己,脑中转闪过那位占卜大师说过的话——有这位女郎相助,必是福禄冲天!
不过匆匆一瞥,那位大师又是能看出几分不同……
冯云起身。
“去丰和园。”
……
丰和园中,靠在摇椅上的镇国公听着冯云说的占卜之事,不以为意道:“不过是江湖术士的几句寥寥之言,不必放在心上。”
“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冯云道。
镇国公嗤了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所谓相术,相面,相手,相字,相八字。说是那位三皇子看的多一点儿,倒也有可能,你嘛,匆匆一眼,又能看得几分?若真有几分本事,不用八字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若你还是忧心,这几日就准备准备,我那位老友行踪已定,你去寻了他来。”
冯云欣喜:“我自己去?”
镇国公上下打量着冯云:“你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云郎君,怎么,还需要我这个老头子陪着?”
“不不,不用。”冯云摇头,快步到镇国公身后小心仔细的给镇国公揉肩拍背,小脸儿笑的更像是一朵花,“那爷爷说,云郎君带多少人才能彰显咱们镇国公府的排面?”
镇国公晃了一个手指头。
冯云眼冒金光:“一千人?”
“咳咳,咳咳!”镇国公猛地咳嗽起来,扭头瞪着冯云,“你想干嘛?冲镇还是占山为王?”
冯云难掩失落:“哦,才一百人啊~”
镇国公瞪过去:“十人!”
冯云结舌,学着镇国公举起一个手指头:“十人,您举个一?”
镇国公咧嘴:“要不,一人?”
“别别。”冯云赶紧又是揉肩又是拍背,看到镇国公手边上的茶水不多,又赶忙去续水,一旁风行大叔哑然失笑。
……
最终,冯云走的时候心满意足。
镇国公看着冯云忍不住雀跃的身影,扬着的嘴角渐渐敛去。
“老骗子跑了?”镇国公问。
“是。”风行道。
“哼,算他聪明。”镇国公恼火,“早就说了要他离开京都,离开京都,就是懒得动,季家的老三是好相与的?还说这么明白。跑的慢点儿,我都要找他算账!”
风行忧心道:“小女郎那边……”
“给她安排护卫暗中相护。”镇国公道。
“是。”
风行去安排。
镇国公躺在摇椅上,想到那老骗子最后一次见他说的那些话。
“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生的几个孙女还挺不错,看看这八字,老大就不提了,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双胞的两个就有意思多了,大的这个,若是学武,最后必遭横祸,可若是做个闺秀,当是得凤巢在穴;小的这个,就更厉害了,学文,凤翅展翼,学你冯家的本事,也差不多是个女魔头,不过坎坷颇多,更还有性命之忧,要不然让我看看什么模样,给你出个化解的法子?”
“你别不当回事啊!现在镇国公府有你镇着,等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说不定就要映在你这两个孙女的身上。”
当时他是恨不得抽那个老骗子几巴掌,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没一个好!!还想看他孙女?做梦!
想来当时就应该让那老骗子看,今儿也不会废话连篇!
……
冯云回到青竹小院就收到了大兄给她的内甲。
皮革所制,拿在手中柔软适度,最重要的是有